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活不相信眼泪
“今夜星光灿烂,今夜凄风苦雨。”这两句话看似矛盾,却极其适合此时的周宇。
坐在街边的一个大排档里,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河,一杯杯啤酒不要命地往肚子里灌。尽管外面星光灿烂,但是内心却凄苦无比。
周宇此时醉眼朦胧,思潮翻滚:“那银河两边的牛郎与织女是否在期盼着七夕的再次来临?牛郎与织女尚且还能一年相见一次,而自己与赵佳彤已经缘分散尽,劳燕分飞了。”
想到此处周宇更是悲从中来,不能自己。
周宇一米八的个头,人长得非常精神,来自祖国北方的一个小山村-周家村。那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几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终年没有外人来此,每年春种秋收,靠天吃饭。所以尽管村民勤劳俭朴、全村人均年收入也不足两千元,扣除种子化肥钱,每家的年收入也就三两千元。
可是就是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周宇的父母硬是顶着生活的压力,咬紧牙关,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勤劳作,愣是把他供到大学毕业。
周宇小时候就聪慧过人,所以尽管及其顽皮但最终也已高分考入了南方的一所重点大学,学得是经济管理学,学成后在明珠市找到了一份白领的工作,也因此成为了周家村众乡亲的骄傲。
由于从小就在艰苦的环境中长大,上天在给了他生活的苦难的同时,也给了他坚韧不拔的毅力和一颗乐观向上的心态。
工作后他继续发扬着周家村人诚实、乐观、坚韧的精神,脏活累活抢着干、热心帮助同事,没用多长时间就和同事们打成一片,同时业务能力也不断提升。
在工作过程中周宇和同事赵佳彤慢慢发生了感情,赵佳彤来自南方的一个小城市,秉承了南方女孩子的优点,皮肤白腻、人长得既漂亮又大方,起初她也是看重了周宇的人品,感觉这个男孩子诚实可靠,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随着二人慢慢融入这个国际性的大都市,赵佳彤的世界观慢慢发生了偏移,竟然慢慢地和公司的一个副总发生了暧昧。刚开始有要好的同事暗中提醒过他,可是周宇不相信,因为二人之间曾经海誓山盟过,那绝对是情比金亍⒁獗群Eā
可是后来周宇还是发现了女朋友的异常,在忍无可忍后就在今天下午二人终于坐在一起敞开心扉地详谈了一次。赵佳彤明确告诉周宇,自己要追求更高档次的生活,就凭周宇这个
农民的儿子根本就无法满足自己的愿望,跟着周宇只能乜嗍芾郏所以尽管那个副总已经结婚了,可是赵佳彤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了他。
任何一个正常的
男人碰到这样的事情结果永远都是一个:分手!
可是将近三年的感情岂是说断就断的?就这样周宇从下午三点刂焙鹊交灯初上,在心里把这三年的经历与感情重新捋了一遍。
“如果说时间如酒、岁月如刀,那么感情就是毒药,用对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错了就是一命呜呼。”
想到这里周宇自嘲地一笑,在服务员厌氐难凵裰懈读苏恃锍ざ去。
五月的明珠已经是夏日炎炎、晚风送暖了。大街上五光十色华丽多彩,一对对青年男女相互依偎着悠闲地散着步,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发出“咯咯”的笑声……
看着眼前熟悉的厍校周宇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
一阵微风吹过,周宇清醒了一些。狠狠地吸了一口温润的空气,再慢慢地吐了出来,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也许是经过了漫长的心里煎熬,也许是骨子里一直存在的厝秃屠止郏这时候周宇的心态已经慢慢恢复平静,福临心至般周宇想起了太公的一句话:生活不相信眼泪!
“是啊,生活不相信眼泪!既然活着,我辈就需要勇往直前,去追寻那人生的美好,绽放自身的精彩!想到这里,周宇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在这个月华如水的夜晚,周宇经历了情感磨难地洗礼,心智也更加成熟起来。
没有经历过感情磨难的那只能称之为男孩,只有经历了撕心裂肺般煎熬的情感磨难男孩才能化茧为蝶,成为
男人。
明珠不愧是国际性的大都市,即使到了晚上十点依旧是灯火通明,人流熙攘。由于跨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心情逐渐好起来,所以周宇此时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打算到光明大街的跳骚市场去碰碰运气。
由于近两年古董v始盛行,各大电视媒体等也争先报道,甚至还有的电视台开设了寻宝等节目,周宇慢慢地喜欢上了这行,通过自己的钻研竟也捡了几次小漏,小赚了万八千块。
跳骚市场里的东西可谓门类齐全,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大到二手的冰箱彩电、小到一针v线,当然各类古董也占据了半壁江山,虽说这些古董不一定就是“古”的,只是要看各人的机缘与眼力罢了。
周宇在卖古董的地摊周围闲逛着,虽然这帮商贩叫唤地挺来劲儿,但是周宇所看到的99%都是假货,在这个行业里,国人把造假的技术发挥到了极致。
正走着呢,忽然从前边摊位上站起来一位四十多岁的摊主冲着周宇大声喊:“小兄弟,又过来啦?哥哥这两天又收了不少好东西,要不要过来看看?”
周宇定睛一看,嗬!还真是熟人,记得这犹主姓张,在奸猾似鬼的摊主里还算是比较好的一个人。自己上次就在他那里碰到了一件民国时期的瓷器,小赚了四千多快钱,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张大哥,几天不见又发财了吧?今天有什么好东西啊?不过前两次看过的就不要拿出来啦。”
张
老板爽朗地笑了笑,他很欣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小白领,但是为人不骄不躁、大方厚道,是个很值得交往的人。
随手从摊位后边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件用绸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了周宇,张
老板道:“小兄弟,这是我前些日子在乡下淘弄的,但是怎么研究也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
你给看看,要是看中了的话就便宜让给
你好了。”
绸布包落入手中后,周宇小心地慢慢打开,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失望之色。原来被绸布包裹着的只是由一块掀鹧鄣那嗍制成的佩,这玩意儿要是玉质的可能还能值两个钱,可是这块么就是白送人人家都不愿意要。
“这张老板看来也是实诚得有限啊,这不就是来骗傻小子的么?”
