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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爱情-第8卷第9章

2015-10-21 21:36:20    作者:aincr.com    来源:www.ncrxsw.net

  我为什么还在等待
  
  我不知道为何能这样痴情
  
  明知辉煌
  
  过后是暗淡
  
  仍期待着把一切从头来过
  
  我们既然曾经拥有
  
  我的爱就不想停顿
  
  每个梦里都有的梦
  
  共同期待一个永恒的春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就让韩磊,苍凉、浑厚、最男人的声音,把我们送进这个故事之中吧
  
  (提示:翻页用上下箭头键) 更新太慢了!!望穿秋水,每天期待着……天天推荐!!~这书看上去很爽!!!好书,顶一个!陶俊勇,不更新不是的错.写的好又不更新就是你不对了.构思精巧,引人入胜.文笔细腻,难得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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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铁锁子 第一章 回家]
  
  最舒服的季节应该就是这金秋九月,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受够了炎夏酷暑的人们像破茧的碟,时时有种振翅高飞的感觉。
  
  陶铁锁开车载着老婆孩子在回家的路上,车子顺着京沪高速轻快的跑着,往泰山南麓的那个小山村陶家营子奔去。
  
  陶铁锁是地地道道的村孩子出身,到了他六岁的时候,老爹陶俊勇从村主任干到了乡干部,他才随着老爹从哪个群山怀抱的小山村搬到了乡政府的家属院里。
  
  后来,随着老爹职务的升迁撬的家也是一搬再搬,老爹到县里干上了物资局的局长,他们就搬到了县城里,后来,老爹又到了市里上班,他们的家又搬到了市里。
  
  陶铁锁五岁丧母,老爹又没有续弦,父子两个相依为命,但是他从小勤奋好学,在八十年代末,终于挤过高考这座独乔牛上了一所不好也不孬的大学,学的是历史专业,毕业后,老爹的干兄弟林小龙叔叔当时在省里当干部,愿意留他在身边,不顾老爹的反对,执意就把他分到了省城的文史馆上班,每天悠哉悠哉的上班,工资福利还有保证,收入不高,但还吃穿不愁。
  
 翘占矣子是泰山山脉腹地的一个偏僻,宁静的小乡村,离省城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这不,车一进村,刚停在胡同口,一个老人就已经欢欢喜喜的迎出来,一把搂住胖胖的孙子陶稼轩稀罕的不行。
  
  陶铁锁的老爹强∮履杲炝十,高大的身材,俊朗的面容,浓密漆黑的头发和胡子,显得他根本就不像是奔六十岁的,眼角的些许皱纹,显得他更加的成熟。
  
  老人一手拉着孙子,欢快的招呼一家人往家里去。
  
  在陶铁锁的记忆里,羌矣子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三十年了,多大的变化呀。
  
  看看四周,也就是自家的老屋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当时老爹退休后,也并没有打算回陶家营子来,他是打算搬到省城里去住。
  
  当然,也不是搬到他家里去,而是搬到林小龙叔叔那里,和他一块生活。
  
  陶铁锁知道,老爹和小龙叔叔并不是一般的干兄弟,他们……他们是特殊的朋友。
  
  早在他上小学的时候,他们还住在乡政府的大院里,那时候,老爹是乡水利站的站长,小龙叔叔是乡党委书记,他们两家都在大院里,也就是前后排的距离。
  
  他和老爹在一起生活,而小龙叔叔的老娘已经过世,家里只有他和一个患精神病的老婆。
  
  平时两家人就像一家子一样,吃饭什么的就经常凑在一起,也就是睡觉的时候,才各自回自己的家里去。
  
  小龙叔叔细心和蔼,对自己很好,对自己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别人家有妈的孩子,甚至都不如他被照顾的这样好。
  
  他就是认为,小龙叔叔就像自己的妈妈,虽然自己的妈妈早已过世,但是自己并没有失去母爱。
  
  但是后来,有一次,陶铁锁发现,事情并不是想他想的那样。
  
  有一天晚上,睡着以后,他又被尿憋醒了,刚刚爬起身,就听到了外间老爹的床上传来了一阵压抑着的呻吟声,似沉醉,似痛苦,在这沉静的深夜里,听起来,让陶铁锁觉得有些恐惧。
  
  [第一卷 铁锁子 第二章 陶家营子]
  
  他刚想喊一声老爹,就听到外间里传来了老爹气喘喘嘘嘘的声音:“亲肉肉,哥要吃了你……亲……”
  
  陶铁锁一时就不敢叫了,他懵懵懂懂之中,好像是明白了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啥事。
  
