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天性不育
这是一个发生在偏远山村的耐人寻味的有关借种的故事。鸿运村是晋东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这里保留着原生态的羊肠小道，每到仲夏季节，满山遍野的油菜花和金针花都会把这个小山村包围在金色的海洋中。风轻轻佛来，花儿开心地点头微笑，像大海中起了波浪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由于村子远离市区，所以这里的
老百姓思想相对保守，更没见过什么世面。这里上了年纪的
老人，到现在尚未见过十几年前发行的5角和1元钢蹦。他们也很,看新闻，如果问他们省委书记或省长是谁，他们会说出十几年前的人。
离村口不远处的山脚下，有几处泉眼。泉水清澈甘甜，冬暖夏凉。城里的人们有时候会开着车来到山脚下装泉水，而村里人却不稀罕，村里的女人们四季都在这里洗衣服。她们,常边洗边唱着山歌，那恬静舒适的优美画卷美不胜收，常惹得城里人驻足欣赏。
柳春花这三年每天都去村东头的观音庙烧香拜佛，风雨无阻，祈求观音菩萨赐给她一个孙子。这观音庙就是她儿子张大成投资建设的。
话说这张大成相貌平平，个头不高，皮肤黝黑。虽然只是小学毕业，但他却有算卦的本事。二十五六的他已经鼎鼎有名。凡是找他算卦的人都说，他说过的话十之**会灵验。
后来，城里的人也开车来找他算卦，由于生意过好，他还雇了一个小伙子负责挂号。挂号费从最初的5元涨到后来的20元，看完之后，人们再自愿加钱，5元他不嫌少，100元他也不嫌多。就是这样，每天来他家里算卦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挣了钱，张大成就投资建设了观音庙。说来也奇怪，张大成结婚都三年多了，但还没有个娃。他的那家伙和正常
男人的一样，甚至还比一般
男人的雄伟。那家伙吐出的东西也和一般男人的没啥区别，所以张大成一直以为是媳妇孙秀英身上有毛病。
但
农村人思想比较保守，他们也没去医院检查，在娘的建议下，张大成投资松枇斯垡裘恚祈求观世音菩萨保佑他们，早日生个娃。可时间一天天地流逝，张大成也频繁地享受着鱼水之欢，但是就是光开花不结果。这可把他娘急坏了。
张大成的媳妇孙秀英出落得漂亮大方，身材高挑。尤其是胸前的那对大白兔，比一般女人寺的多，因此常惹得村里的汉子们流口水。没嫁给张大成之前，孙秀英一直和村里的王二娃谈着对象。那王二娃个头1.85米，相貌英俊，就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后来两人还是被孙秀英的父母拆散了。孙秀英的父母只想让女儿嫁给有钱人家，于是在媒人的撮合下，孙秀英和张大成认识不到两嗽戮蜕粱榱恕
婚后小两口的生活倒也和睦，尤其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有两三次的覆雨翻云，张大成的火力也一直很猛。村里人都想早点要娃，因此他们也不搞什么节育措施，尽管释放。但是如此两年多了，依然不见孙秀英的肚子大起恕
于是村里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有的说他们不会过夫妻生活，有的说孙秀英患有不孕不育症，还有的说张大成吐出的那东西有问题。张大成却固执地认为，男人不会有什么问题，一定是女人没有生育的动能。
听到村里的流言蜚语，柳春花更坐不住了。她让儿子停了生意，媳妇儿子每天都跟她去观音庙烧香拜佛，他们还请了风水先生，张大成也看了很多有关生育的书，他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但媳妇每月的“老朋友”就是按时来。
一家人都愁啊！尤其是柳春花，经常茶饭不思，日益消瘦，她甚至想过让儿子离婚，再娶一个。但是她觉得这样做，又太不道德了。
张大成也和父亲交流过经验，他的方式和时间都是对的，而且花招比他父亲更多。那为什么媳妇就怀不上呢？那段时间，他总是吊「隽常骂媳妇是不会下蛋的鸡。孙秀英每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哭肿了，年纪轻轻竟然有了几丝白发。
孙秀英的父母也想办法给女儿滋补身体，但仍无济于事。
后来，还是张大成的父亲张顺利提出带秀英去±镆皆嚎纯矗张顺利还是比较相信科学的。张大成就骑着摩托车带媳妇去城里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令张大成大吃一惊：媳妇没有任何问题。难道问题出现在他身上？他打死也不相信。
