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N+1个瞬间：十、第七个瞬间

  下午，森昊凯故意躲开林晁，和美女以及帅大叔下属讨论工作进展和部署；和两家潜在客户交流，推销Benderson；又和一家老客户交流，听取反馈意见。

  还携美女和帅大叔在走廊里拦截了XD集团的法务副总，厚着脸皮问他对Benderson的服务有什么改进建议，恳请他“再给Benderson 一个机会”。原来XD集团以前是Benderson的客户，后来转投了Benderson最大的竞争对手Kavath。法务副总尴尬地应付森昊凯三人。幸亏Kavath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闻讯后马上赶来捞走了副总。

  森昊凯送走副总和Kavath的人，打发走美女以及帅大叔。想起林晁，犹豫要不要联系他，服个软，对自己说：“谁会和钱过不去？” 正想着，手机震动，掏出一看，林晁的消息：“五点半在酒店门口等着我”。森昊凯想了想，回道：“忙着呢，看情况，不用等我。” 林晁回道：“别蹬鼻子上脸！”

  森昊凯笑了，下楼到大厅，要了杯咖啡，找了个角落等着。回想刚才和午餐时自己的言行，不由得惊讶：一向讨厌做作，甩掉了几任“作”的女朋友，不想今天活成了所讨厌的样子。又回味林晁作出的小儿女状，想起不知在哪儿读过的一段话，大意是：即使是凯撒大帝这样的，脱去战袍，在权力的光环之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胡思乱想间，已到了五点半；起身去门口找林晁。林晁已经等着了，迎上来，说道：“我说你一定会来。”森昊凯见四下无人，叹气道：“唉，这就是小跟班的悲哀：人都是要恰饭的！”林晁忍住笑，指着森昊凯道：“你说你这么个人，还真是小气呢。” 森昊凯笑道：“到现在还拿这个说事，还有比这个更小气的吗？” 林晁切齿道： “到底谁先说的？！”……

  两人正斗嘴间，门口来了辆丰田埃尔法面包车。身着制服的司机跳出来，口称“晁总”，拉开了车门，站得笔挺笔挺的；等林晁二人先后钻进车里，便拉上车门，跳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出发。

  森昊凯钻进车里坐下，一抬头，瞥见木暮羽；木暮羽站在酒店门口的一角，目送车子离开。森昊凯转头观察林晁的反应，就见林晁将目光从木暮雨身上一滑而过。

  森昊凯问“这是要去哪儿”，林晁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转身将后座上搁着的一个大琴盒拖拽过来，平放在大腿上。琴盒挺长，细的那头托在森昊凯的腿上。森昊凯协助林晁打开琴盒，是一把大提琴。原来，投资论坛将在明天举办晚宴，晚宴之前有文艺表演，请了专业演员，还鼓励各路精英登台献艺；林晁便想到拉一段大提琴，让人将家中的大提琴连夜空运了过来。

  森昊凯问：“怎么想到要露一手？”林晁看着森昊凯，幽幽道：“还不是因为你！” 森昊凯疑惑道：“因为我？” 林晁笑道：“昨天下河，是你勾起我小时候学大提琴的事，被父母逼得痛苦死了，如今反倒怀念起来了。”

  森昊凯也是打小被父母逼着学这学那，尝试过一阵子钢琴和小提琴。见琴盒里的大提琴做工相当细致，便拨几下琴弦。琴弦反应敏锐，中音饱满、低音低沉，发音高密却又宽阔。 森昊凯爱不释手，一边摩挲一边说道：“这琴不错！不便宜吧？” 林晁笑道：“不到一百万，也就是业余玩玩。真正的好琴，买都买不到。我儿子参加国际比赛，只能临时租古董琴，按天计价，还很难租到！”

  森昊凯吐了吐舌头，说道：[农-村-人-小说网：www.NCRXSW.Com]“有钱人哪！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林晁正色道：“昊凯，我相信你不是个俗人，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森昊凯见林晁有些恼怒，便要岔开话题。第一次听林晁提起他的儿子，便问“多大了？”、“在哪儿念书”，“学什么”之类。原来林晁有个独生子，才13岁，在英国上寄宿制贵族学校。森昊凯听林晁说“他妈妈在那边陪读”，便问起孩子的妈妈，却发现林晁并不想多谈，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