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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一个早晨的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是要给浮燥的世间来一场清洗,做着迎接下一个季节到来的准备。
听到郑世明说的后,郑世轩一直在心里不断的感慨:世事竟然如此巧合,帮过
老太太后,又在帮自己,正如自己兄长所说的那样,算是自家的福星;坐在椅子上的他,来来回回想着这几个月里的事,不知不觉,已近午饭时间,站起来走到窗前,视线穿过雨幕,看到远远的有个人打着伞,向住院部走来,人近了,看清了那把伞后,嘴角挽起了弧度,展开了额头上并不算明显的皱纹。
没过一会儿,李秋生进来了,手里拎着保温桶,身上还背着个包。
知道国庆节厂里只放三天假的郑世轩,看着放在边上的包,望向正在打开保温桶盖的李秋生问:“小子,
你这三天假打算出去玩?”
“嗯。”李秋生用鼻子回了他。
“外面正下着雨,
你去哪里玩?”看着保温桶里的排骨海带汤,闻着诱人的香味儿,他没有开始喝,而是问了起来。
“轩叔,喝汤,吃饭,这汤凉了不太好喝,过后再对你说。”李秋生卖起了关子。
郑世轩没有再问,吃了起来,李秋生坐在他对面,两腿交叉在那晃着,眼看着窗像是在想什么事。李秋生开始上班后的这段时间,他学会了左手拿小勺子吃饭,他每吃几口就看一眼在那看窗发呆的他。李秋生似是也看到了他的动作,笑了起来,说:“轩叔,你这是把我当成下饭菜了吗?”
郑世轩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原本想笑的他,故意板起脸,说:“你这小子,坐也没个坐像。”低下头喝汤时,终没忍住的笑还是挂在了脸上。他本来是想说“秀色可餐”,又觉得这个词在这里用有调戏的意味,还透着点暧昧,于是就换了个说词;他何曾想到,那些两个人其乐融融的场景,何处不是或多或少地透着暧昧?
李秋生像个调皮的小孩儿,向他挤着眼吐了吐舌头。
吃完后,李秋生帮着收拾好,坐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郑世轩又问:“你不是要去玩吗?”
“是啊,轩叔,来玩两局象棋。”他笑看着他说。
“你这臭小子。”郑世轩笑骂,看了一眼放在边上的包。
李秋生看到了,他把包打开,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虽说现在还是十月份,早晚还是有点凉了,知道你天天在这里闷,要出去转转时,把这个披身上。”拿出一件浅色地休闲外套又说:“我没好去你那里找,只拿了一件我的衣服,这件衣服我穿着大了一号,轩叔,你就先将就着穿吧。”说完把衣服打开,往他身上样了过去,他转过身,让他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再转过来,李秋生帮他捋好衣领,前前后后看了看,说:“还是小了一点,也还可以。”
看着如此尽心尽力的李秋生,郑世轩微笑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他很想把他搂在怀里,理智让他没有这样做。
披着他的衣服,两人下起了棋。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走,在医院里又住了几天复查后,吊针停了,停的时候,医生对他说现在可以出院了,郑世轩问,上次问不是说要一个月吗?现在还有十多天。医生说,从复查的片子上看,复原的情况还是很好的,可以出院了,在家休息时,要多注意胳膊。不能乱动,不要用力就可以,石膏等到一个月后,来再次复查时拆。听了医生的话后,郑世轩的内心开始矛盾起来,在医院里,每隔一天,李秋生都会来看他,向他传达厂里情况的同事,两人可以下着棋,说着,笑着;到了晚上,他还可以看着他在自己的床边入睡;可这样的三处奔波,却又让李秋生很累,特别是晚上睡觉,趴着睡一晚两晚还可以,这都趴着睡了近二十天了,李秋生这段时间,黑眼圈也渐出来。他舍不得两人一起时的欢乐时光,舍不得每个晚上可以看着他入睡,但更舍不得让他因为自己累着;最后,还是选择出院了。当李秋生接到他要出院的电话时,丢下手里的工作,跑到医院问是怎么回事,郑世轩就把医生的话又说了一遍,李秋生不放心,又跑到医生那去仔细地询问了一番,这才帮着办出院手续。
都忙好后,李秋生坐在车上又发起了怵。这是白天,停车场里停满了车,对于新手而言,倒车完全是个技术活;“有我在,别怕。”说完,郑世轩上车看看两边的后视镜,再下车,指挥着他倒车,他的这句话让李秋生有了莫大的安慰,胆量也大了起来,两人合作把车倒出来了。行在路上,郑世轩说:“这车,你还是要多练习,不然有证不会开也没用,开车要稳,遇事不慌,胆大心细,当然还要眼疾手快。”说着,还帮他看着方向。路上车多,李秋生还是有些紧张,郑世轩开着玩笑说:“我刚出院,你可别把我再送进医院了啊。”李秋生诺诺应着。回去的路上,李秋生去买了一台豆浆机,又买了黑豆和核桃,郑世轩问他这有什么用,他一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回去后,看到一尘不染的房间,郑世轩想好好感谢他,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心意,想了想后,没说多余的话,只说要好好庆祝一下,李秋生指了指还打着石膏的胳膊表示不行。
