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村的荒唐事》
新婚(1)
1
白强撵走了最后一个闹洞房的白三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正在他要关大门的时候,听到了他爹白
老汉的咳嗽声。
“嗯。”
“棚里的温度没有降吧?”
“嗯。”
白
老汉进来,就随后关了大门,他对儿子说:“闹洞房的人都走了吧?”
“刚走。”白强说,“爹,槽子里没有草料了,是不是要加一些?”看白老汉不应,又叫了声,“爹!——”
“
你不用管这些,睡觉去吧!”白,汉猫腰借着院子里的光亮,卷了一支烟后就打断了儿子的话,“天也不早了。”
“哎!”说着,白强就走进了自己的新房。
白家的新媳妇彩虹正坐在床沿上。在白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被子铺好了。崭,的棉被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灼灼生光,特别是丝绸做的被子上那幅线绣的鸳鸯戏水图,更是分外显眼。
这里摆的两桌酒席是专门供娘家人用的,酒味和菜味还没有散去,可以想象出白日里的热闹劲儿。
但此,却安静得很。
彩虹瞅见白强进了屋,又听到门子“咯噔”一声锁上了。本来就不平静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一下。
白强来到她的跟前,搓着手,说道:“虹,天不早了,咱们睡——睡觉吧?”
听到这话,彩虹不由得羞红了脸,但她还是要照做的。低了头,就在要解大红袄上的第一个扣子时,却又突地停了,小声说道,“把——把灯关了吧?”
白强正在脱鞋,听到这话,又穿上,把灯关了。
也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他们仅仅把外衣脱了,穿着毛衣毛裤就钻进了被窝。方才脱衣服的时候衣服间沙沙作响,还擦出了些电火花,两个人都有些莫名的紧张甚至窘迫。
过了一会儿,没有了刚才脱衣/时那种沙沙的声响,这屋子里更加寂静了,连手表的滴答声都能听得清楚,连屋外白老汉的脚步声都能听得清楚,连邻居家的犬吠声都能听得清楚。
好一会儿。
“虹,你睡着了没有?”白强躺在床上,瞪/眼睛说着话。一只手也慢慢地探去,很快就打通了两个裹得严实的被窝。
“没有呢!”彩虹也是在睁着眼睛说话。
天是阴着的,这屋就更加漆黑了,睁着眼和闭着眼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今天真是乱呀!特别是那个瘦猴一样的年轻人闹得最凶,把我的头发都扯乱了。”彩虹找着话说。
“那是白三,爱耍流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在北京打工的时候就干了不少的坏事儿,还蹲过两年大狱,不过这个人倒是挺仗义的。”
“你以后最好不要招惹这样的人。我看他不像个好——好人。”彩虹感觉到被窝里伸进去个东西,像耗子似的在她的腿上窜来窜去。衣服厚的缘故,好一会儿才知道那是什么。却是做了吃饺子的哑巴,并不理会,只管说着自个儿要说腔啊
“还有一个女的,四十来岁的年纪,咋恁会说话哩!”
“哦,”白强趁说话的当,侧了身子,朝向彩虹,这样他的那只手就能运行自如了。“你说的是咱们的邻居,建设叔的媳妇桂花婶子吧?别看建鞘謇鲜蛋徒坏模他的媳妇可是咱们村的能人。胡同口的录像厅和小卖部就是他媳妇张罗着开的。咱们结婚用的音响,还是借的他们家的呢!”
