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午夜送美
从进高三开始,他就发誓,高考考完之后,他要看它三天三晚电视,再大睡它三天三晚。
祖母递上一片井水镇过的西瓜,看着一身匀称肌肉的孙子,将开到最高档的风扇调低了两档,慈爱地说:“刚出过汗,别吹出病来。”
“没事。”唐雨含着西瓜,含含糊糊地应道。
“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从考入乌石一中开始,唐雨的成绩一直是中不溜的。这次高考,自我感觉还可以,也不敢说大话。毕竟,录取率太低了,从重本到中专加起来还不到5%,即使在地区都响当当的乌石一中,每年的上线率也不到三分之一。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喜滋滋地去准备晚饭了。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一刻,母亲和招娣姐下了晚班回家,唐雨连吃饭都没离开电视机。
“考完了,考得怎么样?”这是母亲最关心的事。本来高考三天,她要请假去陪考,唐雨死活不肯,说,
你别给我施加压力了行不行?母亲这才作罢。
“唐雨,回来了?”这是招娣姐的声音。
招娣姐大名李招娣,十六岁日中毕业,招娣进县被服厂当工人,厂里安排的师傅就是唐雨的母甘⒘橹ィ那时唐雨还只有九岁。盛灵芝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乖巧的丫头,像带女儿一样带在身边。高三这一年,唐雨在学校寄宿,招娣下晚班后就睡在唐雨的房里,翌日早晨再回郊区的家里去。
招娣刚休完产假不久,是一个哺乳期的母亲。胸前花房高耸饱满,像两座小山包。蓝布工作服上湿了两团,明显是溢出的奶水水洇的。臀部和腰都丰腴了不少,虽然略显肥胖,由于身材高挑,并不显得臃肿,看上去只是觉得愈加丰满性感了。走动之时,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在她两座峰峦一晃一晃,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诱人。特别是面部,原来的小尖脸,变成椭圆,母性的光辉洋溢在笑靥里,更添了一份妩媚。
盛灵芝见唐雨的眼睛发直,暗笑懵懂懒散的儿子终于对漂亮女人感兴趣了。也不恼,只是心里好笑,笑道:“去把单车推出来,送招娣姐回去。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
招娣灌下一大杯冷开水,抹嘴道:“不用不用,没事的,也没多远。”
刚才唐雨热辣辣的眼光盯在自己的特征部位不挪窝,她也微有羞意。唐雨进高中之后,尽管她每天都来唐家,由于时间错位,见面的机会也很少,高三这一年几乎没见过。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跟在屁股后面捣蛋的那个顽皮的野小子就长成了大小伙。
“走吧。”听到母亲的命令,唐雨有一种莫名的欣喜,套上短袖运动衫,就朝后院走。
招娣推着单车跟在后面出门,上了门前的登河路。
乌石县城四条主街呈“井”字形,以至于
老是被外地人嘲笑:横看竖看都是“二”。其实是因为城边的银沙河在这里拐了个弯,县城依河而建。上游的广林县山里产木材,伐下来趁涨水季节放排,飘到下游的云山、南州,甚至汉口去卖。因此河边
老县城的旧房子大都是木质结构,屡遭火灾损失惨重之后,一个风水先生向县官建议,将主街建成“井”字行,在中间挖一口大井,可以避免火灾。不知是风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道理还是其他原因,反正以后就很少发生火灾了。
唐雨家在城南的登河路,乌石一中在城东,县政府在北边乌石山下的较高处(因为以前发桃花汛时,县城低洼处经常被淹),而招娣家在城西的郊区。
出了登河路,转到南北向的乌石大道,骑了约二十分钟,到了顶头。下了大道转向南侧的乡间沙石公路。没了路灯,幸得月光明亮。
一路上,唐雨都跟在招娣后面,不紧不慢的踩着单车。时已午夜,车轮碾压在细碎的沙石上,发出柔和的沙沙声。这条路/上小学和日中时随招娣和姐姐唐沁走过多次。前面招娣有节奏蹬车的自如动作,另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唐雨看着,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思绪却不受控制的肆意飘飞。
骑了不到一公里,拐到一条乡间小路上,路旁再没有了紧挨着的房子。两旁稻田和菜地夹杂,青蛙使劲地聒噪着,向世界证明它们的存在。
走到一间小变电站边,招娣忽然停下了,唐雨跟着下了单车,说:“怎么了?”