不过，既然来医院了，就做个检查吧。检查的时候，他比媳妇还⌒撸因为检查的是女大夫。他张大成长这么大，身体也只有母亲和媳妇看过，这还是第一次暴露在第三个女人眼前，那是个羞啊！
结果出来了，更让他惊鄂：他患有先天性不育症。这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把他心里原本那点自信力和自尊心咔嚓的无∥拮佟
两人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当父母问他们检查结果时，秀英却不敢说出口。在父母的一再追问下，张大成才说出了检查结果。这也让张大成的父母感到意外，在他们的思想里，夫妻没有孩子一向是女人的事，没想到男人也有先天不育的。他∷闶浅沟酌靼琢恕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没有一个娃传宗接代，那会被村里人耻笑一辈子，甚至让逝去的祖辈们诅咒的。但这娃到底该怎么要呢？
第2章 迫不及待了
孙秀英的父母知道不是女儿的问题后，猛觉得翻身了，他们见到亲家时不再陪以笑脸，弯腰致歉。而张大成的父母见到人总是低着头，他们无法开口说是自己儿子有问题。
张大成是彻底绝望了，若身体有毛病吧，尚可以治理。但是他患的是先天性不育症，这就证明他这一辈子不能和媳妇造出爱的结晶了。
每天来找他算卦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但当他们看到那张写有“闭门一年，谢绝来客”的牌子后，都失望地离开了。
张大成的母亲也不去观音庙了，她和老头子连地里的活也没心思管了。正是初春时节，村里人都忙着春耕了，只有他家的地还是荒草丛生，看上去无比凄凉。
柳春花和老头子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二个女儿。老大张超成，虽然才三十出头，但娃都生了仨了；老二张大叶，比老大小两岁，那模样长得是个俊啊。村子里追她的小伙子排成了队，不过她没有一个看上的。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娃，但是她身材保持得特别好。脸上连一粒妊娠斑也没有。不过，关键是她生活得好，她嫁到了城里，丈夫在国有煤矿上班，一个月两三千元的工，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老四张小成念完了高中，现在在城里一家饭店打工；老五张小叶，现在还在读初中，她学习优异，立志要上大学。
柳春花私下里和老头子交谈，
你说老大五六年就生了三个娃，老三怎么是先天性不育呢？张大成是柳春花最疼的儿子，因为老大的三个孩子都是闺女，柳春花一直渴望抱孙子，只有男孩才能光耀名楣，以后才能有人打理那一亩三分地。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老三身上，没想到希望却泯灭了。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莺飞草长。天刚翻出了白肚，张顺利就赶着子，坐上木板车，放上犁去地里了。别人家的地早就犁过了，他家的地要是再不犁，就赶不上春播了。
张顺利赶着骡子，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到了自家地里。这头骡子跟着他十几年了，有了深厚的感情。上山的时候，就是张顺利不甩鞭子不吆喝骡子也会使劲全身力气往上走。
刚到山上，他就听见远处传来悠扬的歌声。他知道堂弟张前进已经在地里忙活了。张前进从小爱唱歌，那嗓音浑圆高亢，他也有过歌星梦，但是因为家里穷，他一直没走出大山。
张顺利的地就和堂弟的紧挨着。
“前进老弟，这么早就起来播种了？”张顺利看到堂弟正在赶着牲口用耧播种玉米，而自己的地里还是杂草，心里慌了。
“呦，大成哥啊。好长时间不见
你来地里了，怎么还为儿子的事情犯愁？”张前进“吁”地一声，牲口马上停下来了。
张顺利下了木板车，用他那粗糙长满老茧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块钱一包的本地烟，递给堂弟一根，掏出火柴，点燃了。他把烟深深地咽进肚子里，那口烟顿时从鼻子里冒出随后他咳嗽了一声，加之是感叹：
“是啊，这段时间都快把我和你嫂子愁死了！”
“你们怎么不带媳妇去城里医院查查？”虽然张前进只有四十多岁，但手上已经布满老年斑了，脸上的皱纹也爬满了。他儿子今年考上了市里最好的中学，高额的学杂费正让他犯愁呢。
张顺利凑近堂弟，扫视了一下周围看见没人，小声对堂弟说：“前进啊，前段时间，大成带媳妇去医院检查了。检查结果出乎意料啊……”