“哦,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能人,她那样能说,我还以为她是说媒的呢。”
被窝里逐渐暖和起来,因为寒冷而麻痹的神经渐渐恢复正常了,彩虹感到那只手正越过了自己的毛裤向里伸去,就及时把它抓住了,那可是最要她命的地方。
“她——她不是说媒的。”白强知道彩虹害羞,就停止了动作,但是仍在继续做着两个被窝间的打通工程。
屋子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白强分明听到了两种呼吸急促的声音,一种是他自己的,一种从彩虹那边传来。
“还有那个个子高高的漂亮女娃是谁呀?”彩虹并没有把那只棠每,而是把它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也喜欢这种被抚摸的感觉。
“噢,你说的是小玲吧?她是建设叔的妮子,还上着学呢。”彩虹没有拒绝,使得白强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他的动作愈发大胆起来,隔着内衣在柔软的小腹上抚摸着,而且力度越淘酱罅恕
这时,两个被窝已经合成一处了。白强的半个上身都爬了过来。
彩虹还装着不知,说道,“她长得真水灵哦,真想不到是桂花的孩子。”
白强突然用力滩屎缃不住“啊”了一声。这声音却足以让白强的毛细血管全部膨胀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噗”的一下,翻身跃到彩虹身上,喘着粗气,说道,“她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
这时,彩虹却说不出话来了。
一时间,这屋子里除了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响动。
白强趴在彩虹身上,用他的大嘴向另一处热源凑去。彩虹感到整个身子就要融化了。
新婚(2)
2
白老汉给马槽里添满了草料,就准备回去睡觉,走到新房的窗户旁时,听到异样的响动,竟然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他听清了,那分明是男欢女爱的声音,对于这些东西,白老汉曾经是那样的熟悉,可事到如今,他已经过了十五年的>居生活,也只能喟叹岁月不饶人了。
虽然他已经年过五旬,但是身体还是硬朗得很。这次无意中听到了儿子与儿媳同房,已经平静了多日的脐下三寸处竟然也热血沸腾起来。
不过,白老汉很快就意识到听>子们的事情是很不合人伦的,想到这里早把那张老脸羞得通红,踮着脚急急地向自己的屋走去。
白老汉没有拉灯就摸黑上了床,被窝里有暖烘烘的热水袋,钻进去后很快就暖和起来。但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刚才本不该听到的声音,仍然在耳旁>响着,挥之不去。最可恨的是那东西还在直直地挺着,没有丝毫要疲软的意思,小肚也是胀得难受,饱经世事的白老汉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要行房的冲动。
强子他妈死后,家里穷得厉害,为了拉扯白强就没有再续弦。正当壮年的他,每当想要满足>时候,他总是一边想着和妻子在一起的情景,一边自个儿解决。但这已经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也许是年龄大了,他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不曾这么做了。但是今天怎么了,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在儿子大喜的日子,又忙了一天了,怎么会想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他极力要自己打消这种可耻的念头,但适得其反。他愈是不想这么做,那种冲动就愈发的厉害。
唉!这深深的夜,反正又是在自个儿的屋子,又有谁会知道他做了什么呢?
索性,他把手伸进被窝握住了它,真是神得很,立即就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但不知道怎么的,仍有一丝的不快。
照例,脑子里浮现出与死去的老婆在一起行房的情景,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在白老汉的印象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模糊了,但,除了这个,还能去想什么?这辈子他只碰过这一个女人。
他松开了手,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唾沫,又把它们涂在了那要命的地方。在以前,感到老婆那里干燥时,他就是这么做的。涂上后,他又用手紧握住来回抽动着,顿时有了一种难言的舒畅感,方才的所谓快原来是手上老糨子的缘故。白老汉闭了眼,抱紧了被子,这时真有和死去的老婆子在同房的幻觉了。
仿佛上天怜悯白老汉的孤苦,让那死去的女人来到了身边,白老汉尽力发泄着自己已膨胀多时的欲望。而就在那最后一刻要到来的时候,白老汉然觉得和自己在一个被窝里的不是死去的老婆子,而是今天刚娶进门的儿媳妇。
惊得白老汉一身的冷汗,却控制不住,已经是一泻如注了。
3
屋子里只有喘息的声音。