“我要解手。”
第2章 月地奇景
变电站除了邻路一侧,其他三面都长满杂草,招娣担心草里有蛇,卦チ艘凰玻低声说:“
你转过背去。”
唐雨心头乱跳,还是依言转过身。招娣急匆匆脱下裤子,“哗”地一股激流就喷射出来。冲到沙地上,发出细细的连绵“簌簌”声。
奇特的气味飘开来,唐雨血流加速,没能忍住,偷偷侧过上身,朝下看去。
月地里,招娣背对着他,倒心形的柔和莹白下,一片暗色的水迹漫开来。
唐雨死死地盯着那片莹白,全身发热,下面撑起了帐篷。
渐渐地,溪流缓了,终于停歇。招娣晃了两晃,提着裤子就要站起,唐雨急忙转过身。
“走吧。”
第一次去唐家时,唐雨还只九岁,招娣有时换衣都不避他。而唐雨似乎一向都很“老实”,招娣以为唐雨真的没有转身,还像以往那样“老实”,又说:“唐雨,有女朋友了吧?”
“哪能呢!教室里楚河汉界划的宽得可以开汽车,汪老头还像叭一样盯着。”
汪老头是他们的班主任汪自芳,五十多岁了,老婆就是距唐家不远处的县图书馆的管理员李素芹。
“呵呵……”招娣释放了包袱,轻松多了,“现在高中毕业了,可以谈恋爱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还喜欢盼娣吗?”
盼娣是李家的老三,一个野丫头,比唐雨大两岁,以前两家的父母老拿他们两人开玩笑。盼娣和唐雨的姐姐唐沁是闺中密友,两人都正在省财经专科学校读大学。
“哪里敢哦,她都是大学生了,我哪里高攀得上?——我就喜欢招娣姐你这样的。”
>哈哈哈……”招娣以为唐雨是逗笑,笑得更欢了,心里也隐隐有些高兴。
“到了。”
招娣的父母都还没有睡,坐在门前的地坪里乘凉。母亲张大兰一手抱着她的孩子,一手扬着大蒲扇赶蚊子。父亲李正良抽着烟,红色的烟头忽明忽灭。
“回来了!——唐雨也来了,快坐快坐!”张大兰将手里的婴儿交给李正良,拉亮大门上方的电灯,立即去里面泡茶。
“干爹,干妈!”
张大兰没有儿子,特别喜欢唐雨。唐雨第一次来李家,就要他做干儿子。盛灵芝也同意,之后唐雨就叫她干妈。±纯玩笑要把老三盼娣嫁给他,要他叫“岳母娘”。唐雨那时还不懂事,就真的叫了。为此还没少挨盼娣的小拳头,盼娣越是羞恼,唐雨就叫得越凶,每次来李家两人都要打闹一阵,惹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招娣放好单车,一边走一边将外面的工作服脱下。在里屋匆匆擦洗了,出来接过父亲手里的孩子,坐到椅子上,撩起衣襟,露出硕大的乃子,塞进孩子的小嘴里。
一瞬间,唐雨有些发晕了,目光稍稍离开那眩目的丰白,又不由自主地回过来。
招娣手里扬着蒲扇,眼光盯着怀里的孩子,满是慈爱。可能乃水充足有关吧春⒆映さ煤芘郑小嘴里含住一个乃头使劲吸吮,另一只胖胖的小手也不甘寂寞,在另一边抓挠。
在乌石有一句俗语:姑娘的金乃子,嫂子的银乃子,带崽婆的狗乃子。说的是姑娘们藏得严实,嫂子们也看得金贵,哺乳期的婆娘就没顾得这么多。孩子饿了,大庭广众之下撩起衣襟,毫无顾忌地当众乃孩子。
招娣也未能免俗。也许是热了,干脆将汗衫全部撩起,两座雪山整个露出来,发着耀眼的白光。
联想到刚才在路上偷看的那倒心形肥白,唐雨好不容易塌下去的帐篷又立起来了。全身燥热,越来越难受。担心再呆下去贸龀螅站起来说:“太晚了,我走了。”
张大兰说:“要不,在这里睡吧,明天早晨再回去。”
以前,唐雨可没少赖在李家吃饭睡觉。
“不了,我还没洗澡呢。”
“路上注意安全啊!”