前进刚送入口的烟马上又退了回来，他盯着堂哥：“到底怎么回事？是媳妇不能生育吗？”
张顺利“哎”了一声，谨慎地看着堂弟：“这事我只给你一个人说，你可不能说给第二个人啊！”
“哥，你就放吧，你还不相信我吗？”
“大成患有先天性不育症……”张顺利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张前进皱起了眉头，睁大眼睛问道：“不会吧？真的是大成有问题？”
“嗯…你说这事闹的。这该咋办啊？”
“也是啊，你说超成孩子倒多，但都是闺女，小成还不到二十，结婚还早呢。”
“可不是嘛，所以我和你嫂子愁啊！我们都五十出头的人了，现在还没个孙子……”张顺的一根烟已经抽完了，脸上的愁云把他的皱纹衬托得更加明显了。
张前进拍拍堂哥的肩膀，思忖良久，他想到了邻村大展村也有这样的事情。
“哥，要是想抱孙子，倒是也有办法，但你们估计不会同意…”
张顺利惊喜地拽住堂弟的胳膊，好像找到了救命草：“什么办法，你快说！”
“借种……”张前进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都是打颤的，他生怕堂哥给他两个耳光。
张顺利没上过什么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他好奇地问：“借种啥意思？”
堂弟犹犹豫豫地说：“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你哪那么多废话，快说啊！”张顺利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3章 勉强地同意
“借种就是借别的男人的精子，让这个男人和女人生娃。大成不是不能生育吗？那就找个男人替他做事……”张前进怯怯地看着堂哥。
张顺利听/脸都气的发紫了：“你这是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呢？”
“哥，听说大展村就有这样的事情。那男的不能生育，结果让他的哥哥和弟媳结合，还真生了个大胖小子……”
张顺利又点燃一只烟，深深地吸了/口：“真有这样的事？这不是乱搞吗？”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为了抱上孙子，也只能这样啊！”
“就是我能接受，儿子和媳妇也接受不了啊！”张顺利苦闷地坐在土坡上，他觉得这种做法也太荒唐/。
“所以你先得说服嫂子，然后让嫂子去劝他们……”
张顺利似有所悟地点点头：“那找谁来借种呢？”
张前进挠了挠蓬乱的头发，低头考虑片刻说：“这借种/人一般都是自己的亲人。你看大成已经结婚了，也有自己的娃了，他肯定不会同意。如果找你汝星子（方言，女婿），那你家大叶肯定不愿意。现在只有老四小成了，他还没结婚，所以……”
张前进欲言又止，他想堂哥是会明白的。
张顺利无奈地点点头，他觉得堂弟说得有道理。可是老四还不到二十岁，他怎么能和嫂子为哥哥生娃呢？要想说服他们太难了，但是为了抱孙子，一定要试一试，他实在不想再听村里的流言蜚语了。
之后张顺利开始犁地，不过他一直在想着儿子借种的事。因此干了一上午中午回家的时候，两亩多地也只犁了三分之一。
回到家里，看到春花呆坐在院子里，张顺利就觉得可怜。自从他们知道大成患有先天性不育症之后，春花每天都是面色凝重，哪里都不去，只呆呆刈在家里。张顺利担心这样下去，老伴一定会疯的，得赶快把借种的事说给老伴，看老伴是否能接受。
但话到口中，他又觉得难说出来。可不说出来，他又压抑得不行。就这么犹豫了一下午，晚上村里没电，两人早早就上炕睡了。
虽然夫妻结婚三十多年了，但老两口还是各盖各的被子，而且不脱背心和裤衩。这个年龄段的人，夫妻生活也就很少了。尤其是庄稼人，干了一天的活，本来需求就不旺盛了，加之劳累，也没心思想那个。
以前睡觉的时候，春花还会微笑地和老头子聊天，但自从大成结婚后没有造娃，春花变得少言寡语，有时候老头子问她话，她都是所答非说问。
当晚月朗星稀，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倾泻到炕上。没有电的村子寂静的很，偶尔听见远处几声狗叫，那院子的大黄狗就虿桓始拍地应和上两声。
老头子看到春花脸依旧背着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冷遇了，他轻轻地推了推春花：“他娘，俺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春花身体动也不动，冷冷地说：“啥事啊？”
“是关于咱儿子生娃的事……”