郑世轩也开始上班了,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只是现在天天都是李秋生用那辆
老式自行车带着他上班、下班。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郑世轩胳膊上的石膏已拆了。复查时,医生说,现在只是骨头愈合了,要真正的恢复还要经过两到三个月之后,这段时间,那支胳膊不要用力。
沿着季节的脚步往下走,凉凉地,已经秋得很深了。
由于这些时间,两人走得很近,正所谓人“红”事非多,厂里私下的传言又多了起来,有传李秋生是郑世轩干儿子的,有传郑世轩可能是要把女儿嫁给李秋生的,他听到后也是哭笑不得。
一天中午,吃过午饭,他去宿舍区找人,路过女员工舍区时,遇到吕小燕和几个女员工,他简单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一个和吕小燕要好的员工可能是因为以前的那个传言,为她打抱不平,故意对着另一个人,当着李秋生的面说:“你说咱小燕姐哪里不好了?怎么就有人不懂欣赏呢?那人不会是在和谁搞无吧。”她这话说到一半时,边上的人想要阻止,没想到,没阻止住,还冒出了个“搞无”的事。几个人都不说话,看看那个说话的人又看看李秋生,生怕李秋生会发怒。李秋生听完后心里一惊,他从没想到会被人猜到自己的私事,或许是因为跟着郑世轩久了,脸上显得很平静,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后,说:“咦?刚才是什么鸟在叫,你们听到没有?”说完笑吟吟地走了过去。
表面平静的李秋生,心里怎么也淡定不下来,他哪里知道这只是别人纯属出气的无心之说,但这无心之说却恰恰点中了他的穴;想着那句话里的“谁”,他当然以为说的是郑世轩,这些日子有关他和郑世轩关系的传闻多了,他总觉得这句话带着含沙射影,影射他和郑世轩是在搞无。无这事在现在还是有很大歧视性的,说自己也就算了,还把郑世轩带了进去,他有些担心,这事要是真传开了,搞不好还真会伤了他的名誉,看来两人关系真得不能再近了。
晚上吃饭时,李秋生还是把这事和自己心里所想的对郑世轩说了;谁知,郑世轩听后,哈哈一笑说:“怎么,这事就淡定不住了?我可是还记得你那句掷地有声的‘清者自清’。你这是犯了‘细思极恐’的毛病,有些话,不管它是真是假,只要听过就可以,没必要深究。”一顿后又说:“退一步说,就算我俩真的在搞无,又怎么了?与她有何干?”郑世轩这是在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真话。
李秋生没有听出他话里透着的意思,在那说:“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
郑世轩接上就说:“只是什么,我问你,我不怕这传言,你怕不怕?”
看着他望向自己坚定的眼神,李秋生摇摇头表示也不怕。
“那不就行了,吃饭吧。”
“嗯,谣言止于智者。”
“你这句话啊,只说对了一半。”听到这话,李秋生看着他,有点儿不明白这意思。
“对于那些没有根据,民间传言式的谣言,可以用这句话,因为这样的谣言经不起智者的分析;对于那些有着指向性、目的性的谣言,往往是起始于智者,因为智者要以舆论达到某种目地,以取得他所需的利益。”李秋生听着郑世轩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一晚,简短的谈话,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李秋生对事物的所思所想,好因为那句“我不怕这传言”打消了他的担心;厂里的那些传言也渐渐没了,或许也只在暗地里传,他总觉得,这事与郑世轩有关。
日子如浪潮一样,后浪推着前浪。工作上,郑世轩是他的领导,他也把他当成一个身传言教的老师;生活上,两人相处,看似朋友,但两人间流淌着的若有若无的暧昧,让郑世轩在他的心里,已成了他所爱的人,这爱只能存于心间;有时候,两人对视时,李秋生总会躲过去,他生怕他心里的爱慕会从眼神里流露出去。
就要入冬了,五点下班后,两人走在江边的路上时,夕阳的余辉已只剩下了一点点,撒在远处的江面上,几朵白云装点着广阔的天空。
在这段没有其他行人的路上,推着自行车的李秋生,看着这景色,编起了顺口溜:
天上白云飘啊飘
水中鱼儿游啊游
路上走着两个人
听到这话的郑世轩,接上就来:“小子”
李秋生扭头看了一眼郑世轩,跟着一声:“轩叔”接着又编了起来:
空中大雁南来又北往
地上草儿黄了会再青
他停了下来,正想着下面该怎么编,身旁地郑世轩又接了起来:
来 来 来
孤雁寻归途
去 去 去
春去春又回
两个人相视一笑,走在回家的路上。
有人曾这样比喻喜欢和爱:喜欢就像荡秋千,一个人无需回应,你若是想荡得高,就使点劲,若不再想荡,可以静静坐着,秋千就会慢慢的停止,也可以直接跳下来;爱就像是跷跷板,需要两个人,一上一下相互应答,少了一个人,另一个怎么动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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