招娣说:“慢点骑啊,谢谢你了!”
……
唐雨满脑子都是招娣的两瓣肥白和两座雪山,一路上蹬得飞快,二十分钟就到了家。
母亲早睡了,奶奶见唐雨安全回家,也关门回房休息。
唐雨扔下单车,取了短裤就朝后院跑,打阂煌熬水,正要朝头上倾下,忽然听见墙那边传来异样的声响。
“不嘛……去屋里……不嘛……”声音娇|腻,说不出的诱|人。
唐雨全身发麻,放下了水桶。
第3章 月下观战
小楼后面如登河路大多数老住户一样,阂桓鲂≡鹤樱两边各一道两米高的围墙与邻居隔开。刚才的暧昧声音就是从西边围墙那边飘过来的。
西边住着一对夫妇,丈夫王希强是县民政局的副局长,快五十了,妻子周娟,才三十岁,还有几分姿色,前年结的婚。平日里出门周娟总腻在王希强身上撒娇弄痴装嫩,让人牙根发酸。
唐雨搬着放衣服的凳子,放在西墙下,蹑手蹑脚站上去。
伸出脑袋一看,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明晃晃的月地里,一丝不挂的周娟躺在宽大的竹榻上,就如一个泛着柔光的雪堆,又如月光精美的大理石雕塑。在月光的映衬下,妖艳得不可梦铩H岷投奇妙的曲线,以及那如凝脂白玉般细润的肌肤,月光下的她释放着一种梦幻般的魅力,让本就有些妖媚的周娟,看着更像个勾人的妖精。
王希强魔掌在雪堆上到处肆虐,臃肿的身躯忙乱地朝雪堆扑过去。周娟似乎不肯就范,喘息着扭动,竹榻发出“吱吱嘎嘎”痛苦的哀鸣。
“不嘛,丑死了……到里面去嘛……”
“乖哦,就好……嘿!嘿!……好不好?”
每一声娇呼,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原始的吸引力。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另一种形式诱|惑,更令
男人血脉贲张。
唐雨一阵头晕目眩,喉结忍不住滚了一下,发出一小声咽唾沫的声音。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鼓起眼睛,近乎呆滞的看着月光下那一丝不挂的身w,唯恐漏掉一个镜头。
“在这里,就在这里。乖乖,这才有趣呢!”王希强哄周娟的声音让人恶心。
“不嘛……”周娟的娇声抗议被王希强堵了回去。
很快,王希强得手了,竹榻发出有节奏的“嘎嘎”声。王希强粗重的喘息着奋力耕耘,周娟高高低低地唱着古老的本能歌曲伴奏。
“啊……”随着王希强一声低吼,周娟也发出一声长吟,两人的腹部结结实坏刈苍诹艘黄稹=幼牛王希强就像一条被抖散了骨节的蛇,软塌塌地瘫倒了。
唐雨的脑袋嗡嗡直响,整个身子一下膨涨得无限大,从头到脚都在冒汗,下面的坚强顶在墙上,都发痛了。
喘着粗气轻手轻脚地下来,立在空旷的院子里喘了好久,听到围墙槐叩闹芫旰屯跸G拷了屋,才将一桶冷水兜头泼下。
脑子里回荡着刚才周娟的各种声音,招娣和周娟的妙景也一幕幕从眼前飘过。折腾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
唐雨一咕噜翻下床,手忙脚乱地将T恤朝头上套。穿到一半,猛然黄鹱蛱旄呖纪炅耍难怪没人叫他起来。今天只要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领毕业证,即使迟到汪老头也不会梗着细脖子骂人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诡异。曾经发誓要大睡它三天三夜的,结果该死的生物钟一早就把唐雨闹醒了。幸好回笼觉还睡得着,八点多还是醒了。