“有啥说的啊？大成这一辈子是没希望了……”春花还是没有扭过头来，她只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头子拽拽春花的胳膊，小声说道：“他娘，你要是想抱孙子也不难……”
春花听了这话立刻精神振奋，她忙转过身来，握住老头子的手，面带喜色地问道：“他爹，你有什么办法让俺抱上孙子？俺一直等着这天呢！”
这时候，院子里的大黄狗然叫了起来。老头子暗骂这狗叫得不是时候，最近这狗白天老去邻居家找女友，这时候八成又是想人家了。这狗一发春，睡梦中的鸡们会被吓得“嘎嘎嘎”个不停。
终于等到院子里寂静下来，春花忙推了推老头子的胳膊：“他爹，你倒是说啊，急人了！”
“他娘，我要是说了，你可别骂我……”老头子此刻心里很不平静。
“你只管说吧，我看你能有啥好办法。”春花掀开老头子的被子，身子移了进去。
头子想抱住春花，但又不敢，因为他知道说出借种的事情后，老伴一定不会高兴的。他故意和春花隔开一段距离，随时准备逃离老伴的巴掌。
之后，他尴尬地把借种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不出老头子说料，花是竭力反对这样做，不过还好，春花总没有给他巴掌。在这个家里，老头子一向让着春花的。
老头子好言劝慰，说老四还没谈对象，现在给哥哥借种，又不是过生活，算是帮老三一个忙吧。
春花想起这天出门，村里人对她的冷眼热讽，心里又急又气。如果抱不上孙子，他们家就永远在这村子里抬不起头。
春花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她还是决定不了，觉得这样太荒谬。没想到第二天，她姐姐来找她，也是说借种的事情，说附近几个村都有这样的事情。在姐姐的劝说下，她勉强同意了。
但她同意，两个儿子还有媳妇不一定同意，她还得想办法说服他们三个……
第4章 想娃想疯了
张大成从小就顽皮，胆子也大。他和孙秀英谈恋爱不到两个月，就在野地地发生了男女之欢。秀英一直想着结婚后才做那种事情呢，但到了波涛汹涌的时候，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过，让秀英庆幸的是，虽然张大成挺枪上马，但她并没有怀孕，未婚先孕在村会被人耻笑的。
婚后两人先开始的生活过得倒也幸福，张大成开店算卦，秀英帮他搭理。但两人迟迟没有生娃，让父母很是揪心。张大成也把责任全推到媳妇身上，因此对媳妇的态度也变得生硬起来。但是当他们去了医院鉴定之后，张大成的心彻被击垮了！
从此张大成谢绝了一切来客算卦，不管你是平民还是当官的。每天连家门都不想出，生怕别人笑话。有一次他去邻居家借东西，路上就听两个村民说，这张大成能算得了卦，怎么就算不了媳妇什么时候生娃？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生娃，许是她媳妇没那功能。张大成心里那是个气啊，他真想过去把那俩家伙揍一顿。
张大成不想再让媳妇背着这不能生育的黑锅，可是他又不能到外面宣布是他没有生育功能，那不丢死男人的脸吗？因此为了生娃的事，他比母亲还着急，经常茶饭不思面容憔悴，夜不能寐，就是睡着了，有时候也会被噩梦惊醒。
张大成的精神几乎就要崩溃了，他有时候都想到了死，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没有娃传宗接代，那张家以后的重担谁来挑起呢？
看着夫日益消瘦，精神萎靡，秀英的心里很是难过，可她又不知该如何宽慰丈夫。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在山村，女人如果不做母亲，那是残缺的人生，一辈子会被村里人看不起。所以她要娃的渴望比丈夫还强烈。
但是由于鸿运村封闭落后，这里的人们不知道人工受孕，偶尔有几个人知道借种，也都不敢胡乱提的。
且说柳春花把姐姐送走后，又揣摩好久，才去离他家二三十米远的老三家说借种的事。这两年，张大成算卦挣了钱，从家里分了出来，买了一块地，盖上了新房。
谁知刚进大门，她就看见院子里围了一堆人，都在窗户旁边探头往屋内看。
“呦，大成娘来啦！”
柳春花环视着他们，眨眨眼问道：“这咋滴啦？发生啥事啦？”
“春花嫂，大成溺水啦！”
“什么，大成溺水啦？怎么回事呀？”柳春花推开人群，急急地进了屋，看见儿子躺在炕上，头发半湿着，脸色苍白，眼睛昏暗无光。虽然娘来了，但是大成并没反应。
柳春花觉得儿子很异常，她忙抓住儿子冰凉的手，眼睛顿时湿润了：“大成，你咋啦？你别吓唬娘啊！”
此时的张大成眼睛眨也不眨，呆呆地看着窑顶，偶尔冒出两个字：儿子。
“秀英，大成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娘，刚才他还好好的啊，这时候怎么就……”秀英吓得手开始发抖。
“快送医院啊！还等啥啊？”邻居有人喊道。
