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午八点多,重金属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布置温馨的卧室。
“喂?”
上身赤裸的男子慵懒地抓过手机接听,他怀中也被吵醒的单瑾舒翻了个身,趴躺到一边。
手机的那一端传来的女人的软软的声音,让她i意了无,他非得这样向她宣告他身边不止她一个女人吗?
也许是原先便有起床气,她不再像往常一样装作听不到地继续装睡,而是一把拉开被子,穿上睡袍下了床。
在卧室盥洗室里,单瑾舒看着镜中的自己,五年了,那个刚踏出学校,怀抱着爱情和理,地一头栽进他的怀抱的稚嫩女孩,如今已被他调教成了成熟韵味的女人。
“怎么不多睡会?”打完电话的
男人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间,一双电眼直勾勾地看着镜中思绪飘远了的单瑾舒。
单瑾舒抬起眼,看着镜中赤裸着上身的凌乱而性感的
男人,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会像飞蛾扑火一样地对他前仆后继,这个男人就像是生来就是女人的克星一样,就算不去看他的骇人的家世背景,光是他的体格脸庞,便具备了足够杀伤力。
而不幸的是,自己也是那群‘飞蛾’中的一只,还是最不起眼的一只,跟他那些女朋友想比,她一来没家世,只是工薪家庭的小家碧玉,二来她模样也只能算是说得过去,但是戳在他那群女友身边,估计站个几年也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
你该出门了吧?”手机里的女人是来约他的吧?是中午吃饭还是晚上约会?晚上的话,那她今晚就不用等他了吧……发现自己竟像个妻子一样猜测着他的行踪,单瑾舒自嘲地笑了下。
“想什么这么好笑?” 男人对她脸上突然的笑意感到好奇。
她刚走开两步,男人又将她抓了回来,暧昧地在她耳边吹着气:“陪我洗”
“洗脸?”她反射性地问道。
“呵……瑾舒,你真是可爱”男人笑着拉开她的睡袍,转身一带,将她压进了淋浴间里。
没过多久,盥洗室传来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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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午休时分,单瑾舒习惯性地又看了看手机,较了静音的手机闪了光震了两下,屏幕上显示着‘瞿仲亨’三个字,单瑾舒拿起接听:“喂?”
“中午我有事”
“嗯”原来早上电话里的女人跟他约的是中午……
或许是单瑾舒的回答过于简洁,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下后,又说道:“下班的时候在楼下等我,今晚我们一起吃饭”
“知道了”她没有异议,不知是怎么形成的默契,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曝光,说好听点,她是他交往了五年的女友,说不好听的,她是他包了五年的地下情妇。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笑非笑道:“这么冷淡?”
“没有,只是饿了,没力气说话”她找了理由推说,知道他中午又约了女人,她再饿也饱了。
“那就这样吧,今晚见”
“嗯”挂了手机的单瑾舒叹了口气,看了眼办公桌/的日历,再过五天,就是她和他交往纪念日了,整整五年,到底自己是应该再继续等下去,还是说该将两人的关系一刀切断,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毕竟自己已经二十有八了……
To be continued
2
晚上下了班,单/舒便搭着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等候瞿仲亨,身后有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有些做贼心虚地被吓了一跳。
“瑾舒?”
“你是……?”眼前的斯文男子很是面善,却迟迟唤不出名字来。
“不记得我啦,我是席逸文啊”
/席逸文……大学时侯的管乐团团长!?
“是逸文学长!?不好意思,刚刚差点认不出来”单瑾舒不好意思地习惯地顺了下长发。
“呵呵……你还是
老样子,下班了吧,一起吃个饭?”席逸文道。
“下次吧”单瑾舒看了看另一头的车道,还好,他还没来。
“怎么?约了人?”
“对、不,没有约人,不过还是下次吧,今天有点累”说不出为什么,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瞿仲亨的关系。
“唉——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用这个烂理由拒绝人”席逸文作出被打败了的样子,逗乐了单瑾舒。
单瑾舒笑道:“下回再见我请你啊”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单瑾舒道。
手机铃声响起,席逸文跟单瑾舒说了声,便走到一旁接听电话,再回头时,单瑾舒已经不见了踪影。
黑色的宝马车上,单瑾舒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他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是中午的约会不尽兴吗?