母亲上班去了,奶奶给他下了一碗鸡蛋面,吃完后推着单车懒懒散散地朝外走。
老街两旁多是一楼一底的破旧老房子,有的已经是饱尽风霜,千疮百孔了。正值盛夏,太阳一早就有些灼人。
唐雨的眼睛不老实地朝街两边的楼上瞄。一根根晾衣架从窗口伸出,上面晾着衣物、被子之类。当然,唐雨的目光落点是女人的内衣、丝袜之类的小玩意。早些年,因为将这些女人的贴身衣物晾在外面供人瞻仰还没少被古板的老人咒骂过。
十七八岁的男孩,正是对这些感兴趣的时候,一路瞟过去,精神慢慢足了。路过图书馆的时候,汪老头的老婆李素芹正打开图书馆的大门,旁边是他们不到两岁的女儿汪晴。穿着一件泡泡纱的连衣裙,粉妆玉砌的像个洋娃娃。
“师母早!”唐雨客客气气地招呼。
“早。还没去学校啊,今天举行毕业典礼吧?”李素芹浅浅地笑着,音永远是那么柔柔的。
“是啊,睡过头了。”
说完,唐雨上了单车,快速蹬了两下。
到了死党吴悠的楼下,唐雨大声喊吴悠的绰号:“鱿鱼!”
从二楼的窗口探出个赤膊,说:“唐老鸭,去这么早干什么?”
以前因为样板戏《沙家浜》的影响,所有姓胡的人都被叫做“胡司令”。后来引进了《米老鼠和唐老鸭》,吴悠立即叫唐雨“唐老鸭”。乌石方言中“悠”、“鱿”近音,唐雨以牙还牙,叫他“鱿鱼”。
第4章 含情脉脉
一个胖丫头正代表v生讲话。E3无弹窗
“……课堂上或滔滔不绝,或循循善诱,或旁征博引,为我们展现了知识的无限魅力。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世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更看到了无数的机遇和挑战。老师,您用您辛勤的汗水、无私的奉献、无数夜的伏案耕耘,给了我们一个清醒的头脑、一双洞察的眼睛和一颗赤忱的心灵。再华丽的辞藻也无法表达我们对您——既是老师、又是朋友、更是亲人的尊敬和爱戴。学生即将远行,请允许我们深情地道一声:‘老师,您辛苦了!’”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拖着企鹅般的步子下了台。
台下叽叽⒃的议论声就没停过,队伍也站得稀稀拉拉歪歪扭扭的。要是以前,台上的领导早就在厉声喝斥了,今日却自动将这些杂音过滤了。即使优秀如一中学生,毕业证到手,也是原形毕露。
唐雨的目光一直盯着台上S腴的女教育主任。
此刻,她站在舞台一侧,一头青丝盘在脑后,椭圆脸蛋上,嘴角边划出两道极其优美的弧线,显得妩媚而生动,很是耐看。柔滑的白色连衣裙下,丰满的身材将它撑得饱满贴身,紧紧地包裹在胸口的两团,给人一种喷薄欲出之感。全身曲线玲珑,有高耸的山峰,有幽暗的谷底,令人浮想联翩。裙摆下,两条白生嗟男⊥刃蕹ざ秀美,没穿袜子,白瓷般光洁的腿肚足踝更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柔嫩。
如此一个成熟的美女,对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其诱惑力是显而易见的。
真恨不得咬上一口!