想到这里周宇也没继续看的心思希于是站起身把佩递给张老板,嘴里说道:“老板,这玩意我看不明白,您还是留给明白人吧,我改天再来溜达。”说完就想走。
张老板急忙拽住了周宇的手,心里嘀咕着:“开什么玩笑?老子今天到现在还没开张呢,好不容易遇到个熟客哪能这先菀拙头抛吡耍俊
“小兄弟,别着急走啊,你再好好看看,说实话我怎么看怎么都感觉这块佩绝对不一般,应该是个老物件,虽然不是玉的但也绝不是一般的石头。这样吧,你给哥哥开个张,五百块钱你拿走。”
周宇一听,身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倒,“这貌似忠厚的张老板心也太黑了吧?就这块破石头打磨成的佩也敢要五百块?算了,和这帮人折腾不起,还是赶紧撤吧。”
想到这里周宇一使劲儿想把手抽出来,怎奈张老板开张心切,实在是拽得太死,于是周宇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回一抽,结果手是抽出来了,但是由于使劲过猛摔了个仰面朝天,右手正好压在摊位上的一块碎瓷片上,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张老板大惊失色,自己可真没有想害人的心思啊,于是一个箭步窜过去把周宇扶了起来歉意道:“小兄弟,对不起啊,你看这事儿闹得,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走,我送你去医院包扎包扎。”
虽然手掌很疼,但是听了张老板的话周宇倒也没生什么气,毕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再说只是扎破了两个手指头,三五天也就好了,自己可
农民出身,皮糙肉厚的,用不着麻烦人家。
第二章灵异事件
“老板,我没事儿,不用去医院了,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我自己回去包扎包扎就可以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做你的生意吧。”说完周宇抬脚就走。
张老板看着周宇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青石佩,一狠心抓着青石佩就朝周宇撵了过去。
“小兄弟,看你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这块佩就送给你好了,就当哥哥赔你的医药费了”说着就把佩硬塞到周宇的右手里。
周宇抓着青石佩刚想推辞,忽然感觉手里空空的,前一秒还在手里的青石佩竟然不翼而飞。冷汗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灵异事件,自己他娘的这是遇上了灵异事件啊!
周宇这会儿也不敢伸出手了拿闱考烦隽思杆啃θ荻宰耪爬习逅档溃骸澳蔷托恍焕习辶耍你的这份心意我手下了。”说完转身就走。
也许这样会有些不礼貌,可是对于周宇来说实在是不走不行了,没看两条腿还边走边哆嗦着么?周宇感觉此时自己的精气神儿似乎都被抽空了,脑诓蛔吖兰拼会就吓得没力气走了。
到街边拦了辆的士,十几分钟后周宇就到了租住的房屋楼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上了七楼。
这是一个能有四十平左右两室的房子,是周宇和一个同事合租的。进到屋睦锖笾苡钕鹊匠房里拎了把菜刀出来,然后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从里边插上,最后把窗帘拉上。
从青石佩在右手里消失后周宇就没敢再看一眼自己的右手,生怕有什么怪异的东西从右手里蹦出来。
所有墓ぷ髯龊煤笊袂榻粽诺闹苡钭笫帜米挪说叮缓缓地把右手摊开,同时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如果发生异常情况左手的菜刀好随时剁上去!
几分钟过去后,周宇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失望,反正右手是什么情况也没发生,还和从前难。
“咦,不对啊,自己右手的两个手指明明被扎出血了啊?可是怎么没有血迹?还有伤口,怎么连伤口也没有了?”看到这里,刚刚消了汗的周宇浑身又变得湿漉漉的。
“苍天呐,大地啊,哪个天使大南吕锤嫠呶艺馐钦Φ乩玻俊敝苡钤诜考淅镆徽蟀Ш俊
周宇感觉自己今天很倒霉,将近三年的感情结束了不说,自己身上竟然还发生了灵异事件,这不是只在电影或小说里才能发生的桥段么?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难道老天爷还嫌自己不够惨么
经过这么一闹腾,周宇因为失恋而导致的愁绪倒是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灵异事件带来的恐惧。
足足盯着右手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周宇也没发现异常,而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会儿他也想开了摹疤煲下雨、娘要嫁人,反正也管不了,还是爱咋咋地吧。”
冲了一个舒服的凉水澡后周宇一身轻松地上了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虽然这一天又失恋又被惊吓,身体也变得极度劳累,但是周宇愣是精神地很,翻来覆去地根本就睡不着,没办法只好睦匆槐驹又韭慢看着,看着看着眼皮终于开始打架。
半梦半醒之间的周宇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空旷静寂、没有人烟,脚下是坚实的土地,头顶及四周灰蒙蒙一片。
“这是哪里?”
带着疑问的周宇用手抓了一把泥土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泥土呈灰黑色,带着很大的湿气,不过倒是没什么味道。看着这片未知的地方,周宇心里有了一丝惧意,心里想着要出去。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形成,周宇就发现自己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想想刚才那清晰的情景,周宇摇了摇头,原来是南柯一梦啊!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自己也确实困了,周宇伸出右手想把床头灯关掉。就在他转过头去伸出右手时,忽然发现自己⒂沂终秤幸恍┗液谏的泥土。
周宇不禁有些疑惑了,“自己刚才明明洗过澡了啊?哪来的泥土?”
想着想着,周宇一下想起来刚才的梦境,在梦里自己确实抓过一把泥土。想到这里周宇一高从床上蹦了下ⅲ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心里大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又是一起灵异事件啊!”
跳下床之后,周宇做得头一件事儿就是赶紧跑到桌子前把刚才的那把菜刀给攥在手里。他这辈子都记得老太公的一句名言:在自身发生⑾盏氖焙颍千金我有不如一刀在手!既然发生了这样超出自己理解范畴的灵异事件,一刀在手那是必须得。
就这样周宇手里攥着菜刀在房间里巡视了两圈,结果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还是那张床,窗户也是紧紧关闭的,这也排除了刚才是否被催眠⒌南敕ā
周宇此时真得是欲哭无泪,“妈妈的,这究竟是哪路神仙和自己开得玩笑?要杀要剐自己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怎么还搞起精神和心里折磨了?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在心里把如来佛祖、玉皇大ⅰ⑷清道祖甚至连斗战胜佛孙悟空和灶王爷都拜了一遍后,周宇干脆拿着菜刀坐在了床上,这会儿他也不困了,思索着这两起灵异事件的前前后后。
周家村人从古到今一直都在战斗,古时候老祖宗们和马贼、强盗斗,近代和老毛子、小日本子斗,⒆吡诵∪毡咀佑趾凸民党斗,解放后美帝国主义欺负人又和老美斗,斗完了老美又和越南猴子斗,总之只要是事关国家和民族的前途的斗争中一定会有周家村人的身影。
所以在这样一种思想的传承下,周家村人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他们不⒐砩瘢只敬祖先和先贤。当然做为炎黄子孙,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各路神仙在周宇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就这样,周宇在床上冥思苦想着,把今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按照顺序、倒叙、甚至是插叙的方式在脑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能有十几个来回,最⒅苡钊啡狭艘患事情,那就是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源于那块青石佩。
可是青石佩已经诡异地消失了,总不能把自己的右手剁掉查看一番吧?而且自己刚才进入的那个地方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要不手上的泥土怎么解释?可是要怎样才能再一次进去呢?⒕酰棵电线?还是撞墙?