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车内的两人静默着,只有车内的音响设备不适时地播着首‘It’s time to say goodbye’。
刚刚播到了高潮片段,瞿仲亨便一下按掉了音乐,这下单瑾舒可以确定他确实是不开心,而且还有点火气。
车停在了一家叫Vail的餐厅前,一下了车,瞿仲亨就搂着她的腰走进了餐厅,擦身而过的一对用完餐正要离开的情侣让单瑾舒急忙低下头——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到秘书室里的同事和她男友?!
感觉到腰间的压力突然加重,单瑾舒不解地看着一脸不悦的瞿仲亨,他在不高兴什么?
直到进了独立隔间的Vip厢房,瑾舒才开口道:“仲亨,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
“有吗?”瞿仲亨接过侍应生递来的菜单,替自己和单瑾舒×瞬撕螅侍应生便带上门下去了。
对瞿仲亨做主给她点菜,单瑾舒没有异议,五年的相处,长久得让他足以记得她的口味。
“没有就算了”既然他不愿说,那她也无能为力。
包包震了下,她拿出了里头手机,是弟弟单青河打来的电话。
“姐”
“嗯,怎么啦?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啦,只是想给你个小贴士”单青河神秘地说道。
“哦?什么?”单瑾舒问道,没有发觉对座的男人听到了她手机里有男人的声音时,脸又绷了起来。
“这个周末你回来吧?
老爸老妈给你准备了特别的礼物”
“周末啊……我可能会晚一点才回去”周五是她和瞿仲亨的纪念日,往年她都会在他买给她的公寓里亲自下厨给两人庆祝,今年自是也不例外了,所以她可能得到周六才能搭车回她成长的小镇。想到这,单瑾舒下意识地看了眼瞿仲亨,发现他脸色不善地盯着她,她便急忙收了线:“青河,先这样吧,我现在这边有事要忙——”
她话没说完,手机就被走过来的瞿仲亨抢了去,在她的注视下啪得一下合上了手机盖,利落地拆掉了电池后塞回她手里。
“仲亨?”骅舒一头雾水地看着手里被拆掉电池的手机,她的手机哪里得罪他了?
“周末跟我去出差”他霸道地下了命令。
“啊?”他刚刚不是听到她周末约好了吗?何况他这周的行程表上没有出差这一项啊:“我周末不行,你让温馨跟你一起去出差吧”她好心娓他推荐道。
“把周末的事推了跟我去出差,不然你就等着收解雇信,两样你自己选”
这还让人怎么选嘛!?单瑾舒气结地不再跟他争论,他是霸王吗?不然怎么鸭霸?让她直想把他掐死。
侍应生进来送了餐前红酒,刚给单瑾舒倒了一杯,单瑾舒就一把接过,发泄地一口气灌下,一杯下肚,单瑾舒双颊上也飘起了两朵红霞。
瞿仲亨让侍应生将酒留下,侍应生点头后便下去了,瞿仲亨拿了红酒,给单瑾舒又倒上一杯,他突然坏心地想看她喝醉酒会是个什么模样。
拿过自己的高脚杯琐闹俸嗲宕嗟刈擦怂的杯子一下:“cheers——”
单瑾舒瞟了眼他优雅的姿态,拥有四国血统的他相貌可谓是择优遗传,这样优秀的男人最终会是属于自己的吗?