于是罅诰拥陌镏下，他们坐了一辆三轮车急急第到了城里的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院给出的结果是大成神经有了毛病，其余一切都正常。
医生还说，这精神病是无法治疗的，只能慢慢观察，慢慢开导。
柳春蠛投媳的心象被电击了一样难受。柳春花忙问儿媳之前发生了什么。原来，张大成最近由于生娃的压力过大，再次产生了轻声的念头。他背着媳妇来到了山脚下的池塘，那池塘的水正好能没住张大成的头顶。张大成根本不习水性，抱着一死的决心站在一高处，猛地跳入水中。碰巧的是，此笥懈鲎稼汉正下山回来，看见他在水中挣扎，顾不得脱衣服就跃入水中把他救了上来。
原来张大成跳到水里就感觉后悔了，人就是这样，一心想死，可真的要面对死亡的时候又害怕了。所以他竭力地挣扎，并大喊救命，这才被人瞅着，救了性命。
但不知为什么，自从张大成被救回到家里，神智就有些不清醒了，好像身上附了魔鬼一样。到现在，连媳妇和老娘都不认识了，竟变得痴呆了，而且嘴上只会说“儿子儿子”二字。
从医院回到家后，看着变傻的大成，一家人都没心思做事。柳春花知道，儿子之所以寻死都是没有娃闹的。儿子现在变得神经了，也是因为没有娃。看来，这借种的事情必须早点说了。但大成现在疯疯癫癫的，跟他说也没用了，只有和儿媳沟通了。如果向老四借种，真的能生下个儿子，那大成的病也许会好的，现浔匦肫聘沉舟了。
当晚，柳春花把儿媳拉到另一间屋子。
第5章 儿媳点了头
但是她有言难开口，秀英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娘，你有话就直说吧。”
柳春花看着憔悴的儿媳，心如刀割，这生娃的事把这一家人折腾的……想到这里，她觉得借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了。
柳春花心疼地抚弄着儿媳的头发：“秀英啊，如今大成变成了这个模样，都是这生娃的事闹得。如果有了娃，或许能治好大成的病……”
“可是，这娃怎么造呢？娘，实在没办法啊！”秀英皱着眉头，捏弄着她的衣角。
柳春花抓紧儿媳的手：“秀英，办法倒是有一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什么办法？”秀英激动地睁大了眼睛。
“邻村有几个男人也是不能生育，后来他们都是借种的，就是让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和女人生孩子。秀英，我和你爹商量好了，想让你和老四那样……帮大成要个孩子……”柳春花说完这话，耳根和脸都感觉发烫。
虽然婆婆的话没有那么明了，但是秀英却明白婆婆的意思。可是这样做也太荒唐了，老四还是个孩子，为了大哥能有个娃，而向大哥借种，小叔子和嫂子做那事，这不是乱了套吗？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多丢脸啊！
秀英的耳朵和脸都红透了，她娇羞地摇摇头：“娘，这怎么能行呢？这有悖伦理道德啊？”
柳春花咬了咬牙，又拍了拍儿媳的肩膀：“秀英，娘也不想让你这么做，可现在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候，不这样做不行啊！你看大成想娃都想得疯了，你总不想让他一辈子都这么疯疯癫癫的吧？”
秀英满脸愁云：“可是娘，就算我和老四有了孩子，那这孩子也不是大成的啊？”
柳春花轻轻点头：“你说是啊，先前我想大成肯定不会同意借他弟弟的种的。但是现在大成疯了，所以他不会在意你和小成这样做。等你生了孩子，大成看到后或许会治好他的精神病的，若他真的好了，就说这孩子是你们的，这不就妥了吗？”柳春花已经为儿媳规划好了未来。
“可是这样，我心里会一辈子不安的……”秀英面带忧虑，埋着头说。
“你慢慢就会想开的。哎，都是我家大成的错，结果村里人还以为你身上有毛病，要改变他们对你的看法也只能这样做了，别无他法啊！”柳春花觉得很对不起儿媳。
“可是小成还不到二十岁，他会同意吗？就算他同意了，他也不一定会做那种事啊……”秀英不敢想和自己的小叔子做那种事是何等的尴尬，她觉得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也不会做男女之事。
“小成这边你放心，i们会好好劝他的，他会深明大义的。至于那种事吗？我想小成不用学也会的，到时候你指点指点他就行了……”柳春花开导儿媳。
这时候，房门突然开了，张大成摇着头晃动着身子，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手指着他娘说：“儿子，儿子……”
