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两个老头一台戏

  凤阳市是一个边界城市，这里的人没有十恶不赦，也没有有如来佛祖。有的只是一些外地来这边讨生活的人，还有本地方不好不坏的人。

  施大爷来到凤阳市已经两年了，没有人了解他的过去，只知道他在凤阳艺术学院门口的街道边卖烧饼。他做的烧饼口味堪称一绝，吃过之后让人流连忘返，烧饼分为牛肉，羊肉，猪肉三种馅。前些日子他并不是在艺术学院门口，而是在凤阳最大的菜市场入口。

  施大爷的个子不是很高，才一米七四，体重也不是很重，一百四五十斤的样子。但是他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今年六十岁。他的外貌也不是特别出众，只不过留着一脸东北大爷的胡子。

  住在他隔壁的是老李，好像是比他小两岁，在凤阳艺术学院门口卖米酒和小笼包，老李的性格比较活跃，但老李同时也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没有人见过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们租住的地方全部是住的外来的人口，涌进这座城市来掏金的。房子并不是什么楼房，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有几十个单间瓦房

  老李是河南株洲人，个子比施大爷高一点，一米七八左右的样子，体型魁梧，皮肤黑黑的，就像是工地上面的壮年汉子，孔武有力，完全看不出来他已经五十八岁了。

  今天是大雨天，他们没办法出摊，施大爷睡到十点才起床。打开门之后的施大爷伸了一个懒腰，又扭了扭性感的大屁股。

  “老施，起床啦？”  老李也是刚刚才起床，一打开门就看到施大爷在那里做运动。

  “起床了，这狗日的鬼天气，今天又要损失几百块了！” 

  在别人的眼里施大爷特别缺钱，因为别人从来都没见过他穿过新衣服，一年四季也就是那两套衣服换来换去。

  “你想开一点吧，你怎么不说不出摊人轻松了，钱是赚不完的，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挣点钱够自己花就行了。”  老李恰恰和他相反，基本上是挣多少花多少，一年到头生活开得贼好，心情好心情坏都喝上两盏。

  老李的人特别好，每次整点好吃的都会叫施大爷过来一起吃，然后两个人推杯换盏，喝的云里雾里的才罢口。

  “想不开又能怎样，就算是我现在去学院门口摆摊，那也没人出来买呀。”  施大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人的力量小，不可能和天斗！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过来我家玩吧，等一下我整几个菜，咱哥俩再喝点小酒。”  老李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老哥哥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不了，我昨天还有一点剩的饭菜没吃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施大爷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脸再过去蹭吃蹭喝了，认识老李两年了，蹭饭蹭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收摊回家的时候给老李带上两个热乎乎的烧饼（农~村~人~小~说~网~www.N~C~R~X~S~W.com）下酒。

  “真矫情，还是不是个爷们？是不是带把的？如果你觉得欠了我什么，大不了你用勤快的双手帮我解决一下身体需要。” 

  老李说话一直都这样，特别能聊骚，不过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花边新闻。

  “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正经一点？说这些话你也不害臊。”  施大爷的脸都红了，虽然说认识老李两年了，但他还是不习惯老李开这种出格的玩笑。

  “哈哈哈，瞧你那样，老脸都红了，不会还是个老处男吧？”  老李趁胜追击，逗施大爷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种乐趣，其实他也不是喜欢施大爷，生活太枯燥了，他需要聊骚。

  “老骚驴，看来是得有个女人来治治你的骚气了，这样下去你会七孔流血而死的。”  施大爷确实有些无奈，他不喜欢说这样的话题，他觉得这样的话题应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说的。

  “逗你玩的啦，你以为我真稀罕你那双老树皮一样的手？我还怕伤了我家宝贝。” 

  老李确实是一个骚气冲天的家伙，不过他一直都是嘴快活，好像并没有去过什么花街柳巷，估计一直都是自我安慰的吧？

  “老李，你听说过王扎吗？”  施大爷感觉他们之间的话题有些无聊，所以他选择了转移。

  “我知道，他是艺术学院一带的混混，手底下有一帮兄弟，经常收我们这些人的保护费，说好听一点就是收保护费，说难听点就是抢钱。”  一提到王扎老李就恨得牙痒痒的，该死的混混，仗着自己有一点靠山，在整条街道上横行霸道。

  “那怎么办？我们挣点钱付出了多少？能不能我们这些摆摊讨生活的人集体抗议。你说我们每天起早贪黑的挣点钱容易吗？他凭什么抢我们的钱？”  施大爷超不爽，本来被在街头卖点烧饼就担惊受怕的，城管来了还要玩命的跑。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抢钱的，那不等于是要他的命吗？

  “没用的，听说他的后台很硬，除非出现一个比他更狠的人来帮我们，要不然一点戏都没有。”  老李看的比较开，交了保护费之后他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喝了几瓶好酒。

  “他一个月收多少钱？是不是狮子大开口？”  施大爷转到艺术学院门口没几天，还没有碰到过那帮混混。

  “一个月六百，每个月一号收，不给的他就砸摊子，搞得整条街人心惶惶。”  老李也是头疼，要是自己年轻个几十岁，早就和他们干上了。

  “什么？六百？他们怎么不去抢银行？太无法无天了吧？”  施大爷差点没吓趴，那不是几天的烧饼又白做了？

  “没办法，除非不在那条街上卖，要不然就只能交钱。再说在别的地方卖生意没这么好，就当是少挣了一点吧。”  老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虽然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但那都是花在自己的身上了，花在别人身上心里还是会疼，特别是那种欺压百姓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