  他下了床,来到了里屋门口,望出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纤看到老爹和小龙叔叔在老爹的床上光溜着身子紧紧地叠在一起,好像在打架。
  
  老爹在上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在疯狂地耸动着,肌肉隆起的后背上流淌的汗珠映着清白的月光,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小龙叔铣嗦愕乃腿上,只穿着一双皮鞋,在朝天撅着,两只胳膊搂紧了老爹的脖子,不时的咪忪着眼抬起头,咬住老爹的嘴。
  
  嘴里不间断的发出了陶铁锁刚才听到的呻吟声。
  
  就在这时,小龙叔叔就对老爹轻声的说道:“希先慢着,看看锁子去,叫他听见了,不好……”
  
  陶俊勇却难以从疯狂中停顿下来,只是喘着粗气含含糊糊的说道:“没事……那小子睡起来,和小猪似的,醒不了。”
  
  可是,小龙叔叔还是使劲的推开老爹,下床希整好衣服,就要进里屋看看陶铁锁。
  
  陶铁锁赶紧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装着睡熟。
  
  后来,等到陶铁锁上了大学,从一些渠道,他才明白了,老爹和小龙叔叔,其实就是同性恋。
  
稀∷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为啥小龙叔叔独自守着一个患了精神病的老婆,而且并不和老婆在一间屋里睡觉。
  
  也明白了,为啥老爹年纪轻轻的就不续弦,每次爷俩回陶家营子看爷爷奶奶的时候,自己的爷爷,那个执拗的老头子陶四棍,一见了陶俊勇,就侠下脸来,对他爱搭理不搭理的,一副充满怨气的模样。
  
  只有看到自己的孙子陶铁锁以后,才会喜笑颜开,满怀疼爱,恨不得掏出心肝来给自己。
  
  陶铁锁也明白了,老爹和小龙叔叔是怎样的一对恋人,一对情人,隙栽┘摇
  
  他也理解他们,同情他们,爱他们。
  
  老爹随着小龙叔叔,从乡里调到县里,又从县里调到市里,最后,小龙叔叔又调到了省里。
  
  陶铁锁每次回泰安看老爹的时候,总先ソ猩闲×叔叔,一块回去,他给他们制造机会,制造空间,让他们好好的在一起呆上一段时间。
  
  老爹退休了,可是他搬到省城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小龙叔叔死了。
  
  因为心脏希早逝在了工作的岗位上。
  
  老爹在小龙叔叔的葬礼上晕倒了,大病了一场。
  
  等他病好了,就执意回了老家。
  
  他说,住在自己的老院子里,就会想起死了的爷爷奶奶,死了的锁夏锫桃叮就会想起小龙叔叔。
  
  因为,在这里,有他们曾经轰轰烈烈火热的生活。
  
  [第一卷 铁锁子 第三章 太爷爷]
  
  老爹拉着陶稼轩的手在前面兴高采烈的走着,陶铁锁和林忆莲在后面跟着,一家人就走进了自家的院子。
  
  房子还是八十年代的那种五间的土胚瓦房,只是院子很大,整整是别人家两个院子的大小,老人就在院子里的最南边开了一块不小的菜地,天天在上面拾掇,管理的精心。每到盛夏,菜地里满眼的翠绿,紫紫茄子,红红的西红柿各种菜蔬煞是惹人眼馋。
  
  这不,老爹和孙子亲热够,在屋里准备好茶水,还有各种吃食,就又到他的菜地里忙活去了,现在早已是深秋了,得把地里产下的蔬菜采摘下来,想办法储存好才行。
  
  爹在菜园的一角,挖了一个深坑,想弄上一个菜窖,把今年种的萝卜呀,白菜呀,菠菜呀,都存在菜窖里,就能吃上一冬天呢。
  
  陶铁锁在屋里喝了点水,就来到菜园里,看到大坑已经被老爹挖的有大半人深了,自己看着手痒,也拿起铁锨跳下坑帮着老挖土,“别干了,看弄脏衣服,现在还早的呢,我自己慢慢的挖。”陶俊勇赶忙对他说。
  
  陶铁锁挖了一阵,就听到“咔“的一声,铁锨好像碰到一个东西,陶铁锁抬起铁锨一看,原来是铲到一条土里的大树根上。
  
  个院子的下面,先前是一个大的河湾,和外面的孝妇河是连在一起的,后来逐渐淤积还有人为的填土,渐与地平,所以土质松软,最是适宜种树种菜。
  
  陶铁锁看看用铁锨铲不断这条大树根,就只有在坑底绕着树根深挖一下,以期把它挖出来,顺着往下,不一会就又挖了一个深坑,底部的泥土渐渐变了颜色,变得肥黑起来,看来是挖到河底的淤泥部分了。
  