想到自己近来越来越多愁善感,像是怕被人遗弃的女人一样整天猜测着他的心思,单瑾舒死锔加烦闷地闭着眼一口气又灌下了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喝得太急,没入口的枣红色的液体就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滑到了她的颈项,直到被衣领给吸了去。
突然锵的一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单瑾舒睁开眼,往日一杯就倒的她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迷离地找不到焦距,只是摇摇晃晃地看着瞿仲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直接拿起红酒瓶子灌了一口。
他在做什么?她正想着,瞿仲亨便把红酒口对在她头上,香醇的红酒一下倾泻而出。
“啊!瞿仲亨,你做什么?!”被浇醒的单瑾舒边闪躲着往下倒的红酒,直到红酒倒光了,她〈回口气,脸便他往上捧起,而后他性感的唇便覆了上来,她抓住他的双手,泛散着酒香的身子也跟着起身,他抽出一手熟练地拉出了她合在套装裙下的衬衣,而后便肆无忌惮地滑进她的衣裳里探到了她的胸部。
“仲亨……在这不好吧……”趁着瞿仲亨转攻到她的颈项,单瑾舒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地劝道,而那个舔食着她白颈上的红酒男人此刻又怎么听得进去?
唰的一声,他撕掉她的底裤,也让单瑾舒抛掉了脑里最后一丝矜持,放任自己迎合着心爱男人的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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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单瑾舒和秘书室的同事一起吃过了午饭,几个女人凑在一起便开始聊这聊那,聊着聊着便商量着要组织一次秘书室的小型Paty。
“瑾舒,到时候可别忘了带你男朋友来哦”林燕妮说道。
“我……”瞿仲亨算吗?不算吧,她还没脸上贴金到敢对外宣称他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她说了恐怕也没人信就是了:“没有男朋友”
“少来了,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跟一个男人走进了Vial那吃饭”只不过她只是匆匆一瞥,看到了单瑾舒,想看男人是谁的时候,他们就进了Vip那边去了。
“Vial?哇,瑾舒姐,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呐,到时Paty一定要叫他来哦,不然以后朋友都没得做哦”晚了单瑾舒两年才进的瞿氏集团的温馨道。
“对啊对啊”刚进秘书室的小秘书郭玉娟也跟着起哄。
见她们正在兴头上,多说也是浪费口舌,单瑾≈恍Σ挥铮改而看着窗外,恰巧让她见到了对面马路的高级餐厅前刚停稳的一辆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宝马。
只见戴着墨镜的帅气的他下车后,绅士地绕到另一边给一名副驾驶座上的人开门,只见一名穿着火红色连身裙的卷发女子下了车,似乎道谢地亲了他的侧脸一口,而后她便勾着瞿仲亨的手,两人双双走进了餐厅。
“哇,是总裁耶,又换女伴啦”郭玉娟兴奋得只差拍手,她调到总裁的秘书室不过才两个月,总裁这都换了四、五任女伴了,个个身材都是没话说的。
“呿,这有什么,昨天我还给总裁定了五套首饰,每都是上这个数”林燕妮比起了六根手指:“估计啊,最近他的女伴生日分手什么的都集中在一起了”
“五、五套?”郭玉娟咋舌道:“哇,总裁同一时间能搞定这么多个女的,不知道是那些女的蠢还我们总裁魅力过人啊”
同事不知道她和瞿仲亨的事,以现下的话都是无心,但是单瑾舒却是听者有意,每一句都像刺一样地直扎她心窝里。
不想听到更无心却难听的话,单瑾舒便找了个借口,要先回秘书室。
走在回瞿氏集团大楼的路上,脑海里想着瞿仲亨的事的单瑾舒没看到绿灯就走到了马路中间,突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单瑾舒被吓到地袋子掉到了地上,惊愣地呆看着车头昭示着车主家世的银天使,路的两旁的行人纷纷好奇地望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劳斯莱斯的司机下车问道。
单瑾舒惊魂未定地说不出话,只是摇了摇头,她看到了车的后上坐着一个男人,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地也盯着她,只是寒冽的眼神让她隔他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寒意。
不想被当成展览品一样地让人看着,单瑾舒回绝了司机要载她到医院检查的好意,自己捡起了掉到地上的包包,便看了看左右的车,过了马路
