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在医院觉得无聊至极,终日不是在冰冷的病床上无所事事,就是在医院附近徘徊,那些一路的风景看得我都连吐的心都有了。
这个世界还在生生不息的运转着,人在拼,树在壮,猪在胖,而我在虚耗光阴,跟只懒猫一样,就连懒猫有时还会摇摇大屁股,上蹿下跳,捕食那可悲可恶的灰色啮齿小动物,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吃了睡,睡了吃,说来我现在也总算体味到了当猪的滋味,看来也不是那么怡然自得嘛。
我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本难得有这么多天假期,应该做到偷得浮生半日闲,可要在这毫无生气的医院度过,每看时间从我的指缝溜走,我就越是不耐烦,越是想溜出这里。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那个晕,这才一周七天的时间,我就体验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那往后还有二十天呢!我还不得长出苍苍白发!
隔会,伺候我的护士来了,我那个更晕,感觉地球上不会再有啥可爱的了!也不知道是谁把我送进这家医院的,因为我右手和右脚都打了石膏,行动不便,然而是人都有三急,小号什么的总是需要人照顾吧,之前还是个男护士照顾,可尼玛的太没职业道德了,居然照顾一半就请假就跑去结婚,后来还找了个跟金刚一样的女护士来照顾我。
看着这位威武挺拔的护士大姐,我那一个叫心惊肉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做护士的,这一米七近一米八的挺拔大高个,一身筋肉都快赶得上史泰龙了,就连平时说话吧,声音也特贼冲,整就一女土匪转行,来做护士的那范!
本来吧,在女人面前拿出我那隐私,我就不好意思,在加上是这么魁梧的女人,我宁愿便宜隔壁
老头,给他个几块钱,帮我解决三急,也不敢让她帮我端尿盆。
总而言之吧,我一看到她,就特发憷,她一过来,我就拿被子蒙住头,真担心她什么时候一个看我不爽,给我一拳,那么,我就得跟刘胖子阴阳两隔了!
在刘胖子来的时候,我就把这事告诉他了,可这死没良心的,居然没安慰我,反倒还是落井下石,捧着大肚皮笑得身体歪七扭八的,我看得直想抽他,推了他下,甩了个白眼给他:“刘!墉!义!
你还笑!我宝贵的的生命可是时刻受到威胁!”
刘胖子还在笑,他摆摆手,终于忍住不笑了,“我说
你小子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护士姐姐我听说过,她就这家医院的顶梁柱,还护士长呢!”
“护士长?护士长不是管护士的吗?怎么还管我这个病人啊?”
刘:“没准人家啊,是看上你了呢,小正正!”
“刘墉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寻我开心!”我一个不高兴,撇过头不去看他。
刘胖子看我是真的生气了,脸上嬉皮笑脸那样也没了,推了推我的肩,淡淡的笑着,哄说着:“小正正!别动不动生气嘛,就算她想要,我还不让她呢,想要得到你的人,就必须先踏过我的尸体!”
我虽然还是没说话,但是我偷偷地笑了。
隔了会,我做了个决定,为了不虚耗我的大好年华,同时也为了免遭那位护士大姐的毒手,我决定,我要出院!
一开始,刘胖子还有些犹豫,要劝我,不过,就目前,该做的检查也做了,没有脑震荡,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医生也说过只要好好休养,出院是没问题的!经这说法,再加上我的软磨硬泡,刘胖子终于答应,说“随便你吧!我又不是你监护人的,决定权在于你!”
的确,我和刘胖子绝没有任何法律关系,但是,我已经把刘胖子看做自己的另一半,这些问题,我还是想征求他的同意!
临离开医院,我和刘胖子先回病房收拾一下东西。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鬼地方,我心里那个高兴啊,脸上挂着得意忘形的笑容,看着刘胖子帮我整理。
忽然,我背后冒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女低音,“哟要出院了啊,这才一星期而已的!”
