程风下班回到家,看到钱博正在卧室打游戏,于是问,“
你怎么还在?”
“这不还没陪
你呢么,再待两天”
“去找高明了吧?”
“嗯,一起吃了个饭,还是做朋友和谐!”
“那恭喜你!”
“操,不揶揄我会死么?”
“是你心虚吧”
“我要说我还爱他,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傻缺?”
“人没求你回来?”
“还好他没给我这个继续冒傻儿的机会,不然我肯定没办法拒绝,立马儿屁颠屁颠的滚回来”
“那这人还算厚道!你工作有打算了没?”
“子承父业呗,不然我爸艰苦奋斗图什么?我这已经够不孝了,其它要再忤逆他,估计得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难得听你说句人话,吃什么?我请!”
“你随便做点吧,不饿呢还,对了,你跟扬哥……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程风边从冰箱里找食材,边问。
“你们俩早晨那动静儿,我都听见了,你这屋隔音又不好,你不是不知道”
程风脸不自在的红了一下,“就你听见的那情况!”
“操,是你把他上了?还是他把你上了?”
“这还有区别?”
“我早说过了,丫还有一
老婆呢,你们要光是床伴儿解解闷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是怕你陷了,到时候又伤一回!”
“借你吉言了!”
“我跟你正经说呢,你妈梁子君半中间去结婚也就罢了,你再跟一已婚的犯抽……”
“还嘚嘚没完了,发现你回了趟北京,怎么脏字儿长嘴上了,去外面吃吧,家里没东西!”
钱博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候程风电话响了,是陆华扬。
“干嘛呢?”
“准备吃饭!”
“钱博走了?”
“还在!”
“待多久?”
“几天吧,不知道!”
“……”那边沉默
“有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钱博的话影响,程风这电话接的有点烦躁。
“待会儿我过去!”
“你开车开上瘾了吧?”
“……”那边又沉默。
程风转身进到厨房,压低声音说,“你要觉得我让你特不舒服,特不放心,待的特辛苦,咱俩就别折腾了,你累我也累,行么?”
“懂了,我还是周六过去,可以了吧?”
“操,你听不懂人话啊?”
“如果你是为今天早上的事,我道歉!”
“行了,我去吃饭,挂了!”
遇上陆华扬这样的,程风有时候特没脾气,他不想没事找事,也不想跟人吵架。
钱博第二天就被他爸急招回去了,期间两人没再提高明,也没再提陆华扬。
周六陆华扬到的时候,程风还没起,于是两人就直接在床上晨练了,其实这事儿吧,两人还挺和谐,和谐的原因是,程风就上了陆华扬那一次,后来也就不为难他了,一方面是这人在下面太紧张,身体僵硬,做起来太累,另一方面是,对方那种“舍身”的态度,让程风心疼,同时也觉得,自己做0引导好了,至少两人都可以尽兴。
程风几乎从未问过陆华扬每周这么规律的在外面过夜,是怎么跟
老婆解释的,但相信每个出轨的
男人,都有一套合理又烂熟于心的借口吧。
陆华扬与梁子君截然不同,梁子君是个浪漫而懂生活的人,比如他会把给每个月订旅游计划,哪怕只是去一趟朱家角,比如他会偶尔买张音乐会的门票,哪怕两个人只是从中场睡到散场,比如他会装B的请他吃顿高档的烛光晚餐,哪怕两人饿的回去还要继续各煮两包方便面,也比如他会偷偷的买好程风喜欢明星的演唱会门票,哪怕他们的位子只够看见明星夸张的演出服在台上飘来飘去…… 而陆华扬则是特别钟情于跟程风去逛菜市场,超市,偶尔再去趟商场,晚饭后经常还拉着他一起在小区里散散步,消消食,他可以一整天待在屋里不出门,哪怕只是一个人上网,一个人看电视,他热衷于程风烧出的每一道菜,因此也不介意繁琐的善后工作……
即便是到现在,程风偶尔还会怀疑,自己对陆华扬到底是不是爱情,因为对方除了外形与气质,其它方面没有一样符合他的择友标准,他们甚至没有多少的共同爱好,可是他却狠不下心来彻底拒绝对方,割舍不掉那份暧昧的牵挂,他能原谅对方到目前为止对他做的所有过分的事,也愿意找个没意义的借口只为在对方身边扮演一个并不光彩的角色,甚至会潜意识里期待每个周末到来,他不贪心,可是却也并不满足,他不想说未来,却也抵挡不住那种期待。
转眼进入4月份,上海的天气开始渐渐转暖,自从上次钱博来上海令陆华扬不愉快之后,最近一个月他日子过得可谓春风得意,一方面是国家的四万亿救市政策令建材市场又见了光明,生意明显转好,另一方面与程风在一起的时光过得相当美满,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程风是个在床上很放得开的人,他会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感觉,不扭捏不造作,光这一点,就总让陆华扬欲罢不能,而生活上,他又是个相当体贴的人,虽然两个人这种关系也才三个月多,但陆华扬已经忍不住想象未来了。
那天是星期二,程风十点钟才从公司出来,接到陆华扬电话的时候,他赶着去一个朋友家给人送生日礼物,跟往常一样简单聊了两句,便挂断了。
这个朋友是圈内的一个大哥,对程风一直挺照顾,人提前好几天通知他,结果今天还悲催的赶上一个加班,去了以后闹到凌晨一点多才散场,回到家才发现六七个未接来电都是陆华扬的,还有一条短信,说,“我想你了!”