而这时,级餐厅的二楼。
一身红衣裙的妖艳女子见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注意力都转移到窗外那个小意外上头去了,不禁在心里埋怨:只是个瘦巴巴的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瞿,今晚你要去我那——还是我去你那——?”红裙女人边说着边挑逗地用鞋尖撩拨着仲亨。
看到马路上那抹身影已经走进了拐角,瞿仲亨也没了兴致地站起身,临走时对一脸诧异的红衣女人道:“今晚不用等我了”
“瞿——!”红衣女人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她在座位上气得跳脚的时候,瞿仲亨早已到了楼下开走了来时的黑色马。
To be continued
3
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心?单瑾舒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五年前的那一晚,在公司尾牙的宴会上,她为他心烦地喝得大醉,然后不知怎的,出动了他这个大老板送她回家,而后那一夜,她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好像不知耻地要他抱她,而他竟然也‘恩准’了,之后两人就自然而然地延续着关系直到现在。
突然短促而有力的喇叭声响起,她停下了脚步,黑色的宝马停在了她的左侧。
“上车”瞿仲亨伸长身给她开了车门。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跟那个火辣的红裙女郎在一起吗?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单瑾舒还是像做贼一样地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熟悉的人后,便拉了车门坐上车。
单瑾舒一上了车,瞿仲亨便一脚踩下油门,车立马就开得老远,而他们后头不远,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故意放慢了油门跟着。
觥 袄鞲纾要跟上去吗?”老实的司机问着后座上的西装笔挺的冷冽男子。
“回酒店”滕厉简短地答道。
“好的”司机点点头,不再刻意放慢车速地开到前头的圆岛时转了个弯。
后座上的滕厉整了整手上一整叠的财务报表,对着身旁的手下道:“阿宇,明天给我那个女人的资料”
“好的,厉哥”虽然滕厉没有说明,但跟随滕厉多年方天宇却明了滕厉意思地点点头。
一个像死去嫂子的女人,厉哥对她感兴趣,理由无须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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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宝马驶进了瞿氏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下了车,瞿仲亨拉着有些害怕被人看到而始终低着头的单瑾舒的手进了电梯。
她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惶惶不安的样子让瞿仲亨不悦地蹙起眉,跟他在一起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按下‘三十六’,电梯便开始稳稳上升,瞿仲亨看着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忽然心里飘起了恶质的想法。
“瑾舒”
“嗯?”
单瑾舒刚抬起头,瞿仲亨便突然将她抵到电梯门上,将她双手压在头顶,一下吻上她的唇,带着勾引意味地挑勾着她。
他突然的热情让单瑾舒有些反映不过来,只是他就像是她的毒药一般,她对他总是无法招架,没过一会,他松开她的手,她顺从地勾住他的颈项,细细地回应着。
叮的清脆的一声,让单瑾舒意识过来他们是在电梯里,电梯门从缓缓打,单瑾舒急忙推开瞿仲亨,见到外头没有人,而是已经到了三十六层的时候,单瑾舒才松了口气,却忽然记起了电梯里的安全监控,而她站着的地方正好对着摄像头——完了!他们刚刚接吻的画面不就被保全系统录下来了!?
见她一会开心一会又像天塌下来了一样,瞿仲亨似乎觉得有趣地低沉地笑了起来:“瑾舒,你真是好可爱”
单瑾舒瞪了他一眼,几乎可以肯定这男人是故意的!
想到估计不用到明日,她和他的事情就会开始在公司里传开,不知是生气还是怎么的,眼角一下热了起来,她率性地抹掉快嘀下来的眼泪倏觳阶叱隽说缣荨
走没两步,她的手就被人拉住,强迫地拉着她进了总裁办公室后,单瑾舒甩开了他的手,刚拉开了门想出去,瞿仲亨一下便将门重新按上。
“你哭是什么意思?”原本好心情的瞿仲亨在看到她愤恨的眼神时也板起了脸。
单瑾舒别开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地下’的关系搬上台面,她算是‘晋级’了,为什么她心里却是苦涩的?