  陶俊勇过来看了看那个深坑说,“费那些劲干啥,我去屋里拿斧头来,砍断就得了。”
  
  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铁锨好像铲到啥东西上了,陶铁锁又用力的挖了几下,感觉好像是石头,又不像是石头一样的硬东西,心里奇怪,这里离的山不近,少见石头,就是砖瓦也很少见。
  
  陶俊勇也感到奇怪,就弯腰凑过来看,拿起铁锨也帮着挖,下面的东西渐渐的出来,好像也是一块木头,铁锨碰在上面又有“咚咚”的声音,下面像是空的。
  
  爷俩个加快速度,继续把坑开宽加深。开到了一米见方,把那条大树根铲断先弄出来,终于看清,下面很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长宽大概有半米的样子,陶铁锁看挖的不多了,就俯下身,用手使劲的把箱子撼动了几下,看到松动了,就跪在地上,两手费力的慢慢把箱子从坑里搬了出来,放在了坑底。
  
  陶俊勇从身后拿起一截树枝,把箱子上的泥土拨拉下来一些,看到箱子是木头的“应该是好木头的的,这么结实。”俊勇一边嘀咕着继续把上面的泥土弄下来。
  
  箱子上的泥土被弄得差不多后,表面露出了一些花纹,侧面也露出了箱盖和箱体结合的缝隙,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锁,“这是啥?里面是啥?”陶铁锁抬头奇怪的问,心里就有了一些莫名的期待,激动得不行
  
  陶俊勇没说话,把箱子盯了一会,然后摆手对儿子说:“去拿把钳子来,打开看看。”陶铁锁跳起来去屋里拿来一把铁钳子,没急着开锁,先朝着四面看了一下,对老爹说:“不如先抬到屋里再开吧”。“先不能弄到屋里,打开看看再说吧,”老爹沉了一下说。
  
  陶铁锁想想也是,还不知道里面是啥呢,许多年前,村里陶志国的老爹王四喜给生产队里看山林,有一天,挖一棵枯死的栗子树时,就挖到了东西,是两个大陶瓮扣在一起,王老汉激动得不行,以为挖到宝了,惹得围着一圈的人来看,打开瓮以后,全都瞪了眼,里面是一副将要腐朽的人骨架骷髅,好不晦气。
  
  陶铁锁强抑住猛烈地心跳,用钳子把箱子上的锁拧了下来,其实,由于锈得厉害,箱子上挂锁的扣子一点也不结实了,根本不用费劲,就把箱盖弄开了。
  
  箱盖打开后,箱子里满满当当的,上面盖着厚厚的一层绸缎,花纹和颜色还是鲜艳的很。拿出来时一看,才知道是一些绸缎的衣服,叠得板板正正的,由于年代久远,在地下潮湿,已经不结实了,手触到的地方,就破碎成几个洞,再下面就是两个大小不一的木头盒子,裹在衣服里,黑漆漆的颜色,古色古香,像是古式货。
  
  陶铁锁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塞着一满盒已经发黄的棉絮,用手指把棉絮拨开,里面就有一个鸡卵大小的玻璃球,绿汪汪的颜色,青翠欲滴,陶铁锁激动的双手发抖,他知道,这绝对不是锔霾A球。
  
  陶俊勇看到这些,对儿子说:“先搬到屋里去。”陶铁锁颤抖着双手把木盒又放到箱子里,把箱盖合上,把铜箱子搬到了房里,这时候,林忆莲也看到了,“这是什么呀?”一边问着一边也凑上来。
  
  陶锼把箱子放到桌子上,一边把箱子打开,从里面又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满满的是一些彩色玻璃珠子一样的珠串,五颜六色的,有暗红色的,有碧绿的,还有蓝汪汪的,一共拿出了七八串,再看下面,是三个银白的戒指,都镶着圆圆的红宝石。
  
  这锒西花花绿绿在桌子上摆了一堆,虽然年代久远,却还是明晃晃的,耀人的眼。
  
  下面又是一些绸缎的衣服,在衣服下面,放着一张老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两个人的合影,一男一女,全身照,男的坐着,女的站在一边,看年龄应该都是在二三十岁的镒樱都穿着旧时的衣服,男的一身短打打扮,腰里插着双枪,身材高大,圆睁双眼,俊朗彪悍的模样,很精神的样子,女的则穿着旗袍,容貌秀丽,头发往后梳着,看来后面梳着簪。
  