看着呆痴的儿子，柳春花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落到黝黑而又粗糙的脸颊上，她忙上前拽住儿子的胳膊：“大成啊，你马上就能有儿子了……”
张大成仍然傻傻地看着娘，口里还是念叨着那两个字。
“娘！为了大成，我一切都听你的！”秀英突然跪在婆婆的跟前。
柳春花忙把儿媳扶起来：“秀英啊，那这事就这样定了，回头我去劝老四，让他早点过来找你……”
秀英害v地摇摇婆婆的胳膊，同时又看了看大成，她生怕大成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柳春花把手放在儿媳的肩膀上小声说：“秀英啊，别想那么多了，大成现在肯定不知道咱们在说什么，你就放心吧。”
之后，柳春v就回家了，她下一个目标就是说服老四小成了。
张大成虽然傻了，但一切生活还是能自理的。尤其是晚上睡觉时，他依然亲密地抱着秀英。但是他已经没有了斗志和**，只会看着秀英傻傻地笑。秀英的心里是无比的凄凉，以前张大成是个多么活波v朗的男人，村里停电了，他们就早早地钻进被窝。张大成给秀英讲故事，两人总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可是现在，那种快乐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张大成很快就打起了呼噜，秀英已经早就适应他的呼噜声了，但她今天觉得这呼噜声特别刺耳，她心v一直在想着借种的事情，所以根本没心思入眠。
第6章 只打擦边球
远处的狗叫让秀英更加心烦意乱，她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做太对不起大成了。大成的病若治好了，知道这娃不是他自己生的，会怎样想呢v可不借种，还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她怀上孩子呢？村里的电视机只能收一个本地台，节目比较单一，她也没听说过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女人怀孕。如果以后想抬起头做人，只能借种了……
但想到和自己的小叔子做那种事情，她就觉得太羞耻。如果真v做了，怀上了孩子也好。但万一做了，没怀上孩子，那以后再来几次吗？那多丢人啊！如果怀上女娃咋办呢？还不是一样被村里人耻笑吗？万一，万一小叔子也是先天性不育，那可就没脸见人了……
秀英就这么思来想去，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柳春花就去邻居家给老四打电话，叫他回家一趟，有重要事情商量。老四在电话中询问有什么事情，但柳春花说在电话里讲不清楚，必须回家说，老四这才答应回家。
且说老四张小成虽然不到二十岁，但进城打工已经有一年多了。他现在在一家饭店当传菜员，由于工作勤奋扎实稳重，又能说会道，去饭店仅三个月，老板娘就提拔他为组长。
张小成1.75米的个头，是张家最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他瓜子脸，浓眉大眼，说得一口方言，总爱嘻嘻哈哈地。到了饭店后，和大伙在一起，他才渐渐学会说普通话。由于工作能力出色，又长得帅气，因此饭店不少女孩子对她产生了爱慕。
但是从
农村走出来的娃子怎么能经得住城里女孩的诱惑？自从当上组长后，他就和一个叫千百媚的城里姑娘火热地恋起来。
千百媚瓜子脸，柳叶眉，留着日本头。她性格多愁善感，还真的像林黛玉，经常在张小成面前哭哭啼啼。只要张小成和别的女孩子亲密点，她就顿生醋意，张小成比她大一岁，就想方设法哄她高兴。
千百媚的父亲在国有煤矿上班，母亲是妇科医生。千百媚还有一个孪生的妹妹千百娇，正在读高中。
两人相谈不到两周就有了肌肤之亲，不过他们只是接吻和抚摸，或者打擦边球，并不敢真正的享受鱼水之欢。
张小成向老板请了假，再和千百媚打招呼。千百媚说她想和张小成去村子里，见见未来的婆婆公公。张小成说他还没有去过千百媚家，家里人也不知道他搞对象了，这样有点突然，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千百媚有点沮丧，送了张小成一程，离别时竟然掉下了眼泪。
热恋中的年轻人就是这样，希望天天看到对方。就是看不到对方，听到对方的声音也行。张小成和千百媚在一个饭店工作，自他们相识之后天天在一起。张小成突然要回家，千百媚还真的有些依依不舍。
“小成，这是我给你/的围巾，你看喜欢吗？”千百媚拿出一条雪白色的围巾，递给张小成。
张小成憨厚地一笑，心里荡起几许激动的浪花，他随手把围巾放到脖子上，眼睛瞅了又瞅：“媚儿，谢谢你，我太喜欢了！”