“不说吗?”他捏过她的脸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逃避地看着他说道。
“让我说的话,你在害怕”他露出了恶质的笑容,坏心地戳破她的心事。
“我没什么好怕的”在他面前,她总是赤裸裸的,他像是总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样,让她此时害怕让他知道自己心里的苦涩。
“没有吗?那你说说昨天晚上在Vail的时候,你为什么怕人认出你?刚刚又为什么一直蹲磐罚专门绕到我左边逃避前台小姐的目光?单瑾舒,你在怕什么?怕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吗?!我就让你那么难为情吗?!”
瞿仲亨的话让单瑾舒吃了一惊,原来他都知道。只是要是他曾经给过一点希望给她,她又怎么会每日都怕他说出要分手的话而久而久之地让她逃避起跟他在一起的事实?她爱他啊……
见他背过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户前俯瞰外头,单瑾舒不禁开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她应该再勇敢点,相信瞿仲亨也是爱她的,虽然他花心,但他最后选择的会是她?!
“仲亨”她走过去揽住他的后背有×程在他背上:“别生我气……”
“我有生气吗?”
“以后我不会再逃避了……”爱情就是这样,谁爱谁比较多,谁就会是那个首先让步的一个。
瞿仲亨转过身来,抬起她的脸,她对他勉强露出了抹示好的笑容,却让瞿仲亨皱起眉,松开手,他率性地走过去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坐在小牛皮公办椅上翻看了下:“你先出去做事吧”
他还在生气吗?单瑾舒看着他似乎没再继续谈话的意思,心想着只好等他晚上到公寓来找她的时候,她再跟他谈谈了。
“嗯”她点点头,走到门嫉氖焙蛴只赝房戳丝此,才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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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单瑾舒在公寓里等了瞿仲亨一夜,他没来,隔天上班的时候,一路上没有预想中的指指点点的目光,她心想大概是瞿仲亨让保安室的人闭嘴的吧……
放下心,想到他可能还在生气,她到了秘书室后,看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便拿了日程表进了总裁室,看到了他正揉着眉心处,似乎很累的样子。
“仲亨”她担心地唤了声。
他抬起眼,眼神却似乎不太欢迎似的:“有事?”
他的语气让她把刚刚想好的跟他讲和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她只好拿着手上的用文件夹夹着的日程表:“我来送这个给你”
“放下就行”他示意地瞥了眼办公桌。
生疏的语气让单瑾舒垂下眼走上前将文件夹放在他桌面,看着他又闭上眼睛养神,他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她却怕他又用那种陌生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就站在那里,无声地看着他,直到他又抬起眼,看到她站在桌前,似乎不怎么高兴地蹙起眉头:“还有事?”
“没、没事,我出去了”知道又惹他不开心了,虽然胸口因他不耐烦的语气刺痛了下,但是单瑾舒还是急忙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刚到了门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让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的声音。
“等等”
“嗯?”她期待地回过头,等着他说话。
“周末出差取消,出去时把门带上,以后进来前先敲门”他眼睛也没睁开地交代了两句后便没再说话。
单瑾舒在原地愣了几秒:“好,我以后会注意的”说完后,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带上门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而办公室里,瞿仲亨在门关上后睁开了眼,透过了隔音的玻璃窗看着刚回到秘书室一愁容的单瑾舒,时间真的让人改变,五年的时间,改变了一个女人,当初那个果断而常笑的小女人如今却便得懦弱而忧愁,虽然她算是跟着自己最长时间的一个,但是也该是时候在这份特殊上画上句点。
不知道瞿仲亨打算的单瑾舒,当天晚上又傻傻地等了他一整夜,隔天单瑾舒有些睡眠不足地上了班,透过了总裁室的玻璃窗,她看到他在办公室打着电话。
这么早是谁打给他?看他一手控制着鼠标,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像是在透过电话安排着什么事情。
他似乎发现了她的视线,如鹰般的眼睛望了过来,她慌忙低下头,旖了秘书室。
坐在办公桌前,单瑾舒叹了口气,今天就是两人的纪念日了,他会来吗,会吧……?