唐雨一时之间竟呆了,吴悠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低声说:“别发呆了,那是悬崖上的仙果,能看够不着的。看那边。”说完朝旁边努了努嘴。
唐雨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旁边是班上的一个女生,穿着一见红色的的确良衬衣,稍显宽大。大约是因为天热,上面的两个扣子都解开了,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小半个M的胸怠
唐雨拉长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会场响起了掌声,人群“轰”地一声就三三两两地朝外走。
回到教室,汪老头扎足了气势,饱含深情地开口道:“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即将离开这里,游学四海,建树八方,谱写生活新篇章。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想对导宜怠…”
却见台下的议论声一秒也没停下,原来中间宽宽的“楚河汉界”也被学生(其实已经可以不叫学生了)摆得乱糟糟的,男女生杂乱地凑在一起,议论嬉笑。汪老师原来是李茅、方芳的班主任,一直以此为自豪,时常挂在嘴边夸耀。高二文理分科后,他们都到了重点班,汪老头却被安排来当唐雨他们这个普通班的班主任,极为不满,对班上成绩不佳的同学也经常冷嘲热讽,同学们对他也敬意缺缺。(李茅故事见《一路》)
汪老头没了兴致,无力地一挥手,说:“发毕业证,发集体照!”
……
出了校门,唐雨和吴悠正要上单车,旁边一直稍稍落后于他们的女生向晓霞忽然叫道:“唐雨!”
唐雨一愣,说:“向晓霞,有事吗?”
向晓霞是他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家在离县城四十多里的永平镇乡下。向晓霞成绩不怎么样,长得倒是比较漂亮,⌒闫气的,瓜子脸,大眼睛,穿着一条黑色裙子。看得出今天刻意打扮过。以往和唐雨交道不多,不过高二时有一次去先图书馆看书,从唐雨家门前经过。唐雨看见了,请她到家里喝过茶。
“给你!”向晓霞将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唐雨,扭头飞也似地跑了。
“看看,给我看看!唐老鸭,你行啊,藏得这么紧!”吴悠口里嚷着,就过来抢纸条。
“怎么能给你看?这是我们的情书!”唐雨也是脸皮厚得可以当城墙的角色,立即将纸条藏进口袋,踏上单车就跑。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很快到了登河街。
吴悠说:“好好好,我不看了,你别逃了。去打盘桌球吧。”
登河街上有三家桌球室,吴悠却只奔县被服厂旁边的“玲玲理发店”而去。
玲玲理发店的老板叫杨小玲,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平日穿得很爆露,是老街上的时尚领军人物。鱿鱼多次在他面前提过,唐雨一直怀疑鱿鱼和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了桌球室,唐雨打开向晓霞的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话:雨:我喜欢你!
还有一张黑白寸照,照片上,向晓霞正含情脉脉地瞪着大眼。
第5章 站了一回岗
当时人为地将人们分为两等,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拿旱涝保收的工资,吃商品粮。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农民是二等公民,
农家孩子梦寐以求的就是脱了“农”皮,成为一个城市居民。然而,这条道路实在太狭窄了:仅有考大学一条和参军之后转业半条(若是没能当上军官,退伍还得回家当农民)。
农村的同学担心考不上大学当农民修地球,受累挨饿(令人唏嘘的是,三年大饥荒时期饿死者名单上几乎全部都是种粮食的农民)。唐雨用不着担心,大不了先当临时工混着,过几年父亲唐建国或者母亲盛灵芝提前内退了,自己顶班上岗去云山机床厂或者县被服厂当个旱涝保收的工人。
这就是城乡差别,虽然乌石只是个小县城。
吴悠看见了纸条上的内容,并没有取笑唐雨,也没有嘲笑向晓霞。向晓霞想通过嫁唐雨来改变命运,这种情况太多了,也很值得同情。但是,现实太残酷,唐雨即使喜欢向霞,也绝不可能冒这个险。不要说家里绝不可能同意,即使同意了,将来唐雨一个人的工资怎么可能养活一家人?