  一家人望着这些东西,好像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都没有说话。
  
  陶俊勇拿起那张照片,端详良久,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些东西,指着相片上的男人,回头对陶铁锁说:“这是你老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你爷爷跟我讲过他,他叫陶土虎,在刘黑七手下干过土匪,还是一个大头领,咱们这里的人,都叫他土虎子,看来,这些东西也是他的。”
  
  [第一卷 铁锁子 第四章 回到
  
  陶俊勇话音一落,听得一家人都是一愣。
  
  “我见过你老爷爷的照片,”老爹抬头,眯着眼对陶铁锁说,“那张照片是你爷给我看的,照片上,你老爷爷骑着马,还斜背着匣枪,年龄比这张照片小几岁,可还是差不多的。”
  
  陶铁锁听爷爷给他说过,爷爷的父亲叫陶土虎,十七岁时离家出走,在外闯荡了多年,当过土匪,在这泰沂山区,是出了名的大土匪。
  
  其实,陶俊勇对自己爷爷的了解,也是从老辈人的解说里听来的。只知道,陶土虎很彪悍,当时在这一带很出名,乡民们传下来的对他的传说和评价也有很多的版本,有的说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杀人越货,坏事做尽,有的说,他是一位落草的英雄,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专为穷人做事,反正真真假假也是难辨,是是非非的一些细节就更是无从知道了。
  
  陶俊勇从木盒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颗翠绿的绿色珠子,迎着窗口的光亮看了看,“听你爷爷说,那时候,咱们这一带的人都传说,你老爷爷有一颗猫眼的宝叮价值连城,难道就是这个?”
  
  陶铁锁两人听罢都围上来,细细地看那珠子,只是一个圆圆的玻璃珠子似地,却不似玻璃透亮,细看里面好像还有一些微微的棉絮一样的东西飘在里面,只是看起来,颜色由里到外,又是翠绿的可爱,表面圆润的像蒙上恫闼,又给人水灵灵的感觉。
  
  “这个会很值钱吧?”林忆莲声音颤颤地问。
  
  陶俊勇没有回答,把珠子放回盒子里,又拿起那几串珠子,珠串入手很重,珠子碰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响,看来珠串的线应该是很好的丝叮这么重,珠串并没有扯断。
  
  珠串一共四串,两串蓝汪汪的,两串宝红色的。
  
  陶铁锁也曾经在书上看过一些关于宝石的知识,对这些也有一些的一知半解,心里想道:“这蓝的应该是蓝宝石,红的应该是红宝石”
  
  这时候,林忆莲已经把那三个戒指拿出来,戒指应该是银的,因为通身银白色,而且有一个上面已经长了浅浅的银锈,样式却很精致,花纹还很清晰,每个上面都镶着颗硕大的红宝石,有花生米粒大小。
  
  一家人最后决定,先把东西放到盒子里,先收到隐秘的地方。等陶铁锁回济南时,先拿一件回去,秘密的找人鉴定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宝贝,等鉴定完了,再作打算。
  
  吃过午饭后,全家人还没有从兴奋中解脱出来,呆呆的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陶铁锁逮机会就罄系打听关于老爷爷的事情,可惜的是,老爹从长辈那里打听来的信息也是少得可怜,除了以前爷爷陶四棍和自己说过的那些,别的,也就是那些道听途说的传闻了。
  
  此时,陶铁锁对老爷爷的事情是特别的好奇,以前,自己也在文史馆的工作之中整理笊蕉大土匪刘黑七的资料,却从不知道资料里面那个陶土虎,就是自己的老爷爷。
  
  这样兴奋又迷茫的到了下午,村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发小,听说他回来了,就找到家里来,生拉硬拽的到村里的小酒馆喝酒去了。
  
 筇仗锁心里兴奋,看到好久不见的发小也很高兴,酒气就豪壮了很多,喝了不少酒,头脑也就渐渐的晕呼起来。
  
  酒馆老板的父亲陶新意老汉已经接近一百岁了,和自己的老爷爷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年轻的时候参加了国民党的部队,解放前,跟着跑到了笸澹去年的时候,就从台湾回来了。
  
  看到他在这里,陶铁锁就凑到他跟前,询问陶土虎爷爷的传说,说到畅酣处,更是离了桌,端了一杯白酒,敬了老人一杯,让他多说说大爷爷的事。
  
  “我和你说,我和土虎子可蟠有」庾牌ü梢豢槌ご蟮模你那老爷爷就是那陶土虎可是个本事人,干过土匪,打过鬼子,后来又打过国民党,胆子比天大,看不服谁就打谁。”
  