千百媚/头扎进张小成的怀抱，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小成，我不想让你回去，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要发生什么……”
张小成轻轻地拍拍千百媚的后背：“媚儿，你胡说什么啊？我只不过是回一趟家，在没认识你之前不也经常回家吗？”
千百媚两手紧紧地抓住张小成的手，带着忧郁的神情：“可是这次你回去，我的心情很复杂，不知为什么……”
张小成用粗糙的双手擦去千百媚红润脸颊上的泪珠：“媚儿，你多想了。我回家一趟，马上就下来的。”张小成从小就跟着父亲去地里干活，因此手上过早地长上了茧子。
两人又是一番柔情蜜语，张小成这才恋恋不舍地骑着自行车回村里。
从城里骑自行车回村里需要两个多小时，张小成一鼓作气骑到了睦铮衣衫已经被汗浸湿了。走到三哥家门口时，大成正好走出来。
“三哥我回来了！”小成欣喜地跟大成打招呼。
大成却没有理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自己的路了。
小成感到很奇怪，哥哥没听到他打招呼吗？他又叫了一声，但是大成还是没理他。
小成忙追上哥哥，拉住他的胳膊：“哥，我回来了！”
大成扭过头，眼珠子往上一翻，对着弟弟“嘿嘿”一笑，脸上依然绽放出两个甜美的酒窝，就是不说话。
第7章 不知咋生娃
小成的心里一怔，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傻傻的？他晃动着大成的胳膊问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大成还只是对着弟弟傻傻地笑。
“三哥，你别吓我！你到底咋了？”小成脸开始变得发白，心跳也加速了。
此时秀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小成，你回来了？”想起不久就要和小成做那种事，她心里就感觉忐忑不安，见到小叔子脸竟然红了。
小成快速跑到嫂子跟前，急急地问道：“嫂子，我哥这是咋地啦？”
秀英皱起眉头，伤怀地看着大成：“你他傻了……”
小成不相信地摇摇头：“嫂子，你胡说了吧？我哥好好地咋傻了？”其实嫂子说这话，小成已经猜出哥哥为何傻了，他知道没有娃一直是哥哥的心病，张家的痛楚。但是他没想到哥哥为了这个会精神失常。
秀英让小成把大成拉回家里，进了屋，她才说出原由来。听完嫂子的讲述，张小成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怪不得母亲打电话让他回来呢，原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且说张大成自疯了之后，村里顿时哗然一片。他们也都知道张大成是为了娃的事而疯疯癫癫的。那些个来找他算卦的人都感叹老天妒才，对他极不公平，让这么一个神仙似的人物没有后代，而且让他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秀英并不敢说出借种的事情，她觉得小成也不会轻易答应这样做的。但是她知道，婆婆一定会竭劝服小成的，而她接触小叔子的身体也就在今明两天。
张小成回到家里后，忍不住扑进母亲的怀抱，在母亲的面前，他的眼泪才滑落下来。
张小成和三哥是最亲的，记得上初一的时候同学们都用上了自动，他也向父亲要，但是父亲就是舍不得买，那时候一根自动笔也就是2元钱。但是这2元钱能买几个烧饼或吃两碗面。后来，还是大成给他买了一根。小成爱听故事，大成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给他讲个故事。他记忆犹新的是《牛郎织女》，那凄美的爱情故事让年幼的他对美丽的爱情充满了向往那时候的他就希望找一个像织女这样的女子。如今，他找到了千百媚，他觉得千百媚很符合中国传统女人的特点。
“四啊，你三哥这病都是娃的事闹的。你也知道，大成结婚3年了，还没有个孩子。”柳春花拉着儿子坐下，一个多月不见儿子，发现他吃胖了。
张小成用手擦擦眼泪，纳闷地问道：“娘，我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怎么就要不下个娃呢？”张小成其实对女人生娃一窍不通。上初中的时候，同学们问他娃是从女人的哪里生出来的？他说从屁股，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尤其是女孩侄夹Φ昧鞒隽搜劾帷５较衷冢他虽然有了女朋友，但是两人并没有实质性地接触，所以他对女人生娃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的，但同时他也是好奇的。