虽然周宇胆子不小,但是后两种方法他也没敢试,只是尝试着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可是这绝对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没有谁在清醒的时候想要进入这种状态就能进入的。
试了几⑽薰之后,周宇放弃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但是右手的菜刀始终是攥得紧紧得。
正所谓有意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阴,就在周宇想象着怎样才能进入刚才那陌生地方时,不知不觉得脑子里又涌现出那里的土地和静寂,整个人忽然又出现在这⒌胤健
看着手里的菜刀,再看看灰蒙蒙的周围,周宇这一次确信自己又来到了那个疑似梦中的地方。
整个空间给人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气息。同时里面的空气特别清新,带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这时候⒂罡械揭还汕逍碌钠体瞬间涌入体内,感觉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在贪婪的呼吸着。
一边紧紧地握着菜刀,周宇一边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整个空间视线所及之处大概是个圆的,约摸能有一亩⑿ M范セ颐擅梢黄,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动物植被,给人一种衰败、寂凉的感觉。脚下是灰黑色的土地,四周笼罩着淡淡的雾气。
空间里的地面几乎是一片平坦,只是在自己身边有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池子,池子里装了大半池子的水,清澈见底,⑺吭又识疾坏眉。在池子旁边有一个略高于池子的小土坑,比家里吃饭的小饭碗也大不了多少,里面存留着满满一小坑有些粘稠的淡绿色的液体,这种液体晶莹透明,绿得生机勃勃,周宇看了一眼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洗涤了一遍,身体和灵魂顿时变得欢愉起来。
最令周宇感到奇怪的的是在小土坑和池子之间有一个很窄的凹形斜坡,上面还沾了一些绿色的液体。周宇猜测可能是小土坑里的绿色液体满了后就会顺着斜坡流到池子里。由于这里没有人烟,所以也只能是自然演化的结果,可是这真得是太神奇了!
由于不知道这两种液体的成分,周宇可是不敢尝,等有时间拿去化验化验再说吧。
经过了大约一亩左右的光秃秃的平地后,就到了空间的边缘了。翻滚着地深灰色浓稠的气体把这个空间分割开来,视线不能穿透一丝一毫,
站在空间边缘,这里的气体密度实在是太大了,周宇甚至有一些快要窒息的感觉,不过这些气体吸入腹中后,周宇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好像在欢呼跳跃,不一会儿全身就像是洗了澡一样,变得湿漉漉地难受,而且身上的味道也变得臭烘烘的。
走到这里,周宇探索的脚步就停止了,毕竟目前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空间还是一无所知,对于未知的事物周宇还是深深地敬畏的。
当有了要离开的念头后,周宇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第三章谁不说俺家乡美
看到自己身上过了一层薄薄的黑色油脂,而且发出奇臭无比的味道,周宇快速跑到卫生间又冲了一个凉水澡。
浑身舒爽无比的周宇躺在床上,脑子里思考着今天的事情,很明显这个突然出现的空间应该对自己无害,而且这个空间应该就在自己的身体里,至于为啥会出现这样诡异的事情恐怕只有满天神佛知道了。不过既然对自己没有伤害,索性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而且周宇现在也掌握了进出空间的办法,这玩意儿鼙愕煤埽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就可以轻松的进出,比喝水都简单。
“这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小型的移动仓库啊!以后要是混得不好就搞点长途运输好了,毕竟这运费省下了不是?一年剩个三五十万都不是问题。”想到这里周宇裂开嘴笑了笑,自己今天芫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
女朋友都被人拐跑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公司的副总,周瑜打算好了明天就去辞职,先休息几天再说!不过周宇也是暗自庆幸,幸亏只是女朋友,这要是老婆和别人跑了他娘的才叫丢人埽
又是一个艳阳天,沉寂了一夜的小区逐渐得喧闹起来。周宇腰酸背疼地起了床,昨晚的灵异事件弄得自己恐惧加兴奋几乎一夜未睡,到现在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呢。
起了床,随手抹了把脸,看着窗外钢芩泥铸造的有些浮华的都市,周宇不由得想起了山清水秀、天空湛蓝、鸟语花香的家乡。因为工作繁忙,自己也有两年没有回家看看父母亲人了,那魂牵梦绕的故乡啊!
这时一个念头在周宇脑海中油然升起:回家!
“父母的两鬓又添白发了吧?太公的身体是否健朗?花花这只死狗还是经常地惹祸么?”
想到这里,回家的念头更加地急切了。反正现在工作也辞了,诺大的明珠市没有一点让自己留恋的的东西。自己这几年拼命攒钱,现在也有个二十几万的存款了,钱永远都是赚不完的。况且自己现在还有一个能够随身携带的空间,相信自己就是用它来运土豆卖也能混得不错,所以还是先回去孝敬孝敬父母再说吧。
经历了这么多,周宇心里的躁动、不平,也慢慢地化为平和的清流,过往的那些钙揭丫不算什么了。至于回村后村里人怎么看自己?拜托,自己活得好才是真得好!
口动不如行动,说做就做,吃过早饭后周宇退了房子、订了机票。然后来到公司申请辞职。
“什么?要提前一个月申请负冒桑那我这半个月工资不要了行不行?”
在周宇果断地坚持下,人事部只好同意了他的辞职申请。在同事们惋惜的目光中周宇搬着自己的行头和一干同事握手离别。
赵佳彤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神复傅乜醋挪煌5睾屯事们握手、拥抱。咬了几下嘴唇,赵佳彤还是来到周宇跟前。
看着这个令自己一度痴迷到不可自拔的女人,闻着熟悉的体香,周宇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微笑着说道:“祝你幸福,和你一起这两年我很快乐,谢谢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个女孩子虽说和自己分手了,可是这两年和她在一起周宇确实很快乐,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到现在周宇真得一点都不恨她。
泪水顺着赵佳彤白皙的脸颊淌了下来,哽咽地说道:“周宇,对不起,你一定会找到比我好的女孩子的,也祝你幸福!”