两个光光的身子滚在一处似乎没有顾及到这冬夜的寒冷。刚才几乎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白强啃遍了彩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是因为他对这女人的身子有什么特殊的膜拜,而是他在急切地等待着身上的某一处由软变硬起来。有好几次彩虹忍住下身如同溪水流动般的瘙痒,主动让白强拉弓射箭时却都被白强拒绝了。
终于,当白强在黑暗中吸吮着那个如馒头大小的乳房时,感觉到下体有些硬了。又去摸彩虹那里,果然有更多的黏液,彩虹全身战栗,激动地叫了声:“强哥,你别这样,快受不了了。”
白强却不理会,只管弄开彩虹的腿,正要挥师南下时,彩虹的手却使劲抵住了那如山般的身躯,她有些害怕地小声说道,“你慢些,我怕疼。”
白强不免有些气恼,刚刚憋足了的劲已经失了几分。他很不自信地压在彩虹身上,一只手支住了床,另一只手指挥着那举而不坚的东西去寻找它的目的地。找到了,白强用力挺去。
彩虹分明感到下体被一团热烘烘的肉顶着,她紧紧闭了眼,等待着这一时刻的来临。这一刻,是让女人期望的也是令女人害怕的。
她感到白强在使劲,她感到那团肉就要进去了。
可紧接着,却只听到白强“啊”地一声,有种粘液流到了大腿上。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等她睁开了眼,还是不明白这怎么了。
4
但是有一点很明显,白强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她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这个世界仿佛突然凝固住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新婚(3)
当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懑被这冷冷的夜驱走时,彩虹才发觉自己还是全身裸露着,她冷得厉害。要拿东西盖在身上时,却摸到了白强,他也是全身裸露着,他的牙齿在格格作响,肯定也是很冷。
彩虹终于清醒地知道发生什么了,她先给白强盖上被子,然后再给自己盖上,盖好后,白强仍旧无声无息,像死人一般。彩虹憋住了难言的委屈,轻声叫道,“强哥——”
白强却不理她,彩虹摸黑擦了擦身上的污秽,穿上了内衣裤,又说,“你是因为白天太累了,喝了那么多的酒,所以——”白强仍旧不说话,彩虹继续说着,“我怕冷,咱们——还是在一起睡吧?”说着,滚烫的身子就进了白强那如同冰窖般的被窝。
“虹,”白强这个时候才哽咽着说,“你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今天我——”
彩虹搂住了白强,强笑道,“咱们都结婚了,我不信你还能信哪个呢?时间不早了,睡吧!”
5
白家小院里静悄悄的,除了那匹杂毛老马吃夜食的声音,就再也没有d别的响动,这样寒冷的夜,连耗子也懒得出来。
然而这将要逝去的日子实在是不平凡,这是腊月二十四,
农历小年后的第一天,虽然没有经过具体的考证,但我估计,这一天还应该是个黄道吉日。因为每年的这一天,村子里总有几户人家要办喜事d也有选择其他日子结婚的,却不会有这样的盛况。譬如说,在白家庄,今年的今天,结婚的就有五户,有一户的新娘还走错了地方,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也许,这一天的喜庆劲儿还和一位神仙有关。晚饭前,人们就把拜了一年的灶神像给烧了,还d在院子里恭敬地摆上瓜果点心,就是要送灶神升天。我想着灶神拿着人间的供品升到天上时,肯定会让老天多赐些福给信奉他的人们吧!
天路遥遥,这个时候,灶神应该升到半空中了吧?鸟瞰这片他曾经辛勤工作了一年的大地时会作怎样的感想呢d
凡人们是猜不透,也悟不透的。
一会儿,这天竟然下起了雪,因为没有风,雪花像柳絮般飞落。整座村子仿佛就是一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
这样的雪该不是老天d应了哪一个人的祈愿吧。
次夜(1)
1
一大早,白老汉就起来了,他心里还记挂着蘑菇棚哩!那里面有他近半年的心血,还指望着产出的蘑菇能卖上个好价钱呢!
正是大冷的天儿,从窗户上结的冰花的样式就可以看出来。探身看看窗外,白老汉又披了件破棉大袄,这才出了屋门。
院子里已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可见昨夜下的雪并不是很大。白老汉心想,还是回来再扫雪吧,这么冷的天,蘑菇棚里的温度降低了就糟了。
经过科学的管理和精心的照料,这几日,蘑菇结得愈发的大,愈发的多了,让人瞧着心里就喜庆。
明天就是年前最后一个赶集的日子,到时候肯定能卖上┖眉矍。看到温度降了些,炉火又不旺了,白老汉就赶紧添了几铲煤。而后,坐在小板凳上,对着那些挂满了整个棚子的菌种,有滋有味地吸着烟。
白老汉回到家里时,院子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来到厨房里看到儿媳妇彩虹在做饭。灶火台低,彩┱弯了身子搅面,弯得太狠,腰上的毛裤边都露了出来。血红颜色的,看得人直扎眼。白老汉刚要出去却被彩虹喊住了。
“爹,您来了?”这是她过门后第一次这样称呼公公,竟然也羞红了新媳妇的半边脸。这是儿媳妇第一次和公爹照面,给她的┮挥∠袷钦飧龉爹并不老。
“哎!——”这公公回答得也有几分含糊。白老汉又突地想起昨夜的事来,直臊得脖子发粗。心里也在狠狠地骂自己老不正经。干咳了两声就走出了厨房。
来到了新房的窗台旁┬∩叫道,“强子,你咋恁懒哩!你媳妇起来了,你还不起来?”
