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头和麦大叔聊着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分开各回各家了。
老田头回到家生着炉子烧了壶水,洗了洗脚就准备关灯睡觉。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有人走在积雪上的声音。
“谁?”,老田头穿上鞋问。
“还能有谁?”
门外传来马寡妇的声音,然后她推门就进来了。
老田头的脑袋立刻就大了,他皱着眉毛说:“这么晚了
你怎么跑来了?”
“我来拿我上次给
你送饺子的那个大海碗,怎么?不欢迎我啊?”
马寡妇动作很风骚地关好门,顺手还把门给插上了。
老田头心里直发毛,往后退了退,慌忙把那只大海碗找了出来,递到马寡妇手上说:“给你,拿了赶紧回去吧,让人看见你在我这又该说闲话了。”
“我不怕!他们说的闲话还少吗?闲话又杀不死人。”
马寡妇接过海碗顺手放在桌子上说。
“可闲话有的时候也是软刀子呢,杀不死人也能要人半条命。”
老田头退开半步说。
“老娘天生脸皮厚,就不怕软刀子。”
马寡妇扬起粉白的俏脸倔强地说。
“我的姑奶奶,那我脸皮薄行了吧?”
老田头哭笑不得地说。
“那你当初往我屋里钻的时候那脸皮咋就不薄了呢?当初你说的那些个肉麻话能把人羞死,你还敢说你脸皮薄?”
马寡妇不依不饶地说。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四处张望着说:“屋里收拾得挺干净啊,你自己收拾的?”
“不是,是我那个弟妹,老麦的媳妇收拾的。”
“哦……,她经常来你这吗?”,马寡妇漫不经心地问。
“不经常来,不过她有我家的钥匙,老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帮我收拾,我在家的时候她没惫。”
老田头老实地回答说。
马寡妇看到一堆刚洗好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问道:“你的衣服也是她给洗的?”
“嗯那,老麦经常把我的脱衣服拿到他们家让弟妹洗,有时候弟妹收拾屋子时也会北惆盐业脑嘁路拿走。”
“那你也经常往他们家去吃饭?”
“嗯那,几乎天天去,弟妹做的饭可好吃了,你也知道,我不太会做饭,所以就经常去他们家。”
“哦……”,马寡妇点着头说,“单蹦愫屠下蟮墓叵岛盟就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她可真不简单啊。”
“那是!我和他们家的关系老好了,弟妹也不把我当外人。”
老田头得意地晃着脑袋说。
“她把你照顾得这么好所以你现在就笔祭渎湮伊耍俊保马寡妇脸色一变地说,“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我说我和弟妹?你傻了吧你!”
老田头鼻子都快歪了。
“那你最近为什么老对我不理不睬的,也不往我迸芰耍还不是你有了别人了。”
马寡妇有些委屈地说。
“我刚回来,忙得厉害,哪有时间往你那跑啊?”,老田头解释道。
“胡说,以前再忙你也会抽时间往我那跑,你肯定是有别人了。”
“没有,真的没有。”,老田头说这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那我明天就去问问那个老麦的媳妇,看你们到底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马寡妇赌气地说。
“你敢!你要敢去他家闹我以后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老田头瞪起眼睛说。
“你看你看,护人家护成这样还说没事,鬼才相信你!”
马寡妇愤愤地说。
“我护他们不是因为弟妹是因为我那个兄弟老麦在,我们关系好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说我要是和他媳妇再有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我还是人么我。你也别瞎了想了,根本就没别人。”
“那你证明给我看。”,马寡妇妩媚地望着老田头说。
“怎么证明给你看”
老田头摸不着头脑地问。
“像以前一样的疼疼我。”
马寡妇眼含秋水的挑逗着老田头说。
“你折腾了半天就是为这点事呀?还把弟妹扯进来,你刚才是在侮辱我知道不?”
老田头真有些生气了。
“我不是为了和你快活才把她当借口,我是真怀疑你们有事!”
马寡妇也生气地喊道。
“那你就更不应该了!”,老田头生气地,“你怎么怀疑我都行,可你不该扯上弟妹,你是在侮辱她知道不?今天你走吧,我没心情和你办那事!”
“我侮辱她?她就是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大好人,我就是只会偷人的烂货,好啊,我明白了,说到底你心里还是向着她,替她说话。我这就走!有本你以后就别来找我!”
马寡妇抓起桌子上的大海碗,拉上门栓,打开门头也不回气哼哼的就走了。
老田头气得一脚把门踹的关上了。
第二天中午老田头跑到麦大叔家,一方面想蹭顿饭吃,另一方是想把昨晚的事告诉麦大叔。
可他一进麦大叔的屋门就看见麦大叔正铁青着脸坐在桌子前生闷气,而麦大婶正一旁抹眼泪。看到老田头进来,麦大婶急忙低头走进了厨房。
“弟妹怎么啦?怎么哭了?你们两口子吵架了?你看你是不是又耍你那驴脾气了?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哄哄她?真是!”
老田头絮絮叨叨地说。
“不是,是有人在外面造摇说你和她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事。”
麦大叔绷着脸说。
“什么!他妈的这个骚娘们!我宰了她!”
老田头怒吼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跑,一口气跑到马寡妇家,一脚跺开门,抓住正在做饭的马寡妇噼哩扑通一顿狠揍。马寡妇披头散发地干嚎反抗着,用双手在老田头身上手上脸上不停地抓挠着。
两个人正打作一团,麦大叔跟着跑了出来,急忙拉开两个人,马寡妇身上看不出什么伤,倒是老田头手上脸上到处都被抓的血道纵横伤痕累累。
“那个谣言是你造的?”,麦大叔首先问马寡妇。
“不是她还能有谁
”,老田头气呼呼地说。
马寡妇拢了拢凌乱的头发,他着脸没有说话。
“你为啥在造个个谣呢?”,麦大叔继续问。
“谁让他老不理我!肯定是有了别的人了!”
寡妇瞪了老田头一眼说。
“他不理我我也不叫他好过!”
马寡妇目光有些怨毒地说。
老田头气得挥拳又想冲上来,麦大叔把他按住了。
“可这和我媳妇没关系呀,
干吗把她扯进来?”
麦大叔说。
“谁让她和老田走得那么近,她嫌疑最大。”
“他们走得近是因为我和老田关系好,这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干嘛还诬陷他们?”
马
妇没话说了,低头抻了抻被老田头弄皱的衣服。
“那你还喜欢老田吗?”
麦大叔盯着马寡妇问。
马寡妇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话。
“那就是还喜欢了?那好,
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他和我媳妇绝对是清白的,我的话你总该信了吧?老田最近忙,可能是有点忽略你了,再加上你们的关系目前还不能公开,他也有所顾忌,你应该体谅他,多关心他,而不是像现在这么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