拿出了手机,在短信了输入了‘今晚七点在公寓等你’七个字,她看着手机屏幕一会,才最终按下了发送键,看到反馈回来的发送报告,单瑾舒才收起了旎。
行了,今晚她要好好准备,让两人重归于好。
正想着,捧着文件的温馨走到单瑾舒办公桌前邀道:“瑾舒姐,今晚下班后去不去逛夜市?”
郭玉娟也凑了过来:“馨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她笑了笑:“你跟炀耆グ桑我今晚有点事”她刚说完,电梯叮了一声,秘书室里的人都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印着‘亲亲花店’店服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粉红色的玫瑰花出了电梯走了过来:“请问哪位是单瑾舒小姐?”
“哇,是送给瑾舒姐的耶”单瑾舒还没回答,郭玉娟便兴奋拍了手。
“你好,我是”单瑾舒走上前。
花店人员将花递给了单瑾舒:“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
“好的,谢谢”单瑾舒在单子上签了名后,花店人员便又坐了电梯下去。
“瑾、舒、姐!不够意思哦,还说没男朋友,你看这都/花上门了,你一定开心吧”温馨开玩笑道。
男朋友?单瑾舒边拿起卡片边看了看总裁室,里头的男人依旧在讲着电话,会是他送的吗?怀抱着期待的心情打开卡片,上头没有署名,只是写了祝福的话。
“咦,花,谁送的?”刚进门的林燕妮一手抽走单/舒手里的卡片,看了上头没有署名时失望地将卡片插回单瑾舒的花上:“什么嘛,送花又不让人知道他是谁,这人真是没意思”
林燕妮的话却提醒了单瑾舒,顿时心里滑过了一丝甜蜜,是啊,大概是那天的事情,所以他才没在花上署名吧,她不自觉地又偷偷看了看总裁室,他送花给她,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见他望了过来,她扬扬手上的花,无声地对他说了声谢谢,只见他蹙了眉,便又将视线调回电脑屏幕上。
脸上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单瑾舒将花放好后,便打起了精神开始了今日的工作。
“啧啧,你们看,我敢打包票,这花一定是瑾舒姐的男朋友送给她的”温馨哼哼地说道。
“为什么?”郭玉娟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看,瑾舒姐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这花一来,你看瑾舒姐就笑得比这花还灿烂,你说这花还能是谁送的”温馨老神在〉厮档馈
“对哦,有道理哦”郭玉娟同意地点点头。
林燕妮将文件夹啪地一下摔到桌上:“你们两个快做事,还说那么多”
郭玉娟和温馨都吐着舌头急忙回了办公桌做事,两人无声地玩笑地说道:“有人吃火药啦”
坝腥思刀世病
晚上下了班,单瑾舒便快步搭上了公车,到了公寓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购买食材,足足买了一个钟头,单瑾舒才提着装满了食材的袋子回了公寓。
卷起了衣袖在厨房里忙碌起来,直到三菜一汤做了出来,看着自己的作品,单瑾舒很是满。解下了围裙,看看客厅里的时钟,已经是六点多了,他应该在路上了吧,怕菜变冷,她拿了几个小盆将菜盖上,行了,这样他一来装上饭就能吃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门口,八点了……十点了……她一直呆呆地等,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将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她吵醒,她才恍然醒了过来。
他不会来了,这个认知让维持了她一整天的兴奋心情跌到了谷底,也许他临时有事吧,她自动给他找了个借口,便把自己饿了一整夜等他一起过纪念日的事情自动忘掉。
饿过了头,她也没胃口吃饭,咏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下明天回家要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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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觉得那个男的怎么样?”厨房里,单母边将洗好的碗递给了女儿,边神秘地问道。
“你是说一起吃饭的刘先生?人看永春孟裢老实的”单瑾舒用干布擦着母亲递来的湿碗。
“人挺好,模样也过得去,我跟你爸都觉得不错,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单母笑呵呵地说道。
“妈,你在说什么呢?难道说……”相亲吗?这就是小弟说的父母准备的惊喜?难怪今天的晚餐丰富得尤耍那些食材不是他们这种不算宽裕的家庭买得起的,看来爸妈对这位刘先生应该是相当满意,才把老本都下了……
“你要是觉得还可以,就试着交往看看”单母趁热打铁道。
“妈,你们不用给我操心这个”她心里只有瞿仲亨,在死心前,她不会跟其尤擞腥魏侮用凉叵档摹
“你这孩子——”
单母刚想念叨,单瑾舒便溜出了厨房,正好弟弟拿着晚报兴冲冲地向她走了过来:“姐,你看,这是不是你老板啊?”