  老汉说完,“嗞溜”的干了这杯酒,用手比划地说,“听人说,你老爷爷有很多宝贝,一大箱都盛不了,蟊鹗怯幸豢琶ㄑ勐蹋价值连城啊,听说,是从北京的皇宫里流失出来的”。
  
  陶铁锁听到这里,脑袋一热,只觉得喉咙里发痒,差点就喊出铜箱子的那些事来。
  
  老人又压低嗓子,说道:“他还有很多传说呢,他和咱蟠謇锏拇蟮刂魑獯笄偶乙灿幸恍┣3叮那时候,土虎子在他家里当长工……”
  
  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故事却如同这醇香的美酒,让陶铁锁痴迷起来,他的思绪就如同这飘渺的酒香,钻出了这家小小的酒馆,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腥风血雨的年代
  
  [第二卷 陶土虎 第一章 土匪来了]
  
  1941年的深秋。
  
  夜深了,月亮已经西斜,万籁俱寂,只有一些小虫,趁着还不到下蛰的日子,出来支吾几声。
  
v 睡梦中,陶土虎是被人摇晃起来的,还有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叫声。
  
  “土虎,土虎,快起来了,快起来了”。
  
  听着,是娘在窗外叫他的声音。
  
  艰难的睁开眼,屋里一片v暗,床头却有一豆灯光在摇摇晃晃,陶土虎欠起身看过去,一个女人披散着长长的头发,手里端着一个破碗,碗里一豆灯光闪闪烁烁,是自己的媳妇,山菜。
  
  “兄弟,土匪来了,快点起来,爹和娘叫着往山上跑,俺还要去圈里牵上牛。”,女人说话了,很着急的样子,说完,把那碗破灯放下,转身就跑出去了。
  
  陶土虎呆了一下,心里骂道:“X你娘的土匪,还真的不让人活了。”
  
  从被窝里坐起来,借着如豆的灯光,赶紧穿衣服。
  
  四周黑乎乎的,这是一个破旧的小房子,房顶矮矮的,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屋内很是狭窄,除了一盘土炕并没有多余的回旋余地。墙皮是土墙,表面坑坑洼洼,还有一些破洞,塞着一些像干草啊什么的。陶土虎睡在一张草席上,身上是一床破被子,补丁摞着补丁,堆在那里像一堆破>。
  
  “土虎啊……土虎啊”,正穿着衣服,娘又在外面喊起来,声音急切,凄厉,甚至都带了哭音。随后又响起了一个孩子尖利的哭声,在黑暗里显得更加的突兀,让人心慌。
  
  陶土虎一激灵,翻身下床,就赶忙把鞋>在脚上,跑出屋子。
  
  陶土虎跑出门口,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娘怀里抱着正在哭叫的弟弟山牛,在娘的后边,山菜拉着家里的牛,正向院子外面奔去。
  
  刚跑出院子,就看到跑来一个人,跑近了看清,是一个高高大>的汉子,肩上扛着一个长长大大的口袋,是爹,他去屋子后边,把藏在那里的一口袋粮食挖出来了,一到跟前就呜呜啦啦的大喊起来,“咋还不走?还磨蹭啥?土匪都要进村了。”
  
  “他爹啊,你看这土虎,一直就叫不起来。”娘一边往前跑,一边说道>
  
  爹没有顾得说话,只是过来一把抢过山菜手里牵的牛,拉着就走,顺着巷道,往村外跑去。
  
  天上月朗星稀,能模模糊糊看到前面的路,一阵微风轻轻地吹来,让人感到一阵凉意。远远近近是一些低矮的房屋,街道>弯曲曲,高低不平。娘怀里的山牛已经停止了哭声,大家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深一脚浅一脚的急促的走着,只听到脚踩在土路上的踢踏声和牛蹄子踏在地上的声音。
  
  看着渐渐的好像是出了村子,来到田野里,刚过了一座桥,就听到后面村里传来一>“噼噼啪啪”的响声,远远听来好像是在铁桶里放炮仗的声音,有些沉闷,又有些悠远。
  
  那是枪声,陶土虎知道,一定是土匪在攻打大户吴大桥家了。
  
  “看来是已经打起来了,快走快走,”爹招呼着众人,加快脚>,向村外跑去。
  
  大家急急的走了好一阵,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影影绰绰有一大群人在赶路。
  
  仔细一看,都是村里跑出来往山上逃难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抱鸡牵狗,背着家里仅有的粮食。
  
  “土虎哥,怎么走的这么晚?”前面的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回头看了土虎一下,等靠近了就急切地问,“这次来的还是刘黑七的人,又是来找吴东家要粮的,已经打起来了。”
  
  这小伙子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裳,头发剃的精光,中等个子/
  
  他叫陶新意,是陶土虎的发小,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玩伴。
  
  陶土虎一边接过爹手里的牛缰绳,替他牵着老黄牛,一边对陶新意说道:“那,挺坚没带队伍来支援呀?”
  