周宇点点头,然后就大步走出门口,潇洒地不留下半片云彩。
坐了一趟飞机,倒了几遍车,周宇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赶戳颂平镇。
从客车上跳了下来,虽然这一路上飞机、火车、汽车等交通工具几乎坐了个遍,但周宇感觉还是很兴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闻到一丝家乡的味道了。
周宇的老家坐落在大山脚下,背靠东北连绵不绝的莽莽群山,对面松花江的一条小支流,四周全是葱绿苍茫的山岭。从镇上到村子里只有一条碎石铺成的二十多里的山路,打一个摩的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周家村的前边是一条由山间泉水和松花江一条支流形成的小河—狼沽河,河上架着一座石桥,据太公讲这座石桥有着近五百多年的历史了。
到了石桥边上,周宇就下了车给了司机十块钱,然后提着两个大包上了石桥。过了石桥就到村里了,对于两年未归的周宇来说此时的心情实是无法言表,要用双腿再次感受这段路程。
石拱桥倾斜在清澈的水面上,已磨损的雕栏印着岁月的痕迹,与周家村的自然风韵融为一体。周宇漫步在桥上,欣赏着两岸如画的风景。
远处峰峦叠嶂,苍翠欲,犹如一条苍莽巨龙蜿蜒盘旋,脚下碧水如镜,二者相映成趣,青山浮碧水,倒影翩翩。
两岸扬柳成荫、芳草萋萋,鲜红的野百合,粉红色的波斯菊,亭亭玉立的金针花,正如丝绒锦绣,装饰着这无边的大地。成群的蜜蜂在花从中忙碌着,吸着花,辛勤地飞来飞去……
河水充满了生机,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枝叶,只漏下点点细碎的斑影。几只水鸟尽情飞翔着,有时在枝头栖息,有时在河畔饮水,有时在河面上扑着翅嬉戏。
河中,成群鱼儿悠闲地戏水间,有时在水中扭扭身子,甩甩尾巴,像是在河水清脆的音乐中舞蹈;有时绕着水草追跑;偶尔尾巴拍击水面,水花溅起一片,波纹一圈圈荡漾开去。
河中间一簇簇、一团团的荷花尽情的舒展着,那荷叶,大的似磨盘,有的舒展似伞,那荷叶的水珠,有的像情人的泪珠,有的分散成细小的碎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闪烁着斑斓的光彩,远远望去,在周围的翠绿的群山映衬下,在万丈金芒的映照下,那一团团的荷花,像一团团金云,一层层的丹霞,河对岸那一望无际的率绿油油的农田,如胭如染,令人如入仙境。
俯视桥下碧波荡漾的河水,心情也会变得像河水一样平静。桥上的石缝冒出的不知名的小草在风中翩翩起舞。和着两岸五颜六色的花儿,被微风一吹,芳香四溢。
过了石桥走在村中的小道上,周宇贪婪地呼吸着清新自然地空气。道路两旁长满了各色的小野花,蜜蜂、蜻蜓在上面嬉戏追逐着。远处的山岭一片葱郁,山风吹过树林带来丝丝的凉意,由于四周全是植被,夏季村里的气温永远要比镇里凉快很多。
再往前走就看到一排排青石黑瓦的瓦房。宽敞的院子,里恢肿呕乒稀⑽骱焓痢⒕虏说仁绷钍卟恕8骷业脑呵脚缆了绿绿的爬山虎,紫色的牵牛花争先恐后地吹起了小喇叭。院子周围尽是一人多粗的杨、柳树等北方常见树种。杨树挺拔、绿柳婆娑……
这让在外待了将近八年的周宇忍不住地赞叹:“好一处痪胺绻猓好一个世外桃源!”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陆陆续续的各家的屋顶升起了袅袅炊烟,那青烟袅袅拨动着周宇的心弦,那丝丝烟火味,是淡淡的乡愁和浓浓的思念。这种味道让周宇沉醉,因为那是家的召唤。
村道上开始出现戴着草帽,扛着锄头、铁锨从山上干完农活回家吃晌饭的乡亲。
两年没回家了,周宇现在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鲜很亲切,感觉自己的血脉又与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融为了一体。
“小伙子让让,别碰着了。”
一个浑亮的声音打断了李洋的沉醉,回头一看,发现两匹枣红色的马拉着的马车从后面跟了上来,一个老汉在车上甩着鞭子大声地吆喝着。
“咦?这不是二狗子吗?你小子怎么翱栈乩戳耍俊
周宇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的车把式周定军,这是没出五服的一家子,排行老二,比周宇的父亲小两岁,按辈分周宇得管他叫叔。
“军叔你好啊,好久不见了,身体还是这么好。”
“得,我还不知道你这小子?别拍你叔马屁,上来坐吧,叔拉你回家,你小子小时候可是没少坐你叔的马车啊。”
说话当儿,周定军拍了拍马车的前缘示意他坐上来。飞身跃上马车后周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第四章温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宇小时候及其的调皮,村里人就按排行集体给他起了个小名“二狗子”。那时候谁家有一辆马车也是让人羡慕得不得了的事儿,更别说坐马车了。
周定军那时候家里就养着马车,周宇一天到晚的跟在他后腚缠着要坐马车,可是人家也要干活啊,不能总拉着他吧?在周定军无数次的劝说无果之后,无奈地告诉了周宇的老子,结果当然是一顿胖揍。
要是一般的小孩子揍一顿也就老实听话了,可是周宇是谁?那是越揍越勇,转而去欺负周定军的女儿丫蛋了,这一通闹腾之后周定军也怵了这小子。没办法啊,总不能每天都看着女儿受欺负哭哭啼啼吧?从那以后,周定军的马车就成了周宇的专车了。这也成了周家村的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军叔,小时候不懂事,您老就原谅我吧,对了,您抽烟。”
说着殷勤地从包里拿出一盒玉溪抽出一根给周定军点上,可能一下子想起了周宇小时候的糗事,周定军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通后擦了擦眼泪。
“你小子啊,小时候真不是个省心的孩子,不过现在看你,不错,真得不错,在咱村你是这个。”说着举了举大拇指。
叔侄俩说着话儿,马车到了周宇家的大门口,周定军在车上就喊了起来,
“二嫂,快出来,你看看谁来了?”
“得,败事有余呀!”
周宇心里嘀咕了一句。本来想偷偷地进家,打枪的不要,要给父母一个惊喜的,谁知道让这一嗓子全给破坏了。
这时候从屋里快步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黑白相间的头发,穿着一身宽松的农村大褂,脸色微黑,当看见周宇的一瞬间忽然愣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发出了一声因过度激动而走了音的喊叫,
“小宇!”
看着迎面而来的母亲,听着母亲因想念儿子而发出的喊叫,周宇原本还有点惶恐的心瞬间被一种浓浓的亲情塞满了,泪水在眼框框里奔涌着。
“妈,是我,我回来了,你和爸还好吧?”
一把攥住儿子的手,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上下打量着高大帅气的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佯装生气地说道:“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嫂子,二狗子回来就好了,你也别在那装了,赶紧让孩子回屋吧,这大热天的,要是晒着了你又要心×恕N铱墒翘我们家那口子说你想二狗子经常睡不着觉的。”
本来是母子相见亲情迸发的时候,却让周定军这个直肠子加大嘴巴全给破坏了。王桂兰瞪了周定军一眼不让他说话,拉着周宇往屋里走去。
“×耍他军叔,你回去把马车卸了就回来吃饭,这不小宇回来了,中午我多弄几个菜咱们庆贺庆贺,我儿子可是两年没有回家了。”说完狠狠地瞪了周宇一眼。
周宇身子一猫,头一低,顺眉顺眼地跟在母亲身后。
“嫂子,我就不来了,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地团聚团聚,等改天我再来找国哥喝两杯。”
回到自己的屋子,把东西放下,看屋里一切如旧,干干净净,和两年前几乎一点变化也没有,到处都充满着老妈的温情,周宇的眼睛又有点湿润了。
换了一身宽松的t恤,穿着大裤衩,周宇来到了堂屋帮着母亲烧饭。看着正在杀鸡的母亲,挽起袖子就要帮忙。
“去去,刚回来你不累啊,天儿热,快到外边凉快凉快去。”
周宇家是五间瓦房,正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居室(北方农村一般都是这样的格局),靠西边的两间有一间是周宇的房间,另一间堆放着一些杂物,东边的两间中间打通,作为家里的正屋,父母亲住着。
周家村土地多,荒山野岭的不在其数,加>三面环山,木材也不缺,所以各家的宅院都非常的大。周宇家的院子差不多二十米长,四周用大青石砌起来,院中间有两排葡萄架,青色晶莹的葡萄挂满了支架,两侧种着各色的时令蔬菜。
周宇走到黄瓜架下摘了一根中年黄瓜,用水洗了洗,然后>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一口咬下,一股清香瞬间充盈在口中,清脆甘凉,真是太好吃了,这简直就是夏日清凉解渴的避暑佳品啊。
周宇闭着眼睛慢慢地嚼着,回味着。这和城市里注了水打了保鲜剂的黄瓜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家种的东西就是好>!
