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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余浩升>1

2019-09-30 17:15:10    作者:一腔熊梦    来源:www.ncrxsw.net

  虽然我出生在呼伦贝尔的大草原上,可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汉人,从小我就在蒙古包和无边无际的草原上生活着,那些蓝天白云,骏马羊群,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在大人们的眼里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以大雁给我取名字。m岁开始,我已经可以不用父亲陪伴就能够单独出去放羊了,我们一整年都在不断的迁徙,从东边走到西边,从南边走到北边,有水源以及牧草丰盛的地方就是我们的落脚点,但再怎么迁徙,我们都还是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我们家和其他几家牧民总是在一,迁徙,隔壁的拉克申大哥哥会带我出去玩,我会骑马也多仰仗于他,他比我大十几岁,一直在草原上跟着阿爸阿妈放牧,他魁梧的身躯在我面前显得那么的大,每次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都觉得自己是个小绵羊。

  夏天的时候,我们在河水里洗澡,我第一次看到拉,申大哥哥最神圣的身体,他的脸因为日晒而显得黝黑无比,身体却白花花的,胸前的肌肉像是厚重的臂甲一般,肚子上也不累赘,隐隐的还有些腹肌,我盯着他目瞪口呆,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他走过来一把抱起了我说:“小嘎鲁长大了会像哥哥一样壮硕,我们都是草原上最强壮的男人!,

  我总觉得大哥哥像个神明一样,那次以后,我更加频繁的跟着拉克申出去放牧,他家的羊群和我家的羊群总是混到一起,而他却总能在回去的时候一个个的把羊群准确无误的分开。

  七岁那年冬天,拉克申结了婚,女方就是一直跟着,们迁徙的一个草原姑娘,那天夜里,当大人们还在篝火前喝酒吃肉的时候,我却偷偷的跟着拉克申走到了他的蒙古包前,隔着小孩子才能看清的缝隙,我看到大哥哥像是要洗澡一样脱光了厚厚的羊绒外套,一把就抱住了同样脱得赤着身子的姑娘,尽管两个人都是赤裸裸的,但我的目光却一,没有从拉克申的身上移开。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么冷的天里要脱得这么干净,也许是姑娘和他会互相取暖吧!

  拉克申把嘴亲向了姑娘,两个人的嘴对在一起,互相啃了好久,我有些不明白,但我清楚的看到了拉克申身体的变化,他壮硕而又剽悍的躯体似乎在颤抖,他一把抱起姑娘盘着自己的腰身,然后……那一幕过于颠覆我的认知,我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听见姑娘似乎因为疼痛而叫了一声,拉克申把她抱在怀里,慢慢的,走向了早已铺好的床上,把姑娘放到床上,他似乎没有了平日里那一副霸道而又威猛的形,,变得就像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我一样温顺,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当拉克申再一次耸动身体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他们交合在一起的地方……

  那个巨大的,极度让人颤抖的……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里的,也许是父亲找不到我,到处寻找我,在篝火前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我才从震惊和麻木中回过神来。

  我回过头,再一次看了一眼拉克申,他气喘吁吁的快速的,动了几下之后,趴在了姑娘的身上,结实的后背上有着因为剧烈运动而冒出的汗水,那一幕,,终身难忘……

  从他结婚以后,我似乎失去了他,每当我缠着他要他带我出去玩的时候,他总是显得不耐烦的摸着我的头,然后不说话的离开,开了春之后,他们一家人都走了。

  小小的我,只觉得失去了某种东西,没有了拉克申的陪,,我又成了一个人,我似乎对于周边每一个叔叔伯伯的雄体都有了某种渴望,我希望看到那些代表着男性根本的东西,希望看到他们在女人身上耕耘的画面,或许,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彻底打开了我内心对于未知世界的渴望和期盼。

  我从小以为草原就是整,世界,可是在拉克申离开后的不久,阿爸拽下一根野草对我说:外面的世界很大,我们这个草原就像是这一棵小草一般渺小,小嘎鲁(蒙语大雁的含义)想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我懵懂的点了点头,也许是觉得到了外面的世界还会见到拉克申大哥哥。

  在半年后,父亲母亲带着我去了城市里,那时候我八岁,城市似乎是一座牢笼,我始终不习惯在城市的每一个时刻,每一个角落,像是有一个大手在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样,让我一直喘不过气来。

  城市里的人仿佛没有灵魂一样,在大街小巷上来回穿梭着,他们似乎失去了草原的信仰,似乎没有了心中坚守的图腾,似乎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父亲母亲开始忙着做生意,而我,在八岁才上了一年级,在班级里年龄最大,也是最孤单的一个人。入学以后,一年级的课程不到半年就已经被我烂熟于。我找到师,告诉他我要读二年级,师的眼光很诧异,他给我找了二年级的课本,于是我用更快的速度读完了二年级的课程,在老师的推荐下,我在升级的时候连跳了三级,直接坐到了四年级的教室,于是,我又成了班里年纪最小的学生。

  学习对我来说是∶吹目菰铮也许草原才是我真正的归宿,很多时候,放学以后,我会爬上学校的楼顶,看着远方苍茫的山,还有看不到的山那边,我会猜想,那边也许就是我想要回去的草原。

  我跟父亲提起过想要回草原,可是父亲摸摸我的头说:小嘎鲁,我们的冬天还没有过。迟早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到草原,但那个时候还很远……

  我听不懂父亲的话,但是想到了大雁总是在冬天的时候往南飞去,在春天的时候又飞回了北方,也许下一个春天,父亲就会带我会草原吧!

  一年又一年,时间似乎越来越快∥以僖裁挥屑到拉克申,而我似乎也被城市同化了,失去了草原人的本质和淳朴,离我小时候的梦想越来越远。

  也许城市就是一个让人改变的工具,我在其中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记忆磨灭,又一点点的把外来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心里,随着大流,麻木的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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