我一惊,拐杖差点都丢出去了,转头一看,就见一只身着白衣的大金刚挡出了我所有的视线。哇靠!是那个护士长!我下意识的退了步,沉默了会,我意识到这么不回话不大礼貌,毕竟人家干得是救死扶伤的活,我于是勉强的冲她笑了笑:“嗯……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家休息就可以!”
护士长点了点,咧开嘴淡淡的笑了下:“那好,祝你早日康复。”
她一说完,就离转身开了。显然她是路过这里,顺便慰问几句。经这一举动,我忽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怕嘛,好感大增,谁说一个有金刚外表的人,就没有一颗柔软的心?
转而,我看向刘胖子,居然发现他动作停住了,看着那个护士长离开的方向发呆,样子既滑稽,又好笑,我于是笑问道:“人都走了,还看啥呢?觉得这姐们怎样?”
刘胖子似乎听到了我的话,顿了下,回头看了下我,就说三字,便继续收拾了。
刘:“够极品!”
够极品,看刘胖子这吃葡萄不是葡萄味的模样,再说这三字,我不禁被他给逗乐了,刘胖子你也忒有才了。
我:“现在,如果她真是想要得到我的话,你还愿意让她踩过尸体吗?”
刘:“呃……这我得考虑考虑。”
我:“去!还考虑,刚谁还大义凛然的说那么多漂亮话!”
刘胖子忽然像奸臣一样笑了笑,站起来,摸着我的头,在我的头发上摩挲了几遍后,笑着说:“我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在她踏过我尸体前,先带着你逃命!到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永远生活在一起!”
这也成,我无语,但是看着刘胖子的笑脸,我的心情很高兴!
回到家,我那个谢天谢地,谢仙谢佛,终于摆脱了无聊无味的医院生涯,一进门,我就要喝点小酒,在医院那里,既不能抽烟,又不能喝酒的,可是很快被刘胖子扼令制止,理由是伤未痊愈。
我有些郁闷,坐在办公桌那想看看税务报表还是被刘胖子制止了,这回的理由是病人需要多休息。
我那个无语,但这出于刘胖子的好心,我也不好说什么?
隔了会,刘胖子把行李的东西整理好,忽然问我:“秉正啊,要找个什么样的保姆啊?”
我一愣,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找保姆啊?谁家有小孩了?”
刘:“小孩子没有,大孩子就你一个,我又不能经常在家,有个保姆,好照顾你!”
我:“我不要!传出去多丢人啊,放心吧!我生活还能做到自理!”
刘:“嘿找个人伺候,你都不要,你小子傻不?”
我:“反正你就在家的时候,你伺候就好了,而且,我不习惯和一个陌生人独处太久!”
刘:“哇靠,你倒是挺精的,趁病剥我权啊!不过,平时应酬时看你小子嘴挺甜的,想不到这么怕生啊!”
我:“你也说是应酬了,应酬应酬,我总不能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臭脸吧!你啊,就从了我吧!”
“从了你?”刘胖子一顿,眉毛上扬,可看我手脚的石膏,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好吧!我算是栽你小子手上了。”
就这样,刘胖子成了我的临时保姆,不过,我可没对他抱多大的希望,就只是让他帮我端茶递水擦擦身子而已,煮饭做家务这类我就没敢让他做,他有一次自告奋勇要煮菜,我那个去,居然毁了我厨房的半壁江山,那个叫满目狼藉,那个叫不堪入目。
但总而言之,刘胖子还是很认真的在照顾我,久而久之,我和他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我给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是想喝水了,我屁股挪一挪,他就知道我腿有点痒了。
有刘胖子在的生活,时间很快就又过了两周,浑然不似在医院之中。
两周的周末,于客厅内,我正看着书,忽然,门铃响了,我想是送瓦斯的,就没多想去开门了,谁知,一开门,我就愣了,居然是
老王!王远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