仲亨?单瑾舒好奇地接过了晚报,看到了晚报上登上了头版的大幅照片后,上头醒目的标题让单瑾舒手软,报纸滑落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像在控诉着不温柔的对待。
他订婚了?!
“姐、姐,想什么呢?你手机响了”单青河奇怪地看着呆住的姐姐。
单瑾舒颤着手拿出了手机,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瞿仲亨’三个字,她几乎拿不稳手机地颤着手按下了接听:“喂……?”
“你在哪?”
“我……”在这时听到他的声音,单瑾舒发现自己喉咙哽咽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深吸了口气,她才说道:“我在家里……”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后,道:“明天晚上我过去公寓找你”
她颤着眉睫,说道:“……好”
To be continued
5
荒郊的一出二层烂尾房里,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瘦小男人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打趴在地,他连滚带爬地抱住了站在一旁冷屡怨鄣哪腥说慕牛骸袄鞲纭⒗鞲纾别再打我了,嫂子的死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滕厉从裤袋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支蹲下身给瘦小男人点上,瘦小男人受宠若惊地接过香烟吸了两口,滕厉抬起瘦小男人的脸,看了下后摇了摇头:“啧啧,这张脸打成这样,你以后还怎么赚女人钱啊?”
“厉哥,求厉哥高抬贵手,嫂子的事我知道什么一定都跟你说”见滕厉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瘦小男人连忙讨好道。
“不急,说说看”
“那天我喝多了两杯,后来……后来是闵云,对,闵云来找我,我一个喝多了,就不小心和她……后来我酒醒后,闵云就说要是我不答应帮她做事,她就要跟你说是我她,我一怕就答应了”想起那日的事情,现在一想起,他肠子都悔青了:“后来她就让我帮她找了几个人,我以为她只是想打人出气,我实在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想杀了嫂子啊!”
“说完了?”
瘦小男人点点头,要是事情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不跟闵云那女人有什么牵扯:“说完了”
滕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的男人,出其不意地迅疾一脚将瘦小男人踹到一边,瘦小男人疼得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他冷眼凝视着瘦小男人痛苦的样子,俗约旱懔酥а蹋抽了一口后扔到地上踩熄:“把他的命根子给我割了”
“是,厉哥”滕厉的手下接到指令后便开始动手上前拉扯着地上的瘦小男人。
“不要啊,饶了我啊,厉哥、厉哥,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没多久,烂尾房里便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滕厉已经走出了烂尾房,坐进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资料呢?”
车里等候的方天宇明了地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滕厉:“她叫单瑾舒,未婚,不过似乎跟个富家子弟有‘不寻常’的关系”
“情妇?”滕厉不以为意地翻开文件夹,照片里伺人比他的妻子看起来要年轻几岁,感觉上似乎是个挺单纯的女孩,没想到竟也甘愿当人家的情妇。
“算是”方天宇答道。
“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她,另外,派人就是挖也要把闵云给我挖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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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瞿仲亨约的是隔天晚上,但是隔天早上单瑾舒便搭了最早的一班回到了公寓里。
‘瞿李两大家族的商业联姻引起政商两界轰动’这份报纸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单瑾舒不知已经看过了多少回,头版上的一对外貌相称的男女十指相握对着镜头不约而同地优雅一笑的画面却让单瑾舒心里感到寒凉,她发现自己并不嫉妒这个跟自己的男人订婚的女人,照片里的女人看起来就是那么美丽自信,握着瞿仲亨的手就像是瞿仲亨本来就该是她的男人,而单瑾舒却是插入的第三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天过得好漫长,等会他来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呢?如果他跟她说他娶这个李家的千金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是家里人逼他娶的,那她该怎么做?又如果说他跟李家千金只是外表上的夫妻,而他心底里爱的人是她,那她又该怎么做?