一连叫了好几声屋子里都没有动静,白老汉不叫了。要在平时早就大骂这个“懒蛋”了。自己又不好在家里待着,裹紧了破袄就去大街上溜达了。
2
按照最基本的地理常识,这冬日的白昼应该是很短的。但白强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要极力证明
男人的尊严,而这些在白天是不好做的。整个白天,他都是心急火燎的,站站,坐坐,坐坐,站站。在某一个地方连一根烟的工夫都待不下去d而且他还不敢正眼看彩虹,生怕她会嘲笑自己或者向别人说起自己的不中用来。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吃过了饭就准备要熄灯就寝了。白三却领着几个朋友来玩。还说要用新媳妇带来的影碟机看电影。但家里没有白三中意的片子,白三去建设老婆d桂花那里去借,却没有借来。所以就只好玩牌。白强本来是好赌的,但现在哪有心思玩这个。可这帮家伙却玩得起劲儿,一直到了十二点,让白强输了五十多块钱,他们这才乐滋滋地离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彩虹倒上了热水,让白强刷d,洗脸,洗脚。趁这个当儿,自己去床上铺被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只铺了一个被窝。她先让丈夫上了床,自己也洗刷一番,还在脸上擦了粉。
往床上看时,发觉白强只从被窝里露出了头,一直在注视着她。
“虹,你真好看!”说这话时白强一脸真诚。
“有啥好看的?”想起了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彩虹竟面红耳赤起来,又想,今天才是她真正的新婚之夜,就更加粉面含羞了。而在白强眼里她是愈发楚楚动人了。
“看啥呢!”彩虹对白强这样的眼光还有些不适应。她说着就把灯关了,在黑夜里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了,因为冷的缘故,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当微颤的身子刚进暖烘烘的被窝碰到了白强热热的身体时,这突v的凉意使得白强禁不住轻“啊”了一声。
彩虹说道,“是我的身子太凉了吧?”
“不不,我给你暖暖。”说着就翻身到了彩虹身上,一只手支住了床,另一只手就要拽彩虹的内裤。彩虹没有反抗,他很容v地就把它脱了下来。等了一天了,白强有些急不可耐,发疯了一般,一开始不顾彩虹的反应,就用自己的屁股使劲地往彩虹身上不停压。痛得彩虹禁不住叫了起来。“啊!——痛,痛——”彩虹感到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压扁了一样。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痛苦。一边大叫,一边使劲地捶打着白v。“啊,痛死我了,我求你快停下。我求你了!”白强却不停,大口喘着粗气,使劲地压着。
几分钟后,白强终于泄气了,他从彩虹的身上下来,悲戚地连连说道,“它硬不起来,它硬不起来!”
彩虹却v理会这些,也不再叫喊了,只管哭自己的。她满身的痛疼并没有随白强停止动作而消失。
约莫一个小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而他们俩都没有睡着。虽然是一个被窝,却是各自蜷曲着身子睡在被窝的两旁。
v 白强不死心,他偷偷地摸了过来。正摸住了彩虹的大腿。彩虹抽搐了一下,缩了过去,却不理他。
白强知道彩虹有些生气了。
“虹,刚才是俺太急了。咱们再试一次。”白强说着,彩虹把身体曲得更紧v。
“虹,刚才俺太急,把你弄痛了,是我不对,行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是夫妻都要过这一关的。”
听了这话,彩虹才慢慢地把身体舒展开来,“我娘也给我说过这些,不过,我真的怕疼,你如果还v像刚才那样,还不如杀了我。”
白强高兴地说,“我一定会慢慢来的。你别说刚才的傻话。”说着就拉开了灯。
“你拉灯干啥?”