快十二点的时候,父亲周定国回来了,这个身材魁梧,全身被晒得黑黑的五旬汉子看到儿子也是高兴之极,打趣道:“儿子,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妈可就真得了失眠症了。”
“你个死老头子,难道你就不>儿子?是谁一喝酒就提到儿子然后就唉声叹气的?那可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能不想吗?”
一看战争有升级的的意思,周宇赶紧打岔道:“妈,饭好了吗?我可是快一天没吃饭了。”
“马上就>,马上就好,老头子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桌子摆上,要是饿坏了我儿子我可饶不了你。”
“儿子,你一回来爸就惨了,待遇就下去了,你妈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走,放桌子去,今天儿子回来了得高兴高兴。”老爸周定国狭蹙道。
不一会儿饭菜就齐全了,桌子中间是一大盆松菇炖土鸡,上面撒了一些葱花香菜,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四周还有五个菜,分别是素炒土豆丝、小葱炒鸡蛋、黄瓜炒肉、炒花生米和炝拌刺嫩芽。另外在桌子边上放着一盆飘散着稻谷香味的小米红薯干饭。
一家三口在葡萄架下坐好,王桂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小宇,妈不知道你要回来,要不怎么着也得让你爸去镇里割新鲜肉,再到狼沽河里撒两网弄两条鱼好好给你解解馋,今天先对付着吃,妈明天再给你弄好吃的。”
简单的话语包含着深深地母爱,周宇鼻子一酸眼泪好悬没掉下来,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就大口地吃起来。
土鸡被老妈用大锅炖得烂乎乎的,肉质细腻鲜香,再配上松菇的味道简直美味得不得了,土豆丝是老妈的拿手菜,周宇在南方待了快七年了从来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土豆丝。黄瓜是用家里的咸肉炒的,清爽中带着咸香。
东北农村比较贫困的地方都有腌制咸肉的习惯,因为舍不得卖新鲜肉和保证来年一年都有肉吃,农民们在腊月杀年猪的时候会把大部分的肉用坛子腌制侠矗等过了年没有什么油水了就开始陆续地吃咸肉。就算如此,在周宇的记忆中这咸肉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毕竟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过日子是要细水长流的。
看到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老两口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自己这个儿子虽说小时候顽劣了一些,可是为人真诚、心地善良、为人处世一点也不含糊,确实是个让人放心的好孩子。至于这一次不年不节的就回来了老两口也想知道原因,可是儿子不说老两口是不会开口问的,毕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不是?
“来小宇,别光顾着吃土豆丝,快吃个鸡腿,这咸肉也吃两块……”老妈王桂兰简直就成了儿子的夹菜师,恨不得儿子把这桌子菜全都吃了。
看到老爸和老妈小鸡炖蘑菇是一口未动,只是夹了点黄瓜片和慷顾烤妥欧钩裕了解父母性格的周宇也没劝,要是说出来拍父母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加深他们的自责,要是有钱了至于这样么?
周宇几乎是心里流着泪吃完了这顿饭,同时父母的艰辛与家里的穷苦更是刺激到他,看来应该做点什么了。
吃过晌饭,趁着父母在院里歇凉的时候,周宇把两个大包从里屋拿了出来,这次回来周宇给老爸老妈买了两身衣裳,一双凉鞋。另外给太公和三叔周定邦夫妇以及族弟周虎也买了不少礼物。
虽然嘴里埋怨着儿子乱花钱,可是周定国两口子那满脸笑出的褶子出卖了他们此时的心情,不管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关键这是儿子买来送给自己的,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么?
看着儿子只是打开了一个包,周定国疑惑地问道:“小宇,那个包里是什么东西,快打ㄈ梦液湍懵杩开眼。”
周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爸、妈,这个包里的东西可不是给你们的,让你们失望了啊!”
两口子笑了笑,这个臭小子和自己爸妈还这么客气干啥?
包打开了,里面全是南方的一些小吃,零零总总不胜枚举,看这包的大小这些东西怎么着也得有个五六十斤,也不知道周宇是怎么带回来的。
“爸,这些小吃是给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们的,其实数量也不多,只能让他们尝尝鲜了。”
周定国露出了欣慰地笑容,点了点头高兴地说道:“儿子啊,你真是长大喽,这么远回来还没忘记乡亲们,不错,真是不错!等傍黑天凉快些你就给各家送去,让老人和孩子们也高兴高兴。”
第五章送礼
下午周宇和老爸周定国扛着锄头到苞米地锄草去了。这时候苞米苗已经有两捺长,正是锄草的紧要时候,否则等苞米过了半人高垄沟里就被叶子封死了,人根本就进不去,趁着这时候把垄沟里的草锄完以后就不用再锄了,省事儿的很。
苞米地在村子的东头,南边紧挨着狼沽河,老远望去绿油油一片,足有二三百亩,全村的苞米种植几乎全在这里。这是一块自上而下的有点坡度的地块,后面就是莽莽青山,中间被一道由山间泉水冲刷成的小溪隔开,小溪两侧杂草丛生,溪水清澈凉爽,不知疲倦得流/着,最后汇聚到山下的狼沽河里。
爷俩边锄草边唠嗑,不知不觉就唠到了家里今年的种植情况,原来家里今年主要种了八亩苞米、五十几棵果树以及在田间地头种了一些五谷杂粮等。
另外周定国还告诉周/在村西头老两口还开荒了三亩河滩地种上了西瓜,如果老天爷开恩能够风调雨顺,估计今年的收成怎么着也能有个四千多元。周宇听得是一阵心酸,父母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的收成还不如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多呢。
锄了还不到半亩地,周宇/经干流浃背,再看看老爸依旧是不急不缓地挥舞着锄头,周宇不禁有些脸红,在老爸玩味的笑声里跑到小溪边洗了把脸又喝了点泉水。
太阳越来越偏西,光线也不是那么足了,山风习习送来阵阵凉爽,在老爸的催促下周宇只好扛着锄头先一步回家/。
路上遇到了不少乡亲,都亲切地和周宇打着招呼,并招呼他有空到自家坐坐,周宇忙不迭地答应了。
对于这帮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周宇可是不敢得罪,自己小时候可是没少祸祸人家,可是这帮暴脾气的/愣是没有一个对周宇发火的,反而都喜欢这个特别调皮的小家伙,待他就和自家的崽子差不多。出于这一份情感,周宇长大后对村里人感激地不得了。
太公和自己的亲孙子也就是三叔周定邦住在一起,离周宇家也就一里多地。太公是周宇太爷爷的/弟弟,周宇爷爷奶奶死得早,老爸周定国全是太公和太奶奶一手拉扯大的,所以周定国夫妇拿这位老爷子当自己的亲爷爷对待。
至于周宇小时候能够成为一个千人敬仰的小惹祸精和这个老头子有着百分之八十的关系,老太公在周家村的地位是绝对/no.1、杠把子,老头子说出的话就和圣旨差不多,周宇一惹事儿就往太公跟前跑,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太公摆平,太公不但不怪他反而还很欣赏,用老人家的话来说就是:小小子要是不龙兴点,不调皮捣蛋的那就白长了那个把儿了,还不如娘们呢!结果有了太公这句话后周宇变得更加的/无忌惮,什么危险干什么,怎么邪性怎么玩,最后才被头疼的周家村人按照排行冠以二狗子的称号。
到了太公家大门口,周宇鬼头鬼脑地朝院里看了两眼,发现太公还真在家,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眯缝着眼睛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逍遥着呢。
“嗯,看来老头子现在心情挺好,时候赶得还不错。”周宇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拎着包进了院子里。在周家村没有人不怕太公的,就连被太公宠爱的周宇也不例外。
周宇屁颠屁颠地来到老头子跟前,脸上的笑容就像是桃花盛开一样,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公,我来看您了,您老身子骨儿还好吧?”
