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情》40
“小虎！宝贝儿！
你觉得怎么样？痛不痛？”契叔抓住我一只手激动的问道。
此时我的心己经被伤得成块块碎片，我不想回答他的话，我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力气回答。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两边眼角溢出。
契叔赶紧伸手替我把眼泪擦掉。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很难启齿的说道：“小……小虎啊！契叔……也不想这样，可契叔有苦衷啊！……”
苦衷？什么苦衷？借口！虚伪！……，我心里说着。可嘴里却什么也不说。
见我不搭理他又说：“契叔这也是为了
你好啊！……”
我忍无可忍冲动的脱口而出：“别说的那么好听！我不想听……”
契叔苦笑了一下：“好！好！不说，契叔不说了，等你好起来后咱们再慢慢说……”
我不再言语再次把嘴巴紧闭上。
契叔也不再说什么。病房里一下子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这种尴尬的场面是我和契叔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最终还是我忍不住先开口：“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说什么话呢？你要我走去哪？……”契叔有点生气。
“你自已说过，你怕我接受不了，不好开口跟我说，就让我来替你说吧！你的心己经离开了我，不要我了，留躯体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契叔赶紧心痛的打断我的话：“小虎！你这是什么话？契叔的心什么时候离开了你？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我正想反驳他，这时侯忽然有人敲门走进来。我一看居然是冷美人。
一见冷美人走进来，契叔就露出笑脸来:“你早上才走怎么又来了呢？我不是跟你说过，叫你不用来了吗？……”
冷美人笑了笑:“叔！我这是担心张总所以就忍不住来了。”
“瞧你懂事的，不过，你既要上班又要抽时间来这里，这也太辛苦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要不然下午上班你会没精神的。”
钟小红：“没事！我能熬得住。叔！我来替你帮张总看点滴吧！你先去那个空床眯一下，你看你双眼通红得都快滴血了。”
契叔憨笑了一下：“不用，这算什么？想当年我三天三夜没睡都行……”
看着他们一唱一合，完全把我遗忘一边了，我就想，这哪里是来陪我看我？这分明是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
我不由得对他们更加怨恨起来。
这时候，要是我能站起来的话，肯定毫无疑问的把他们轰出去。或者我自己赶紧逃掉。我实在不想看他们在我面前这个样子，这无疑在我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
我一动身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我的右腿和我的左手臂动都不能动。
没有办法，我只好悲哀而倔强的把头转过一边去不看他们。
契叔见我这样，赶紧对冷美人说:“你快回去吧！他现在情绪很差受不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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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人-小说网：www.NCRXSW.Com]sp;冷美人固执的说道:“没事的，我和你一起照顾张总……。”
契叔见她这样，干脆伸出手来轻轻的把她推出去。还轻声的对她说：“听叔的话，我答应过你的事会找机会跟他说的。”
冷美人半推半就却趁机撒娇似的赴进契叔的怀里。
我虽然把头转过一边，但能转的弧度并不大。他们的—切动作，我依然全部收进眼底。
看到他们这种情形，我撕裂的心，让我痛得快晕过去。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拼着全身力气，对他们吼道:“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秦怀，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别在这里刺激我。否则你就干脆杀了我。”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直呼契叔的名字。
骂完他们之后，我赶紧闭上眼睛猛喘着气，企图控制自已的眼泪冒出来。
契叔在那里发愣了一下，便慌张的把怀中冷美人推开。接着又不顾一切的把她推到门外去。
冷美人可能不小心脚踩到门槛，忽然“咕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随着她便“哎哟”的叫了起来。
契叔只看她一眼，顾不了去扶她，就慌乱的跑到我床前向我解释:“小虎！小虎啊！你……肯定误会契叔了，契叔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那种关系。契叔见她懂事，就把她当成晚辈侄女来看待。契叔绝对不对她有任何不健康的想法啊……”
我用力吞一下口水缓了一口气。強压着自已平静下来。“你就别欺骗我和你自已了，你走吧！跟着她快点走，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不爱你了，跟你在一起我实在太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你折腾。"
契叔忽然哭着说道:“不！不！小虎！你别这样，你要是不要契叔了，契叔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跟我在一起，你不也觉得累吗？既然大家都累，我就还你自由，你爱跟谁过就跟谁过好了。你也快六十岁的人了就别再免强自己。……”
“小虎！宝贝儿！你别这么说！契叔谁都不跟，契叔只喜欢跟我的小虎过。”
“别说的那么好听，也许连你自已都不知道。其实你的内心早就变质了。你已经不是我小时候喜欢粘住的那个契叔。”
“不！契叔没有变丝毫都没有变，契叔还是小虎小时候的契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宠爱着小虎。”
我冷笑一下:"你别掩耳盗铃来哄我！我不是傻子。其实，你也很清楚，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你说你没有变。那我问你。我记得以前你是最讨厌别人的手触碰你的身体，除了我之外。可是！五年前，你不但让苏武的手在你身上乱摸，还让他把手亲热的搭在你的肩膀上。……而这次……这次……常言道，男女授授不清。这次你居然接受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年轻女子在你身上胡乱抚摸。你自已想想，你以前会这样吗？你会受得了吗？我不知道之前你被她摸过多少次？或者上过几次床？发生过几次关系？在门卫室那一幕，确实被我亲眼看到了。你别不承认对她没有好感。没有好感你能接受她这样……？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嘴硬什么？还不肯承认？你自欺欺人的说只当她是一个晚辈而己。她只当你是一个长辈吗？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公司里到处走走听听？公司里的员工们都是怎样的说你们？……我估计整个洪顺厂的员工，都知道你们的事情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的这番话像一把大锤狠狠的敲向契叔，让他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他垂着头泪水像断线一样一直往下掉。
良久，他仰起头来悲惨的说道:“
老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撞了什么邪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是变了。可我……居然毫无察觉。我糊涂我该死啊！”
看他终于承认自已真的变了，我悲伤的心并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更加痛苦起来。
其实！我还是多么希望他能找出充足理由来反驳我，说服我。
哪怕他不直接承认，虚伪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也好。
可是，事实终归事实，谁也无法避免事实的存在。
“既然你也知道自已已经变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你跟她走吧！你不用担心我。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你替我叫江俊杰来这里—趟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