时间伴随着单瑾舒的胡思乱想一分一秒地流过,直到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她发现她竟心惊肉跳起来,正襟危坐地等待着将要进门的人。
他进来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腼腆地低着头,他走过来沙发的时候伴随着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而后他坐了下来,坐在了她右边的单人沙发上,两根光亮的钥匙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我们的关系该结束的时候,就让它结束吧”瞿仲亨说道,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里头是这间房子的房产证,这房子看你以后要住还是要怎么样的都随你,另外有张支票,你有需要的话就用吧”
单瑾舒没有幕埃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档案袋,瞿仲亨看到了茶几上的报纸,上头是他昨日与李木玲订婚的照片:“你都知道了?”
单瑾舒点了点头,藏在长长的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
“知道了也无所谓,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于已经失男巳さ呐人,瞿仲亨显得无情而冷漠。
他说着便起身走到门边,单瑾舒突然站了起来:“等等!”
“嗯?”他回过头,单瑾舒低着头走了过来,瞿仲亨脸上添了丝不耐烦,分手时纠缠不清的女人是最让人厌恶的,没想到单瑾舒也是这一类型,看她握着陌眩接下来想必就是哭着求他留下来的戏码,瞿仲亨不悦地皱了眉:“瑾舒,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合则来,不合则——!”
他话没说完,单瑾舒便一脚将他踢出门去,当着他的面重重地将门甩上!
门外的瞿仲亨没想到一贯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的女人居幕岢鼋盘咚,大男人主义的思想让他挂不住面子地死按门铃:“单瑾舒,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
拍了好一会门内都没有声响,反倒是同一楼层的邻居走动时不停地回以注目礼。
“是被老婆赶出门了吧……”
“好像是,真可怜,长得这么帅,要是我一定舍不得把他关在外头”
“长得帅的肯定没个好的,我看八成是到外头胡搞,被老婆抓奸在床,这会正要跪着求老婆原谅呢”
原本心里窝火瞿仲亨实在忍无可忍:“你们这群八婆说够了没有!”
“啧啧,生气了,肯定是被我们说中了,我们还是少管人家夫妻闲事,说不定待会人家和好了,枪口对外,那我们就惹到一身腥了”
“是啊是啊,那么漂亮的小姐,怎么嫁给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真是可惜了”
“单瑾舒!我再问一次,你开不开门!?”今天真是够了,闲厦皇戮谷徽驹谡馊萌喊似胖缸疟亲勇睢
里头的单瑾舒在踢了瞿仲亨出门后,便沿着门板滑坐在了门边,结束了,为了给初恋画上完美的句点,她用了五年的时间,也耗掉了她五年的青春,换回来的是一座房子和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他真是够大方了……
弦煌恚单瑾舒在门边坐了许久,从瞿仲亨在门外猛按门铃,到后来四周寂静无声,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终于趴低了头,将积累了五年的泪水一次流干。
隔天她给人事部打了请假的电话,她家里并不宽裕,所以她并没有闲钱旅游散心,而是请了三天的假,前两天她将家里头当年瞿仲亨给她置办的家具都变卖掉,用换来的钱将家里粉刷成淡粉色,又置办了几件田园风格的家具,一百五十多平方的房子经她一改,倒是清亮而恬静了许多,到了最后一天,她在去超市的路上,经过了一间理发店,看着玻璃上反射回来的自己当年为了迎合他对女人的喜好而特意业募把的长发,单瑾舒果断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再出来时,她顶着一头俏丽的短发,脸上带着清新的笑容,外头的阳光似乎不再刺眼,顿时,她明了了失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地球还再转,人们的生活还是在继续,明天上班——呵……真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