太公停止了哼唱,在藤椅上瞥了周宇一眼也没搭理他,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大茶缸子狠狠地嘬了一口凉茶,然后又把眼皮耷拉下来继续哼着小曲儿。
看来老头子对自己意见不小啊!可是自己这两年也没在家,怎么会惹到这位啊?
这时候周宇也不敢说话,像一个邻家大男孩一样守在太公跟前。过了一会儿老太公终于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宇,突然大声说道:“哎呀,这不是二狗子么?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看样子来了有时候了吧?唉,太公老眼昏花竟然没看到你,再说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周宇很无奈,真得很无奈。村里这帮老人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这帮老家伙在抗战的时候不是游击队员就是红汗恚在这绵绵大山里和小鬼子周旋了十几年,东北解放后也没有随部队南下,而是留在家乡搞建设,后来就在村里隐居下来。并且拒绝了政府一切的援助,说是能自食其力。
他们还给周家村立了一个规矩,凡是带把儿的都得当兵,周宇因为考上了貉Р懦晌唯一的漏网之鱼。
这是一群可歌可泣的老人,也是一群老而弥坚的老人,而作为当年游击队队长的太公就是这帮人的代表,在村里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名副其实的“周霸天”。
“太公,我今焊栈乩矗这不就来看您来了么?我在明珠市给您买了几双纯棉布鞋,穿起来很舒服的,对了,还给您带了些南方的小吃,要不您尝尝?”
太公又不说话了,而是一直盯着周宇,把周宇盯得是浑身发毛,
“夯乩戳税。磕慊怪道回来啊?你个小王八蛋翅膀还没硬呢就想飞了是不是?你竟然敢两年不回家看看,你知道你妈想你流了多少眼泪么?你这个不孝的兔崽子。”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老太公终于爆发了,唾沫星子狂喷,周宇感到方圆好啄诤孟裣铝诵∮晁频谩
“还有啊,你说你起个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周宇。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一支的老祖宗就是周瑜?我现在他娘的都不敢叫你的大名,每叫一次我都感觉是在叫祖宗,能让我憋屈好几天。”
周宇有些不服气,争辩道:“太公,咱得讲点理吧?我的名字好像是我爷爷起得吧?我那时候刚从娘胎里出来也不能给自己起名字啊!”
话说完周宇就想跑,但还是没有太公的脚快,就见太公飞快地一个横踹,周宇就和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拥抱。
麻利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周宇委屈地说到:“老头子,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下心情该顺溜了吧?”
刚才还愤怒不已、狂喷不止的太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爽快了,爽快了!二狗子,其实事儿都怨你自己,妈的,竟敢两年都不回来看看太公,我看你小子就是皮子紧,欠收拾了。”
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对了,你刚才说给太公捎什么礼物了来着?快拿出来给老子瞅瞅!”
过了能有两分钟,Ч穿上了可脚的布鞋,嘴里吃着小食品,满是褶子的脸膛上喜笑颜开。这时候三叔周定邦夫妇干完农活回来了,和周宇又是一阵熟络地唠了一会儿,对于周宇带来的礼物自是高兴不已。
“三叔,三驴子没和你们一起去干活么?我可是有几年没见到小子了。三婶笑了笑,“可不是么,你念大学那会儿这小子当兵去了,这不前年复员回来了,回来后自己卖了辆面包车在镇里跑运输呢,每天都得天黑了才能回来。不过这样也好,这小子总算是磨出个人样来了。”
说起自己的儿子,三婶也是满面Ч狻
在太公家坐了一会儿后周宇就离开了,瞅着天没黑得赶紧把这些小吃给送出去,终于到了天阳落山的时候周宇把这些事情做完了。
晚上吃得是韭菜咸猪肉馅的水饺,配上两个山野菜拌制的小凉菜,周С缘檬俏缚诖罂,足足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筷子。
山村几乎没有夜生活,由于天气热,邻邻居居的经常会拿着板凳聚到一起东加长西家短地唠扯着家常,小孩子们则围在大人周围玩闹嬉戏着。
周宇此时就坐ё约业脑豪铮看着满天的繁星,脑子里想得是以后的路该怎样走。凭自己的能力在大城市混出个人样应该不是问题,可是自己就真得舍得这片自然、美丽的土地么?何况这里还有自己的亲人和伙伴?但是留在这里自己又会有什么作为呢?
想了一会е苡钜裁幌氤龈鏊以然来,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既然现在想不出好办法,那就在家多待几天再说,何况自己身体里不是还有个空间么?妈的,索性明天就在村里收些土特产到县城卖好了,这样乡亲们能多赚些钱同时自己也能少赚点不是?