“我要好好地看看你。”
“羞死人了。”白强还没有看清那小得像馒头一样的奶子,就被彩虹关了灯。
“你是我老婆,我看看你咋了?这两晚咱都是摸黑做的,说不定拉开灯,我看着你就能做成。”说着又拉开了灯。
却又被彩虹拉灭了。彩虹转念想想,白强说得也有些在理,就道,“别拉大灯了,爹还没有从蘑菇棚回来,拉小灯吧?”彩虹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于是,白强起身拉灭了大灯,拉开了安在窗上的那盏橘黄色的小灯,这r子里立刻就朦胧起来,像梦一般,还减去了不少的冷意。
白强在被窝里弓起身体,一眼就找到了自己要看的东西。老婆的身子白得就像是白面馍馍,特别是那脖子,四周竟像有一道晕圈,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做梦。白强咽了口唾液,使劲眨巴眨巴眼r真个不是在做梦。再望下看,一对娇小的奶子,直挺挺的,也像是白面馍馍,不过这馒头上还加了两粒红枣。白强突然有了种要“吃”他们的感觉,他抬头去看彩虹,老婆正闭了眼让他看。白强真个弯下腰“吃”起来。
彩虹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r又关了灯,“你老吃它干啥,昨个还没有吃够啊!”就是在昨夜,白强“吃”着它让彩虹心里痒得难受。不过她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自己的丈夫竟喜欢将来的孩子要用的东西。
不过很快彩虹便不再说话了,这种痒竟能给她带来全身的舒坦,让她小声r哼叫起来,两只腿也在被窝里不安分地动着,她认为自己再也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哦,强哥,真好,你抱住我,抱住我。”彩虹呢喃着。白强就抱住了她的腰,继续“吃”着。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进入被窝里了。只留着彩虹的头在枕头上不停地摇r着,仿佛进入了极乐世界。
白强又起身,他亲彩虹的嘴,找到了,两条舌头搅在一起,他还能闻到她嘴里牙膏的芳香,他也能嗅到她脸上的粉气。彩虹也不得闲了,她很想知道
男人身上那些和她不一样的地方,这在她的少女时代就是一个梦想了。r了丈夫健壮结实的上身,再往下,刚摸到了大腿上,白强却不让了。
次夜(2)
他竟把舌头拔出来,抬起头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
“我——”彩虹说不出来,继续自己未完的动作时却被白强挡了去。
白强何尝不知道彩虹要做什么,只是自己心虚。
彩虹不再做什么了,这个无知的女人刚想让自己的本能得到一些发泄,就被丈夫无情拒绝了。她也想,这本来就是人的事情。这是每个女人都要过的一道关口,只要丈夫想要,自己给就是了。她很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感到羞耻,这是电视里那些风骚女人才会做的事情,这么想着,立刻就有了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硬了,硬了!”白强从彩虹身上起来,兴奋说。
彩虹还没明白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又被白强叉开了腿。白强在彩虹的两腿中央停了下来,继续兴奋地说着,“硬了,硬了!”又说,“虹,你忍着。”白强一只手握着那东西就向彩虹的身体尻去。
彩虹不再说什么,咬着牙紧紧地闭了眼。
第一次,没有进去;第二次,没有进去;第三次,仍不能……
给彩虹的感觉就像是一块石头不停地顶着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她再也撑不住了,疼得喊出来。白强只顾自己使劲,却不理会。
这么冷的天,白强却累得满头大汗,却没有什么收获,始终在洞口徘徊。不是守备森严,而是攻者无力。几十个回合下来,白强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他不得不退了下来,躺倒在床上时,竟然哭了,道,“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了!呜呜!”