程风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笑着骂了句“作死!”然后就进了卫生间。
身上的沐浴露还没来得及冲,卫生间的门就被呼啦一声拉开了,听到声音程风猛的回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吓的差点摔浴室里,待看清人时,气得大骂,
“你大爷的陆华扬,你想吓死人啊!”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操,你大半夜的过来,就因为我没接电话?你有病啊!知不知道人也有被吓死的!”程风惊魂未定,口气并不好。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老子没听见,你疯了吗?”
“你去酒吧了?”
“陆华扬,你要不要这么没意思?”
“回答我!”
“你他妈的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来看我有没有背着你跟别人胡搞是吧?”
“回答我!”
“陆华扬,你他妈让我觉得没意思透了,我不想吵架,你走吧!”
“回答我!”
“是,我跟人去胡搞了,我他妈一天没
男人就活不了,你满意了吧?滚蛋!”程风气得几乎歇斯底里。
陆华扬听完对方的话,眼睛变得更红了,猛的扑了过去,将程风按爬在了墙上,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解开皮带就顶进了他身体里。
就在陆华扬扑过来的一瞬间,程风以为对方可能会杀了他,气势一弱,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得逞了,虽然有身上的沐浴露,但还是疼的程风直冒冷汗,无力反抗对方的冲撞,于是便把这33年来所有知道的咒骂全拿出来回馈给了对方,之后咒骂声变成了无力的呻吟,那人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可能陆华扬做了两次吧,程风只觉得接纳他的地方都已经麻木了,下半身几乎脱力,最后竟然有点意识模糊,澡是陆华扬给他洗的,之后被抱到床上程风就累昏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感觉嗓子快冒烟了才醒来。
陆华扬还在,见程风一醒来就问,“要不要喝水?”见对方点头,赶忙把杯子递到手里。
一杯水见底后,程风才想起来问,“几点了?”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几乎失声。
“下午四点半,你睡一天了,我熬了粥,你喝点!”
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陆华扬昨晚十点与程风简单通了个电话后,本来准备睡了,也可能是最近日子过的着实有点兴奋,所以脑子里不经意间就跑出了程风平时床上的放荡样,于是发了条短信,半个小时后,还没睡着,于是看手机,见对方都没动静,然后忍不住拨了电话,结果没人接,等了十几分钟,再拨,还没人接,这样断断续续的打了好几个,最后一看都12点了,还是无人接听,陆华扬就沉不住气了,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闪着程风与钱博、那个18岁的男孩,甚至其他各种陌生男人在一起的画面,程风床上功夫了得,指不定阅了多少人才成就的呢,陆华扬知道自己这么想没意思了,但就管不住自己的脑子,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恼火,于是忍不住拿了车钥匙出门。
柳娜房间的灯已经灭了,于是也没打招呼,其实两人分居已经半年多了,当时一方面是金融危机影响,生意上的压力有点大,另一方面是与程风处于暧昧期,有时候半夜醒来,就很难再入睡,一会儿想公司,一会儿想程风,忍不住出去抽烟,总是惊醒身边的人。
有一次柳娜问,“是不是生意上的事?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于是陆华扬便顺杆儿往上爬,以为对方着想提出了分居,柳娜想了想,最后也同意了,结果这一分便是半年多。 陆华扬觉得柳娜貌似挺乐意这样分着的,因为有一次他12点多起来去上厕所,发现柳娜屋里灯还亮着,于是推门进去发现她正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的期货盘出神,陆华扬叫了两声,对方才回过神,慌忙关了软件,说,“还没睡啊?”
“上厕所,这么晚了还上网?”
“哦,就睡了!呃~你今天要睡这儿吗?”
“你早点休息”
“哦,晚安!”
“晚安!”
陆华扬总觉得当时柳娜听见他不留下来,有种松了口气的错觉。之后两人这样,竟然也相处挺愉快。
陆华扬一路飞车到了程风家,发现对方灯还亮着时,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邪恶了,房间没人,浴室传来了水声,于是便直接把门拉开了,当看到只有程风一个人时,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但又一想,大半夜的洗什么澡?于是又暴躁了。
第二天起床,发现程风呼吸沉重,一摸额头,吓了一跳,量过体温是39度半,赶忙找了小区的医生给看完开了药,陆华扬就这么一直坐在旁边守着,看着眼前人的脆弱,他又心疼又后悔。
程风醒来后,喝了一碗粥,就发现自己又贱兮兮的原谅了陆华扬,不仅原谅了,竟然还为自己令对方不安而心疼,你想想,人大半夜的不放心你,开了俩小时车过来,一进门就被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他吓人是不对的,但如果昨天自己真是出意外接不了电话,相信第一个能赶过来也只有陆华扬吧?于是这么一想,气也就顺过来了,然后哑着嗓子跟对方解释了一下昨晚的去向,看着这样的程风,陆华扬眼圈红了,狠狠的将他搂在怀里,说,“对不起!”程风休息了一个星期才进的公司,而陆华扬也就陪了一个星期。
(中午一更,今天晚上要和几个朋友聚餐,晚上的一更应该就赶不上了,明天补上,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