  陶新/说道:“来了,他带着兵已经下来了,说是在村口截住他们,看来是已经交上火了。”
  
  陶土虎一扬手里的牛缰绳,大声说道:“就是,截住他们,先灭了刘黑七这狗日的。”
  
  又瞅瞅前面的爹,低声对陶新意说道:/要不是爹不让,真想去看看,和挺坚一块跟他们干上一架,他娘的,不给他厉害,他们还真的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吴挺坚,是村里的大户吴大桥的儿子,和陶土虎一般大,都是二十岁,也是一起从小长大的玩伴。
  
 /虽然,陶土虎家只是吴大桥家的一户佃户,虽然,吴挺坚锦衣玉食,吃的穿的都比陶土虎好,但是,他们两人就是要好,从小到大,一天谁要是不见到谁,吃饭就会吃不下,睡觉就会睡不着。
  
  两个人到了六岁的时候,吴挺坚就要入私塾读书了,可是他/活就哭闹着不去,他的生身母亲,吴大桥的姨太太王氏,可是费了脑筋,都不管用。
  
  后来,她才知道,是吴挺坚不想离开陶土虎,才不愿意去上学的。
  
  没有办法,她只好叫来了陶土虎,看到这个孩子虽然穿得破破/烂,但是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长得俊气爽朗,就求了吴大桥,让陶土虎做了吴挺坚的伴读。
  
  她扯了几尺粗布,让人给陶土虎也做上了一身新衣裳,打发人送了他两个一起去了学堂。
  
  一直到了十五岁,吴挺坚高小/业,吴大桥才让他回家来,又通过自己的关系,把他送到了汪政权驻县39军参了军,不几年,就干到了旅长一职。
  
  陶土虎回了家,就跟着爹当了吴家的长工,天天在地里忙活活。
  
  吴挺坚虽然干到了旅长,每次一/到家,还是先兴冲冲地去找陶土虎,两个人一见面,就勾肩搭背,叽叽呱呱的说上一番话,亲热一番,才回自己家去。
  
  吴家是这方圆几十里唯一的大户,地广粮多,钱财又厚实,就惹得周边山里的土匪们垂涎三尺,都想来啃上一口。
  
  可是,吴大桥花银子买来了几十条枪,招拢了几十个汉子,组建了自家的护卫队,又在自家的墙角上都建上了岗楼,也是不好惹的,那些占山头的土匪看到这个情况,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有盘踞在泰山北麓,蘑菇岭的大土匪刘黑七却不服他,发狠势必要啃下他这个硬骨头来,自去年冬天以来,已经来了三次,叫嚣要吴大桥乖乖送上三千块大洋,五百担粮食,要是不从,就把他家杀得鸡犬不留。
  
  前两次,吴大桥早已经有了准备,还有吴挺坚从县里带来了部队帮忙,刘黑七的人并哂凶到便宜,丢下了几具尸体,就全部铩羽而归。
  
  这次对村里的突袭,也不知道战况如何,挺坚到底带部队回来了没有,吴家到底怎么样了。
  
  大家继续往前赶,陶土虎看到这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概有叨百人,看来是全村出动了,中间夹杂着鸡鸭牛羊,都急急地顺着孝妇河往前赶路逃命,前面渐渐地河湾也多了起来,芦苇丛一片片望不到边。大家一会儿顺着河岸走,一会儿又绕进芦苇荡。终于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放亮了呋褂屑傅阆∈璧男切牵点缀在天边。
  
  大家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就呼儿唤母,吆三喝六的各家忙活起来,有砍来青青的芦苇搭个简易窝棚的,有在地上挖个临时炉灶,除下身上背的锅做早饭的。
  
  陶土虎一家也停呃矗陶土虎起身把牛拴在河边的一根树桩上,就跟着爹到河湾的边上去割芦苇,想给家人先搭上一个暂住的窝棚。
  
  爹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腰间系着一根草绳,高高的个子,膀大腰圆,宽大的黑红脸膛,生着一对铜铃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吖着腰,使劲的割着芦苇,一边对站在一边的山菜说道:“:“拿点高粱面熬些粥,先把饭吃了再说。”
  
  山菜答应了一声,就走过来,弯腰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大瓷碗,从袋子里挖出一碗高粱面,放在盆子里搅合起来。
  