而彩虹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她不再喊叫,因为又痛又冷,已经没有知觉了。她没有力量,也不愿意安慰身边这个男人了。她甚至还在想,他还是个男人吗?麻木的彩虹只管自己拉了条被子盖在身上,留白强一个人在幽地哭。也不知道这哭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反正在彩虹睡着之前,还在响着。
这白家的新房里只有幽幽的哭声,饱含了绝望,羞愧。还能听到从屋外传来的呼呼风声。
这个冬天真的有些冷。
赶集(1)
1
腊月二十六,这是乡里在年前最后一个集贸会了。
昨夜鸡叫三遍了,白老汉才回屋睡觉。天刚蒙蒙亮,就早早起了床。来到厨房,从壁橱里拿出两个馒头来,把这两个硬得像是铁疙瘩一样的馒头在火炉上烤着。又去了西耳房,潮湿的屋子里还有些暗,白老汉就拉开了灯。把水泥地上的蘑菇一个个装进三轮车里。装好后,拉灭了灯,把车子推出来,从厨房里拿了刚烤好的馒头和一壶热水就出发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锅里加上水,并放在炉子上,这样的话,儿子儿媳妇起床后就有开水做饭了。
来到集贸市场,天还没有全亮。白老汉在摆摊儿的时候还不觉得冷。摆完后,却是经受不住了。鼻子红彤彤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脚也麻木了,如果不是来回跺着的话,光是支撑住身体都不容易。
这冬日的清晨,单就是冷,连风都没有的那种冷。
但白老汉心底里却是喜欢这种冷的。按照他的经验,“早个(早晨)只冷无迹一定出来太阳公,午个(中午)暖烘烘”,这一天肯定是个大晴天。那样的话,赶集的人就肯定多,他辛苦拉来的二百多斤蘑菇就不用发愁了。
白老汉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跺脚。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来了几个摆摊的。都是外村的,白老汉不认识,疾缓盟祷啊
对白老汉而言,这样冷的天有一种东西最能御寒了,那就是烟。一连抽了好几根,感觉确实好多了。那包喜梅就剩三五根了,不舍得再抽了。这时,才见本村的马土山骑着辆自行车来了。车后面带着两个大篓子。
马土山是村里的上门女婿,不过也是个精明人儿,平日里除了种地,还做些小生意。这人在村里有名的会说话。
“土山,你怎么才来呀?”白老汉说道。
“呀,是二叔啊。你啥时候来的。”马土山支住了车子,又说,“还不是这天冷,赖在被窝里不想出来。”
说句实在话,这么冷的天,除非外面有金元宝银元宝,有老婆的人是决不肯早起的。谁不知道在炕头上搂着老婆睡舒服。
白老汉穆硗辽叫抖西,说道,“我来得也不早。”见篓子里装的是蒜薹,又说,“你估摸着你的菜能卖多少钱(一斤)?”
“上个会还卖到三块五,这个会怎么着也能到五块。”马土山一边卸货,一边说。
“能哪敲垂舐穑咳獠盼蹇榱(一斤)呢?”白老汉试探着问这个生意精。
“肉算啥,现在人的嘴都贱了。您老不知道,城里的棒子面都卖十块一斤呢。”
白老汉对这话将信将疑,正要说什么,马土山把摊子摆牧耍给白老汉递上一根烟,说道,“您老抽根烟吧!”
白老汉见是好烟,红旗渠的,手在袄上蹭了蹭,才接过了。
2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八点钟的时候人就渐渐多了起来。白老汉问了行情,今天的蘑菇要卖四块钱一斤,这个价高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一个地方没有两种价,这也是老规矩了。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人来问价,却没有人来买,都说太贵了。气得白老汉直摔鞋帮子。十点钟的时候寺蚰⒐降娜司徒ソザ嗔似鹄础
“哎!你这蘑菇多少钱一斤?”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
白老汉刚给一个小伙子称过五斤,这时和那人对话时也有些理直气壮了,“四块。”
“怎么那么贵?”那人说道,“别的摊上都是三——三块五的。”
“你别这么说,咱们这里都是一个价,你看我这蘑菇,早个才摘下的,多新鲜。你要是不买,别人还在等着要呢!”那人后面确实还有别的人围着。
那人回头见有不少人争着要买,就说道,“‘缺这缺那,不是年下’,来,给我称三斤。”
“三斤才多少?你就不多要些。”和他一起来的背着个化肥塑料袋的人说道。那塑料袋都半个满了,估计里面装的也是肉菜,花纸r年画等等之类的东西。
“就吃个新鲜。要那么多干吗?”那人回道。
就这样,白老汉就又做成了一笔生意。
今儿个真是晴天,太阳离正南还有一大截的时候,白r汉因为感到热就把袄脱了下来。而这集上的人也真个多了。卖东西的多,有卖黄瓜,蒜薹,韭菜等蔬菜的,有卖鸡鸭鱼肉的;有卖锅碗瓢勺的;有卖衣服,布匹,鞋袜的;有卖糖葫芦的,也有卖老鼠药的;当然也少不了卖鞭炮,年画的。买东西的人就更多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白r,黑的;胖的,瘦的;时髦的,土气的;有钱的,没钱的;有开摩托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更多的是三三两两一块走着路的;有的是来凑热闹的,有的是来专门买东西的;有六十七八的老头老太太,也有刚结婚的新媳妇新女婿;小伙子总爱往有漂亮姑娘的人堆里挤,而漂亮的姑娘也总爱向r多的地方去。到了中午的时候,人挤得可以走起路来不用脚,夹在中间就能被拥挤的人群挤出老远。
