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与契爸一起回首

  《忘年情》30

  我爸出去买饭很快就回来了，他买了一半稀饭一半干饭和几个菜。

  看着契叔一口气就喝完了一半碗稀饭，我爸就笑他:“秦怀兄弟！你今天胃口这么好，看情况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嘿嘿！那当然，一看到小虎我就觉得有精神。吃东西就香，真是奇怪得很……。嘿嘿！"

  这时，医生正好也走进来，他也看到了契叔刚刚吃完了那么多的稀饭。便很慈祥的伸手过来搭在契叔的手腕脉上。过一会儿他“嗯！”了一声说道:“不错！心病还是心药医，这句话还真不假，这小伙子一回来你的病就好了一半。再调养一段时间就什么事都没有啦。不过！前提是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去想，要好好的休息，等你把睡眠恢复好了，你的病也就完全康复。”

  傍晚的时候，秦勋和秦红下了班也赶过来。秦红一见到我就把我抱起来，然后又放下我，接着就在我胸口上打了两拳，说道:“你这家伙真够绝的，—声不更的就走，搞得言信全无。都差点要了爸爸的命。……"

  看着秦红，我不由得一阵茫然，他长得太像契叔了，特别是他那浓密的络腮胡子，和那个硕大坚挺的鼻子。就连那丰满的鼻头略带鹰钩都完全像。

  他们兄弟俩坐了一会契叔就叫他们回去了，他们临走的时候，我又从手提箱里拿着两踏人民币塞给他们，我说:“赶回来太急哈东西都没有买，这些钱你们拿着，自已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开始他们死活都不肯要，我只能无助的看着契叔。契叔看懂我的意思就说道:“小虎给你们了，【www.Ncrxsw.Com 农村人 小说网】你们就拿着，这是他的一片心意。你们兄弟三个，以前的那个亲热劲都跑到哪里去了？一家人倒是客气起来。”

  兄弟俩听着契叔这样说之后，就不客气的从我手上把钱抢了过去。

  接下来，我叫我爸到楼下把司机老王带去旅馆开房休息。我一个人陪我契叔，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他说。我爸出去之后，我就把门给关上。然后把自已的外套脱掉。挤到契叔的病床去。

  躺在床上，我和契叔面对面的看着对方。而且看了很久

  契叔先开口说话：“小虎啊！契叔实在太想你了，你不想契叔吗？"

  我盯着契叔的眼睛说道:“当初想！后来我就不敢想，我怕我一想到你我就疯掉，或者忍不住会跳楼自杀。我把你尘封起来，放在心底里不敢去触碰。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我稍微不注意它就会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对不起啊！我的宝贝！都怪契叔—时糊涂，契叔不该蠢到用那种荒唐无耻的办法去解决问题、去换取你的前途。契叔实在该死啊！”

  停了一下，他又说：“当时看到你砸碎玻璃窗，满脸肌肉收缩的一刹那，契叔就知道自已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契叔的这个身体应该干干净净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染指沾污。哪怕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宁愿回老家去种地打鱼，过着清平的生活，也不能为了一份工作，让别人触碰契叔的身体。幸好当时你及时出现，中止了契叔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过错。否则过后契叔也没脸见你了。小虎啊！契叔向你保证，契叔的这个身子还是跟原来一样原封不动。契叔没有被苏武进过，契叔不脏啊。”

  契叔润了一下嗓子，又说道：“那事过后，契叔为了有时间去找你，就立刻去办内退，让秦红去顶职，可恨的是苏武还是对契叔不死心，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断的来纠缠契叔，契叔不知道跟他说多少次了，他还是依然我行我素，三头两天的往我这里跑。看他这样我也懒得去管他。有时候我因为找不到你，想你心烦，就痛骂他一顿。结果惹恼了他，他就狠狠的对我说既然得不到我，就得让他经常来看我，否则，他就让秦红没有好日子过。于是我就忍了，不再去理他。谁知道时间一久，他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改变主意默认他了，他就又对我动手动脚起来。我恼怒的喝叱他，他就忌妒的说，我既然能接受得了小虎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这让他好不甘心。他就是死做鬼也不会放过我。说完他就愤愤的离去。没过几天他就真的开始为难秦红，弄得秦红每天下班回来，都鼓着一肚子气。当时我也顾不了秦红那么多。我只能对秦红说，实在干不下去的话，咱们就回老家去种小虎的那份地，顺便打打鱼也照样能过日子。”

  我抚摸一下契叔瘦了一圈的脸庞，说道：“契叔，你应该还记得几年前的一天，我买油回来的路上，碰上你和苏武去吃饭出来，他的手很亲热搭在你肩膀上，可你却很自然的让他搭着，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从来都不喜欢别人跟你那样亲密对不对？……这很明显，那段时间你对苏武并不排斥。相反你对我却很冷淡。那段时间我不禁在想，你变了，变得跟我有距离不是一条心了。……接下来又连接发生一系列的事情，直到苏武宿舍的事情爆发。……，我想如果单是苏武宿舍那一幕我可能不至于对你那么失望……所以我才一去不回头……没有勇气再回来见你”

  契叔内疚的看着我说：“那段时间契叔为你和秦红的工作弄得心力狡瘁，为了能弄到那个名额，契叔只能逼迫自己去奉迎苏武，强忍的任由他的手在契叔身上乱动。其实那时契叔内心里面是特别反感的，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我又问：“那你是怎么答应他去做那种事的？”

  契叔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天晚上他拉我去浴房，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进了浴室，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疯一样冲上来抱着我。并不停的说喜欢我。我把他推开之后，他就跪下来对我说。如果我给他一次，他马上就帮我把那个名额弄到手。当时我一口就回绝了他，可是，回来之后，我一想到你的工作没希望了，我心里就痛得难受。于是我考虑再三，与其让你回老家去种地，还不如牺牲委屈我一次，换取你一辈子的铁饭碗，应该是值得吧！唉！当时我太糊涂了，我只想着，我给他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却忽略了你的感受。……事情过了几天，我就糊里糊涂答应了苏武的条件。于是那天我就故意安排你去取钱回老家。……直到你砸碎玻璃窗的一刹那，我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当时你绝望的离开之后，苏武还想继续……可我哪里还能依他？推开他之后，穿好衣服出来找你就找不到了。”

  我说：“你只答应他一次吗？”

  契叔：“是的！只答应一次，唉！小虎啊！咱们以后谁也别再提这个事了，好吗？契叔知道自已错了，契叔一想到曾经答应过苏武。就恨不得抽自已的耳光。羞愧得想钻进地缝里去。”

  我嗯了一声，说道：“契叔！你说实话，当时你有没有担心我会去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