摺∩讲顺こさ牧车埃黄黄的颜色,头上胡乱的挽着一个妇人头髻,身材瘦削,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红色碎花的旧褂子,下面是一条用黑色老粗布做的裤子,膝盖和屁股那里也是打满了补丁,她是陶土虎的媳妇,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比陶土虎整整大十岁,她是逃荒来到陶家营子的,在陶土虎咚昴悄辏做了他的媳妇。
  
  娘也急忙把怀里已经睡熟的山牛放下倚在包袱上,把背出来的铁锅架在地上,找来一些干柴,生火做饭。
  
  娘四十出头,看起来,却有五十多岁,头发胡乱的挽在脑后,头上包了一块旧蓝粗撸身上穿着一件家染的旧蓝粗布做的斜襟上衣,下面是黑粗布裤子,也是浑身打满补丁。虽然还有一些少妇的风韵,但愁苦的脸色已经遮盖了大部。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老汉,大约七十多岁,花白的胡子,脸上是斑斑点点的麻子,头上戴着一顶旧毡帽呱砩洗┳乓患破旧的长衫,一走近来,就向着爹说道:“刚才听人说,只剩开磨房的王毛驴一家还没来到,不知咋样了?听人说,刘黑七那边来了七十多个人,十几辆马车,打算把东家的粮食也抢了,也不知咋样了?”
  
  爹停下手里的活,坐在草堆上说摺疤昨晚那阵势,打得很激烈啊,东家自己有几十条枪,加上挺坚带来的兵,应该不会吃亏啊,”
  
  陶土虎正站在水边,挥舞着手里的镰刀,恨恨的说道:“X他娘的刘黑七,我要是有枪,就先去崩了他的龟壳子,省得他三番五次的祸害人。”
  
  爹听了他的话,就变了脸色,朝他喝道:“放你娘的屁,你就省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让你参军,就不叫你吃上这碗饭。”
  
  陶土虎不言声了,他弯腰拾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扔进了水里,两只眼睛倔强的看着荡d涟漪的水面,水里的倒影是一个壮小伙,高高的个子,大大的骨架,方方的脸颊,大眼睛,鼻直口阔,敞开的上衣里,露出了满是肌肉的胸膛。
  
  [第二卷 陶土虎 第二章 干长工]
  
  又一个清晨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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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
  
  飘渺的白雾笼罩在村子的上空,使远处的房屋树木看起来像一张朦胧的水墨画。树上挂满了初秋的露水,树叶不堪重负,不时的有水滴滴落下来,落在地上,草丛里,还有近岸的水里,在水面上激起一阵轻轻的涟漪。
  
  这是地处鲁中山区的一处小山村,隶属泰山所在的泰安行署,叫陶家营子,小而且偏僻,土胚房屋杂乱的集聚在一起,从远处看就像一堆灰色的不起眼的土坷垃。
  
  仔细看,这其实是一个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子=窒锿渫淝曲,低矮的土胚房屋破破烂烂,大部分房子的屋顶没有瓦片,只有用麦秆铺就的草屋顶。
  
  从村口望出去,在村外横亘着一条大河,河水很宽,流水很缓,这是孝妇河,源头就是从那古老的汶河分叉而来,蜿蜿蜒蜒流落到此。
  
  从村里出来,走过孝妇河上的一座小石桥,面前就是无边无际的河汊沟港,是满眼的芦苇荡。
  
  这里曾经是黄河的泄洪区,自古就形成了方圆几百里的天然湿地,湖内沟壑纵横,芦苇遍野,一到春季,就会有满湖的野鸭子飞到这里来,所以这片湿地就被人称为野鸭湖。要是不熟悉的人误闯而入,是无论如何也转不出来的。
  
  此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东边的天空已经渐渐发亮,村里逐渐就有了几声鸡鸣,使这个小村落才有了一点点生机,从睡梦中渐渐醒来。
  
  炊烟慢慢地在街头巷尾飘起来,婆娘们开始做早饭了,空气中闻不到饭菜的香味,只有一股干柴燃烧的清香味在街角巷头到处飘荡。
  
  鸡叫过二遍,天刚麻麻亮,陶土虎起床吃过早饭,就被爹叫上,扛上锄头,出村了。
  
  地主吴大桥是陶家营子唯一的大户,家里的地有一百多倾,河滩上的好地大部分都是他家的,其他的村民,星星落落的各家占了几亩,而且都是远离河滩的孬地,根本就占不住劳力,而且一年的收成远远也不够吃的,所以,陶家营子大部分的劳力都是给吴大桥家扛活,有<短工,有的长工,短工除了中午管一顿饭以外,是没有报酬的,长工一天管两顿饭,午饭和晚饭,一年还有两担高粱米贴补家里。
  