马土山的蒜薹比白老汉的蘑菇要卖得快。卖完了就来帮白老汉。
“土山,你忙你的去吧。我能应付过来r。”白老汉说道。
“反正,我在这里也出不去。就帮你卖些吧。等卖完以后,咱们一块去集东头看戏去。”
“什么戏呀?”白老汉问。
“不清楚,我听军子说,r像是《朝阳沟》吧。”
“那戏不错的。老长时间不看了,可得看。”白老汉见走过来人看菜,又说,“你看这菜多新鲜呀!便宜卖给你了。”
“多少钱啊?”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问。
“四块。”白老汉随口说道。
“咋还恁贵。刚开始的时候不就是这个价吗?你看你的蘑菇都剩底子了。”
“你要多少?”白老汉看这老妇人不像是有钱人,想低价卖给她。
“我家孩子多,要七八斤吧。”老妇人有些犹豫地说。
“好,八斤,三块半便宜卖给你。”白老汉说着就要拿称,马土山却先给称了。
马土山麻利地把那蘑菇放在自己>称盘上,掂了几下秤砣,还没有稳住,就扶住了秤杆说道,“刚好八斤。三八二十四,五八四十,一共是二十八块,你给二十五块得了。”
那老妇人等了好一会儿,算清了账,才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灰色的脏手帕,把裹在里面的钱拿了出来,数清了>才给白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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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等那人走后,白老汉问,“你怎么便宜卖给了那婆子?”
马土山却诡秘地摇着他手中的称,说道,“白二叔,你还得感谢我呢。我给她称的还不到七斤,四块钱一斤你还要多赚上一些呢。”
听了这话,白老汉哑口无言了,无商不奸,真是无商不奸啊。白老汉本想说他几句,可人家也是在帮自己。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3
卖到最后,剩了几斤,白老汉就送给马土山了。他俩把车子存了起来,就准备去集东头看戏去。
到了这个时候,集上的人仍旧很多。却是买东西的人少了,闲逛的人多了。在路上,马土山碰到了他的几个哥们,说集西头来了个
么玉女艺术团。要去那里看跳舞。马土山就别了白老汉,和那几个人去了。
老远就听到了喇叭里传出来的火爆音乐。在路上,马土山问,“那里的妮子真个脱衣服吗?”
“真个脱。我昨天看了,有五六个
在台上跳着脱着。”一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人说。
“脱光了吗?”还有人问。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赶集(2)
说话的工夫就到了地方。那是一个临时搭建成的布棚子,门口悬挂着的字幅上写着这样几个大字:“温州玉女歌舞艺术团。”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在门旁还挂着几个很大的音响,正发出疯狂的声音,经过音响那块时不捂着耳朵的话非把人震聋了不可。
一张票就要五块,马土山他们交过了钱就进去了。
里面的人可真不少,因为顶棚遮着光线,看起来黑黢黢的一片。但舞台上有无颜六色的光,能把那些跳舞的人看得分明。
除了能震得人的心脏生疼的声音,还有台下的唏嘘声,间间断断的鼓掌声,甚至还有骂娘声。但最多的还是这样的声音,“脱呀!妈的给老子脱呀!”“我花了五块钱不能白花,不是说过要脱的吗?再不脱,哥几个就要砸场子了。”叫得最起劲的是挨着舞台的那几个年轻后生,正<十八九岁年纪,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座是没有的,得站着看。马土山的个子不是很高,立了脚才看到舞台上的情景。一看,可不是有六七个妮子在台上扭来扭去,穿得是真叫露,这么冷的天胳膊都露出来了,肚脐眼都露出来了,<腿都露出来了。
马土山和大多数人一样,嘴里叼着烟,看得正起劲。不想一根烟的工夫那些姑娘就退下了。后台的老板在一片唏嘘声中走了上去。那人操着外地的口音说道,“谢谢广大老乡捧场,接下来是我们温州玉女团的台柱子马玲玲小姐为大<表演最新潮的舞蹈。”
这么说着,一个女的裹着个“被单”露了一下脸,待她把“被单”从身上扯下时,不看不知道,再看吓一跳,雪白雪白的身子,就穿了一个红色的裤衩。马土山眨巴眨巴眼,再看时那个叫马玲玲的却已退到台后了。
舞台下一片叫好的声音,大得能压过音响发出来的轰鸣声。
那老板看效果不错,又说,“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位马玲玲小姐也是我们花大价钱请来的。现在正好十二点,清场的时间到了,俗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大伙都看到了,下面可是真格的,还想看的话再交十块钱,不想看的回家和老婆吃饭睡觉去。有做得不当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说着就叫了几个人到下面收钱。这些观众们愈发起劲地起着哄。还有几个人像是在凳拢喊道,“妈个巴子的,不是说五块钱吗,咋又涨了?”