“哎，四呀，我给你说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你哥去医院查过了，他是先天性不育……”柳春花帜蔚匾∫⊥贰
“先天性不育？就是说哥这辈子都生不了娃了？”
“不是你哥生不了娃，是他无法和你嫂子结合，造不出爱的结晶来……”柳春花正想着该如何给儿子说借种的事情，作为母亲，她实在难以殖荻媳向小叔子借种。
“哦，是这样……”小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这该咋办啊？咱张家已经背负了三年的流言蜚语了，如果没有一个男娃，会让村里人耻笑一辈子的……”
柳春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钟镏匦某さ厮担骸八陌。娘这次让你回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张小成眨了几下眼睛，心里泛起嘀咕：“娘，跟我商量有啥用？”
“四儿，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大哥有娃……”
“娘，什么办法？”小成听到母亲说还有办法，心里顿时欢喜起来，但他根本没去想是什么办法。
“借种……”柳春花犹豫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她一直觉得这两个字很难听。
“娘，啥是借种？”小成好奇地看着母亲，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柳春花站起来，走了两步说：“借种就是让另一个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和女人生娃。四啊，你三哥一直最疼你。你得帮你三个这个忙……”
镄〕烧啥和尚摸不着头脑：“娘，我咋帮忙啊？”
“你和你嫂子生个娃，这娃算是你三哥的……”柳春花心里觉得这是在教儿子学坏。
张小成突然站了起来，撅着嘴，眉毛竖了起来：“娘，你说的这是啥锬兀课以趺茨芎蜕┳由娃呢？”小成听了母亲的话，感到非常吃惊，心里开始跌宕起伏。
第8章 床头的冲动
柳春花走进儿子，拉他坐下：“四啊，我和你爹也不想让你这样做。但是不这样做，你三哥的病镏尾缓茫大成现在只会说儿子二字。如果你和你嫂子生个娃，他见到了娃或许病会好起来。我和你爹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抱上孙子，只有你能拯救张家啊！”
“娘，我不能这样做，这不是太不道德了吗？”小成不停地摇头，说句实话，锸峭ο不渡┳拥摹Ｉ┳映さ梅嵩嫌制亮，他每次见了嫂子都情不自禁地多瞅一眼。但是他从来没有亵渎嫂子的想法，连YY都没有。
“四啊，你听娘说。现在你三哥精神失常，他不会知道你那样做，所以你不用担心……”柳春花凝重地看着儿子，他锏老胨捣小四太难了。
“娘，我现在还小，对生娃的事一窍不通啊！”小成满脸愁云，他的思想真的很纯洁。也许城里和他一样大的男孩子懂得多了，但是他刚到城里一年多，接触的也多是女孩子，所以对男女之事还是比较迷茫的。
“这有啥难的，你嫂子是过来人了，她可以教你的……”
张小成的脸已经通红了，他实在不敢想和嫂子抱在一起会有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这是在作孽。嫂子一定不会答应这样做的。
“娘，我还是觉得有些荒唐。我嫂子肯定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柳春花盯着儿子的眼睛说：“你嫂子已经同意了！”
张小成抓紧母亲的胳膊，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娘，不可能吧？我嫂子竟然同>了？”
“是的，先开始你嫂子也极不赞成，但为了你三哥，为了这个家，她最后还是答应了。”
“可是，娘，我实在不想这样做。你再等我两年，我让你抱上孙子。”
柳春花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四啊，人不能活的太自私了。你三哥没有生育功能，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要个娃，只有见到娃，你哥的病才会治好啊！”
“娘，你太让我为难了……能不能找别人？”
“找谁啊？找不亲的人？那你嫂子更吃亏了，你大哥已经结婚多年了，有了自己的娃了。你还没有结婚，是最合适的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