那些到村里来收土特产的小商贩良心简直就是被狗吃了,他们给出的价钱还不到县城的一半,可是由于乡亲们都是散户,想卖高价也找不到门路。而且这里山高路远,除了一些比较熟悉这里的小商贩大一些的收购商也找不到这里,所以乡亲们只好忍痛让他们宰,现在自己回来了这种状况也应该改变改变了。
第六章二道贩子1
由于想着心事,夜里周宇翻来覆去地也睡不着觉,索性一个念头来到了空间里。
空间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古朴与沧桑,到处都充斥着薄雾,但是周宇现在认识到空间不仅是个移动仓库,最主要的是自己每次进来呆上一段时间后都能感受到全身从里到外似乎被洗涤了一遍,舒服得不得了。
在空间里巡视了一圈后,周宇手里拿着两个小玻璃瓶,在大小两个土坑里妆鹑×说阋禾寰蜕辽砝肟了。
或许是昨晚在空间里呆久了再加上经过两年后头一次睡上了自己熟悉的大炕,周宇起来后就觉得浑身通泰,神清气爽,精神好得不得了。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靠,都八点琢耍幸好没人来,要不真是丢死人了”。村子里的人都勤快,八点多钟才起来那是要被人笑话的。
穿好衣服出了门,才发现老爸老妈正在院子里浇菜。现在只有黄瓜和韭菜下来了,茄子和西红柿也只是做了钮而已,其余的如青椒、芸豆等还没开花祝太平镇附近入夏以来雨水少得可怜,要想蔬菜长得好只能人工挑水浇灌了。
周宇和父母打了招呼然后拿着脸盆从水缸里舀了些泉水准备洗漱,看着脸盆里清澈甘凉的泉水周宇不禁一阵地感叹:自己这盆洗脸水绝对是正宗的山泉水,清爽甘甜,可壮鞘欣镉盟芰掀孔白诺氖裁纯笕水和纯净水强多了,但不同的是自己是用来洗脸和洗脚的,而城市里的人是用来喝的,要论这生活质量还真是没法说。
洗漱完毕后,一家三口开始了早饭。稀饭是杂粮山葡萄粥,小米、红饭豆、松仁、榛子仁混在一状蠊煮,煮好后再放入洗好的新鲜山葡萄,再闷上五分钟就可以吃了。特有的米香、松子香,再加上野葡萄的酸甜味道,真正地使人垂涎欲滴,喝上几碗那才叫一个开胃健脾,使人欲罢不能。
干粮是野菜饼子,利用采摘来的新鲜的野菜和上苞米面撞舻愣姑妫在大锅里贴上一圈,那叫一个香啊!而且这种野菜饼子也特别有营养,只是山里人不讲究这个,一切以吃饱为主而已。
除了稀饭和干粮,还有两盘小菜。一盘是切好的咸鸭蛋,鸭子是自家散养的,经常在狼沽河里吃些小鱼小虾,蛋黄呈壮龊焱彤的色泽,由于腌制时间久,蛋白质和脂肪分离故而有大量蛋黄油流出,入口香醇,咸淡可口,清香四溢,吃上一口在嘴里香地令人回味无穷。另一盘是小河虾干拌刺嫩芽,清新爽口,令人百食不厌。
喝了两大碗稀饭、一个大野菜饼子,小滓彩帐暗酶筛删痪唬周宇本能的想再补个回笼觉,不过想想目前令人蛋疼的现状,还是抵抗住了这个小小的诱惑。
周家村由于三面环山,再加上附近人烟稀少,所以村子近乎奇迹的保持了自然、原始的风貌。而周围的大山在附近居民的保护下一点酌挥性獾狡苹担所以大山里的资源特别丰富,村民每年都会到山里采摘黑木耳以及各种蘑菇,晒干后换点零花钱。
至于收购山珍的想法周宇暂时没和父母打招呼,而是来找三叔周定邦。周定邦是太公的亲孙子,他老子也和周宇的爷爷一样为了周家椎慕ㄉ杌罨罾鬯懒恕M时周定邦是周家村行政级别最高的,村长书记一肩挑,像收购山货这种事儿找他最合适。
周宇优哉游哉地来到周定邦家的院门口,还没进门呢,就听老太公在大发雄威,声音洪亮的不像话,音符欢快地跳跃到了周宇的耳朵里
“定邦你这个兔崽子,妈拉个巴子的你小子就是个废物!你说说你当村长支书多少年了?咱们村怎么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乡亲们兜里还是鸟蛋精光也没个活泛钱?这也就罢了,咱是老农民也发不了大财,毕竟还有口吃得,可是你吴爷爷他们几个妆;г趺窗欤
他们当年打小鬼子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见着小鬼子挥着大刀片子就敢干他娘的,由于战斗多了身体自然会落下残疾,媳妇也没娶上,可是这老了老了怎么就不能有个安详的晚年呢?你让我怎么去面对他们?”
堂堂七尺汉子的周定邦眼里含着泪花说道:“爷爷,我也想给他们一个安详的晚年,可是这得有钱不是?按理说像你们这些老红军老八路都是由国家养着的,可是你们当年拒绝了政府的好意想要自力更生把档案都撕了,现在我也没法去镇里申请啊,所以吴爷爷他们只能享受到五保户的待遇,可是这两年镇里几乎把这些人给忘了,我都找了七八回了,你是不知道啊那个**镇长现在一看见我就他娘的躲起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太公其实也知道孙子的难处,可是当年为了国家和民族抛头颅洒热血的这老兄弟就应该是这个结局么?心里难受啊!
看到太公捂着胸口缓缓地坐了下来,周定邦差点没吓死,急忙上前敲前胸捶后背,老人这才舒服了点,叹了口气说道:“定邦啊,家里还有钱没?”
“这几年存两万块钱都花光了,只剩下周虎跑车攒下的八千块钱了,可是孩子也得找媳妇啊!”周定邦摇摇头说道。
“可是你吴爷爷他们的病也得治啊,难道咱爷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受煎熬?”
“行爷爷,我会就去镇里把钱取出来给几位老爷子治病,孩子还年轻,钱没了咱在慢慢攒。”
躲在门外的周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村里的这些五保户都是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不是老八路老援朝就是他们的遗孀,这些年他们的吃穿用度几乎都是周家村人紧巴巴出来的。
为了帮助村里的十几位五保户,三叔家的钱几乎都花光了,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连三驴子跑车的辛苦钱也不放过。
看到周宇悄无声息犹如鬼魅一般从院门外闪了出来,太公和周定邦一愣,想着刚才话可能都被这小子听到了继而爷俩勃然大怒,毕竟这都是大人们应该承担的,让孩子听到这算怎么回事儿?再说如果传出去被那些五保户听到了他们还能去治病么?
“二狗子,你小子刚才是不是在外偷听来着?不知道听墙根会长针眼的么?再说你路能不能出点声音?想吓死我和你太公怎么着?我不管你偷听到多少反正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就完事儿了,要是我在别处听到今天的事情,看我不揍死你!”周定邦硬着头皮恶狠狠地说道。
周宇心里啐了一句:“靠,听墙根长针眼那是分情况的好不?那得是偷听新婚的两口子好不好?就眼前这二位一个靠五十岁,一个八十多岁偷听他们说话会长针眼?三叔这是倒驴不倒架啊!”