“老子不给钱就要看,看你们这些南蛮子能怎么着。”
“不就是看个旅矗咋这么贵!”
起哄的人越来刀啵本来想给钱再看的人也不想给钱了。老板知道一下子收拾不了局势。不过,这样的场面他似乎见得多了,却不慌乱,也不争辩,只是回到了后台。
可有一个人再从后台出来时却几乎没有人敢再说话了。
等纯茨侨松得五大三粗,一身的肥肉,满脸的胡茬,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确实是这样,他外号叫“大膘子”,是乡里的一霸。
大膘子刚走到前台就嚷道,“咋的啦,咋的啦。人家不在家里过年,大老远地跑来让你们看——表演容易吗?想看虏灰钱悼茨憷夏锏娜ァ!彼指着台下的一个人就骂,“你个小杂种刚才是你说的吧,乡里乡亲的,竟丢老子的面子。给我哄出去。”这么说着,下面真有人把那个小青年给撵走了。
这一招真起了杀一儆百的作用。再收钱时,有想看的就乖乖交了钱,舍不祷ㄇ的就走了出去。
这马土山也是一个舍不得花钱的主。俗话说,上门的女婿不好当。在白家他简直是做牛做马,辛苦挣来的钱还不能归自己所有。心想,今天虽然弄了不少钱,大部分还得上交。剩下的一部分是留给自己过年用的,况且那些私房祷故亲约禾嶙判模吊着胆,缺斤短两弄来的,可不能花在这些骚女人身上。打一炮才一百,看一看就要十块钱,真是不值得。自己的老婆虽然土气了些,傻了些,但也不比他们差,又不用花钱……小商贩的脑袋瓜就这么精打细算着,看到有人来收他的钱时,就走了出去。刚走出去不久,就档搅伺镒永锎出来的喝彩声,估计是那狐媚子一样叫什么马玲玲的走了出来。白土山有些后悔了,真想拐回去。最后还是耐住了性子,继续向前走。
4
和这乡东头遥遥相对的是乡西头,也是个热闹的地儿。那里正在演一场大戏——《朝阳沟》,讲的是刚建国的时候,一对青年男女为了祖国,为了四化而放弃优越的城市生活条件扎根
农村的故事。这样的戏很受乡亲喜欢。
但大多数人是来看热闹的。除了从大树杈上那两个扩音喇叭里传出来的演员抑扬4斓纳音,整个戏场上有小商小贩的吆喝声,有小孩的哭闹声,有那些个农村妇女的唧唧喳喳声,还有狗叫声,马吼声,还有拖拉机的声音,那热闹的势头,仿佛都能把天给震下来。
赶集(3)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仿佛春天提前来了。这样的戏老人们看过许多次,但仍瞧得不亦乐乎。而有些年轻人似乎无法领会到这出戏的独特魅力,但又舍不得走,就在人群中来回溜达着。
因为来晚了,白老汉没有找到看戏的好位置,看那边的土墩上有几个人站着藁鼓芗返孟拢就凑了过去。尽管情知在土墩上的那些人不愿意,但是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戏瘾就上来了,拉下老脸硬是挤了上去。
前面的人太多了,站在土墩上也只能看到舞台的上半面。踮起了脚才算看清了,银环的婆婆正唱到精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