  陶土虎家有几亩地,都是远离河滩的,浇水并不方便,所以一年也产不了多少粮食,根本不够吃的,所以,他们父子都是<大桥家里的长工,一年四季,除了农闲时节,必须按时到东家地里干活计。
  
  今天的活计是锄玉米地,十几个汉子一人一垄。领头的长工是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黑黑的面皮,大约四十岁左右,脖子上总挂着一根旱烟杆,大家都叫他“王工头”,是旁边<王家庄的。
  
  其实都知道,每个地主家都有几个得力的工头,每天早晨到东家面前领活,然后带着十几个长工去干活,工头都是几十年的长工出身,各种农活都是拿得起放得下,要质量有质量要速度有速度。
  
  工头其<也是地主家的监工,干起农活来遥遥领先,别人就得拼命追赶,落下太多的,没说的,走人。
  
  工头的报酬是一年四担高粱米,平时过节,东家除了请一顿酒席外,还要各节有各节的礼。
  
  陶土虎从小一直给地主少爷<挺坚当伴读,根本就没干多少农活,自从高小毕业下地后,也只是干一些轻省的活计,哪里干过这么累的活,干起活力又不会使巧劲,不一会,就被别人拉下了很远。
  
  那王工头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不时地问爹,“你家大小子是生病了还是咋的?看着<副好身板啊,咋就是中看不中吃啊?今天咋还跟不上趟了?天黑前锄不完这十亩地,我没法向东家交代的.”
  
  爹满脸堆笑对王工头说道:“王大哥,这孩子从小就跟着东家的少爷上学读书,也没有正经的下过地干活,你就放心吧,我就好好历练他,保证能历练出来。”
  
  又停下手里的活计,拉下脸,回头瞪了瞪陶土虎,很恼怒的样子。
  
  [第二卷 陶土虎 第三章 河边]
  
  陶土虎心里着急,想使足劲干活,可是早晨只是喝了一碗高粱稀粥,早顺着汗水流出来了,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力气严重不足,哪里能赶得上?慌乱中,就锄掉了几颗玉米苗,王工头就不干了,对爹说道:“这样不行啊,你还是让他回家歇歇,别是生病了吧?你看干的这活,草没锄掉,倒是把苗都锄了,我带着这一帮子人,没法干的,”
  
  “王大哥,你看,让他干到吃了午饭,我叫他回去,”爹讪讪地说。
  
  “俗话说,干谁的活吃谁的饭,今天的伙计是东家定下的,饭也是东家定下的,我很难说的,兄弟,你也别难为我。”王工头一丝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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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土虎听了王工头的这些话,少年的心性上来,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扛起锄头对侯洪山说:“爹,我回家去,我还他娘的不吃这碗饭了,看看能饿死人不?省的叫这些巴狗子们也学着欺负人。”
  
  说罢转身就走,爹开口骂了他两句,又从后面叫住他,把锄头拄在地里,走过来,用搭在肩上的汗巾抹了抹他脸上的汗,脸上满是担忧和疼爱的神色,说道:“回去倒下歇一歇,叫你娘给你熬点稠一点的高粱粥。”
  
  陶土虎看到这些,又看到爹逐渐苍老的面容,鼻子一酸,眼圈也顿时红了,置εぷ身走了。
  
  回家后已经接近中午,村子里各家各户炊烟袅袅,都在做午饭。
  
  进了门,看到娘还在织布机上忙着织布,自己的媳妇山菜端着一碗高粱稀粥在喂三岁的山牛吃饭。
  
帧∑凭傻淖雷由习谧帕酵敫吡幌》梗绿绿的颜色,显然是加了大半的野菜在里面。
  
  娘看到他回来,满是吃惊的神色,脸上又满是担忧,叹了两口气说:“你是还没有历练出来啊,那么重的活,怎么就干得了?”
  
  陶只把上身的粗布褂子脱下来,揉成一团,使劲的扔到炕上,虎着脸,烦躁的嚷嚷道:“那我想去当兵,我爹就是不让我,当兵哪里不好了?有衣服穿,有军饷,你们也跟着省的吃苦……”
  
  娘叹了口气,说道:“你爹也是为你好呀,那当兵就那么好?天侄枪动刀的,俺们能放心?”
  
  山菜抬起头,关切地看了看自己的小男人,端起桌上的一碗饭递过来,对陶土虎说:“快吃饭吧。”
  
  陶土虎看看这两碗野菜稀饭,就知道是娘和山菜的午饭,说:“娘,我不饿,吃不秩ィ你们吃吧。”
  
  说完心里感到堵得特别难受,他不知道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何时才能结束,那种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一片迷茫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充满了他的心。
  
  [第二卷 陶土虎 第四章 我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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