唐雨苦笑了一下,将纸条撕碎了,照片放进钱包。
向晓霞向命运弱弱的反抗,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哎呦——悠哥来了!”
唐雨正在伤感,随着一声腻得人牙疼的娇呼,一个红色的人影从里面扭出来。
这房子有前后两间,楼上还有一间,原是一个退休的孤老头所有。杨小玲是外县农村的,三年前来乌石租了楼下两间,前面一间做桌球室,后面一间开理发店。不到半矗二十出头的杨小玲居然嫁给了六十多岁的孤老头!那老头临到晚年,天上掉下来这般艳福,自是拼命消受。杨小玲是存了心思的,也是竭力奉承。不到半年,老头就瘦得皮包骨头,一病不起。又有半年,就撒手归西了。这房子也就归了杨小玲。
杨小玲一步三摇扭出来,也不怕把小腰儿扭断了。媚眼乱飞,半露在外面的两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吴悠一双鼠眼放光,喉结滚动,哈喇子都流出半尺长。
其实杨小玲长得一般,也就身材比较惹火。
“这位帅哥是谁啊?悠哥也不介绍一下!”杨小玲拉长了声音问道,乜着眼朝雨不要钱的秋波火箭炮似地乱砸。
吴悠将哈喇子收回去,“嘿嘿,我哥们,街那头的,唐雨,雨哥。”
“雨哥呀——真帅!”杨小玲风情地舞着手臂,从唐雨肩头一直拖下来,到手背处停下。
唐雨吃了苍蝇般难受,稍稍闪开了。
吴悠心急火燎地拉了拉杨小玲,说:“玲玲,我理个发,理个发。”
唐雨看吴悠的头发并不长,心里有些疑惑。
“理发啊,好,跟姐到后面来吧!”又朝唐雨飞了一眼,扭着胯朝里走。
吴悠拉了唐雨一把,低声说:“i老鸭,我先去后边,你等会——”还没说完就急急朝里走。刚过门槛,就“嘭”地将门关上了。
唐雨正莫名其妙,里面传来粗重的呼吸和杨小玲压抑的“哎呦”声,唐雨猛然明白了,咧了咧嘴,心里暗道:鱿鱼和杨小玲一定在里面干那荒唐事。这家伙,竟让老子替他站岗!
有些气愤,想要离开,可下面已经坚强如钢,担心走出去狼狈,就暂时没动。而且里面传出的暧昧声响对他也有一种魔力。
在里间,杨小玲和吴悠也正在紧张地折腾。一进门,吴悠就把杨小玲朝墙边的小床推。杨小玲却拿张拿致地吊他的胃口。吴悠诩被鹆堑兀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哪忍得住,抱起她扔到小床上,急急地就去扯她的裙子。杨小玲腻声娇笑:“急什么呀?我还跑得了?”推开吴悠毛糙的魔掌,将短裙褪下,妖妖地扔到他脑袋上。再将那条黑色的小裤剥下,勾起手指扔到他脸上。
吴悠都快崩溃了,扑过去跨到她身上,顾不得脱她上衣,按住了两座小山,急吼吼地寻找目标。
当吴悠如释重负般发出长吁一口气时,杨小玲陶醉地闭上眼睛,发出轻微而甜美的低吟。
……
吴悠敞着怀,心满意足地再次出现在门口,见唐雨胀红着面孔,满头大汗,眼里像要冒火。鱿鱼得意地朝唐雨一歪下巴,“进去玩一回吧,真过瘾!”
唐雨艰难地咽了烟干涩的嗓子,退了两步,说:“不,不……”
“傻瓜,这事儿比什么都要快活。大热天吃雪糕舒服吧?这事比吃雪糕还舒服!”
这时,杨小玲出来了。秀发散乱,两颊红晕未退,一层薄薄的汗,眼睛还蒙着一层雾。见唐雨的狼狈样,看样子只要再添一把火就会扑过来了,娇声道:“雨哥哥,你也理个发不?”
第6章 午后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