想到这里周宇嘿嘿笑着说道:“太公、三叔,您二位消消气儿,刚才的话我确实都听到了,不过我可不是故意的,来我是想找三叔有点事儿的,谁知道就听到了。这样吧,我手里还有些钱,三驴子的钱你们就不要动了,我先拿出两万块给村里救救急,等咱村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给我好了。”
看到太公和三叔想要反驳,周宇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太公、三叔,也是周家村的一份子,这些事儿我也该进些义务,事情就这么定了,何况你们能找到比这好的法子么?”
太公颤颤巍巍地说到:“行了,就照二狗子所说的吧,那几位太公从小也没亏了二狗子,既然二狗子有几个钱多出些力也好。这两万块钱定邦先拿着给几位老兄弟治病,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说完狠狠地拍了拍周宇,叹着气走出了院门。
看到三叔似乎不好意思面对自己,周宇笑嘻嘻地说道:“三叔,不要再想这些事儿了,实话和你说,我这几年攒了也有二十万了,所以两万块对我说不伤筋骨。”听到周宇这样说周定邦长大了嘴巴继而心情才平复下来。
“二狗子,你来找叔有啥事儿么?只要叔能办到指定给你办!”
“三叔,乡亲们现在手里应该还有一些山货没卖吧?小贩给得价钱多少?”
可能没想到周宇问得竟然是这个问题,周定邦愣了几秒后回答道:“去年上秋时有些二道贩子就进到村里收山货了,去年的雨水好,山货的质量更是上乘,可是那些二道贩子们愣是给了不到二十多块钱一斤,你说这不是欺负人么?所以乡们几乎都没卖,只有几家特别缺钱的卖了一些,到现在都还在手里攥着呢。
不过二狗子啊,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小子不会也想做二道贩子吧?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这样做别说你爸妈不能同意,就是太公和我这一关你也过不去!”
周定邦刚开始的语气还不错,可是到了后来就变得严厉起来,这个熊孩子就不能做点正常的事儿么?好不容易考上了重点大学而且还在大城市扎下了根,这怎么又要当二道贩子了?”
周宇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三叔,我在城里把工作辞了想在村里歇些日子,可是回来这一看吧觉得还是家里呆着舒服。
你看咱这里青山绿水百花娇、蓝天白云鸟儿俏,这简直就是一个桃花源啊!”
周宇刚诗兴大发想要再来几句,就看见周定伊扯悸塘耍“嚓嚓”地在桌子腿荡着鞋底子,周宇一看苗头不对纵身就想往外跑,谁知道让周定邦一把给薅(发音:hao,一声,拽的意思)了回来,然后用荡干净的鞋底子照着屁股就踢了几下,周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挣脱了恶魔的怀抱。
第七章二道贩子2
跑到离周定国能有两米远后周宇才呼哧呼哧地说道:“三叔,你干嘛踢我?”
周定邦用手指着周宇气呼呼地说道:“干嘛踢你?以前我还觉得你小子很聪明,现在怎么就觉着你小子脑瓜子也不够用了呢?人家现在都是争着抢着要去大城市过活,你可倒好,越活越混蛋,那么好的大都市不待着要跑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你脑子被驴踢了是怎么着?”
周宇苦笑一下,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儿啊?自己回来还不到两天,二道贩子还没当成还删捅惶吡肆交亓耍这还是自己老子没出手的情况下,要是被老爸知道了还不知道得被踢几回呢。
不过要想当上二道贩子就必须先说服周定邦,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三叔,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县城搞运输,同时他父亲在县里的大市挥辛礁龈苫跆位,人家是搞批发的,生意做得不小。
我就想能不能把咱村的山货收起来然后运到县里,这样也能多卖点钱不是?至于价钱我想一定比那些小商贩的高,就凭咱们村这些山货的质量一斤怎么着也能卖到三四十块钱一斤吧?”
听了周宇的话,周定邦原本发绿的脸色慢慢地变成了白色接着又变得通红,激动地说道:“二狗子,你真得有这样的门路?真是太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开始收购?你放心,钱先不用你给,等你卖完后回头再给大伙儿钱就行。”
看到周定邦的表现周宇不禁感慨万分:谁说当今社会没有公而忘私的人?眼前这位不就是么?一听说能为乡亲们增加收益连自己的侄子的前途也不管了。唉!东北银都是活雷锋啊!
不过看到周定邦急切地样子,周宇还是毫不迟疑地吐出两个字:“马上!”
五月末的周家村在一通广播之后马上变得鸡飞狗跳,各家各户把积攒了大半年的山货从地窖里拿了出来,大榛子、山核桃、松子、黑木耳、各种干蘑菇,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反正是只要大山里有的能吃的,几乎都占全了。
周定国上午和老婆子吃完早饭后就上地里锄草去了,快到晌午时王桂兰怕周宇饿了这才催促老头子赶紧回家,可是当二人走到家门口时有些蒙圈了,这是个神马情况?
只见大门口人满为患,堆满了柳条筐、苹果笼子、大背篓以及麻袋包,里面装满了各种山货,不时地还能见到推着车子往这边赶的乡亲们。而周定邦和村会计正带着几个村民小组长忙着称秤记账……
凭着多年的经验,周定国断定这肯定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整出来的幺蛾子,就在他被满腔怒火紧天灵盖手脚变得极度痒痒时,王桂兰一个带有杀气的眼神把老头子浇了个透心凉,满腔怒火瞬间化为一缕青烟随风而去。
在人群里巴拉了几下没看到那个小兔崽子,周定国来到周定邦跟前问道:“老三,你们这是做什么?那个小兔崽子跑哪去了?
周定邦一看是自家二哥,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并且一再保证即使二狗子卖不出去也不会让孩子赔,大不了大伙儿再拿回去罢了,反正都已经过称记账了。末了周定邦告诉他二狗子提着一袋子山货到县城去找朋友了。
周围的乡亲们也劝说着周定国,“二哥,你可不要上火啊,二狗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小子小时候是混账一些,可是心地绝对善良,是个好孩子。再说二狗子这次可是在帮助大家,即使买卖做不成了我们也不会怪他的,感激还来不及呢!”
事已如此发火也没有用了,不过周定国夫妇倒也不是特别担心,乡亲们说得对,自己儿子虽然有些混账,但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做的,更何况这小子在大都市还呆了好几年,不会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尽管做事风风火火、一身虎胆<但是此时的周宇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妈的,自己有个屁的跑长途的朋友,不过干货贩子倒是认识一个。”
刚开始周宇只是想为乡亲们做些好事儿,寻思着弄个千八百斤的山货装进空间来县城看看再说,所以今天早上就给自己的死党张强打了个电<,张强表示只要质量没问题一斤能给到四十到六十块钱,没成想实际情况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一听说二狗子能把山货卖出大价钱,乡亲们把家里的库存都搬出来了,要知道周家村三百多户,这一家几十斤合在一起最少也是一万多斤,试问谁能一<子收购这么多的山货?
但是作为周家村的爷们那绝对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话来就得做到,于是心里没底的周宇只好坐上了周定军的大马车来到太平镇,打算在这里坐客车到县里见见老同学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